夜色之中,那在滔滔黃河水之上,出現了一條的火光。
順著黃河水,自上游順流而下,看起來宛若一條長龍一樣。
這樣的動靜,令得夏侯淵,不由的為之吃驚。
正在渡河的,夏侯淵這邊的人,還有岸上的人,這個時候也都隨之驚慌。
有人慌張之下,已經是掉落到了黃河里。
“快點上岸!上岸!快上岸!
”
夏侯淵出聲高喊,並讓人敲起了銅鑼。
刺耳的銅鑼聲,在這夜色當中響起,非常的急促。
可以非常好的體現出,夏侯淵這個時候的緊張的心情。
他面色陰沉如水。
眼前的這突如其來的景象,直接就讓他變得有些懵。
而隨著他這邊的出聲呼喝,以因為上游出現了這等突發狀況,很多人本就顯得慌亂。
正在用羊皮筏子渡河的人,心中更慌。
羊皮筏子這東西,本就非常的不穩。
對于撐筏的人,還有乘坐羊皮筏子的人,都有很高的要求。
這個時候,眾人心中一慌,那一下子就鬧出了不少的事兒。
有不少士卒,掉落進了黃河中。
有的人,更是將整個羊皮筏子都給弄翻了。
整個羊皮筏子的人,都因此而掉落到了水里。
黃河水湍急,再加上這些人基本都是北方人。
雖然也有會水的,但是更多的卻都是旱鴨子。
在今天乘坐羊皮筏子之前,還是第一次乘船過河。
落在水中,那自然落不了什麼好。
都被滾滾東去的黃河水,給卷著向東而去,吞噬了進去。
當然也有一兩個幸運兒,抓住了羊皮筏子,隨波逐流。
而在這個時候,那順河而下的夜色中的長龍,也越來越近,能夠讓人看清楚。
這是一只船隊,在夜色當中順流而下!
船只很大,至少要遠超羊皮筏子。
船只上面,立著很多的人,持著刀槍,還有飛叉這些武器。
那為首的大船之上,有一個人,身體強壯,臉上長了一些焦黃胡子。
面黑如鍋底,身材高大,短衣打扮,露出了一身鋼鐵一般的肌肉。
立在戰船之上,目光如刀的望著那已經出現騷亂的敵人,出聲下令。
“加速撞上去!”
隨著他出聲下令,大船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前方而去。
離的遠的時候還,不覺得這順大河下的船只,有多麼的巨大。
但真的離得近了,那些乘坐羊皮筏子,正在慌亂的劃,想要逃命的人,才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順流而下船只,有多龐大!
這樣的大船,宛若猙獰巨獸,就這樣對著他們,直接碾壓而來!
有人驚慌大叫,有的人已經是在這強大的壓迫力之下,棄筏跳進了黃河里,進行躲避。
有的不敢跳,則連羊皮筏子帶人,都被這巨大的船只碾壓而過。
當大船來到時,不論是自己挑水,還是被這順河而下的大船給撞下水的。
依照這些人的水性,以及現在的環境,還有川流不息的黃河水而言,他們活下來的可能性,可以說是非常小。
夜色當中,頓時響起了一片極為慌張的喊叫。
還有一些哭爹喊娘的動靜。
黃河兩是的夏侯淵麾下兵馬。
“把繩索割斷,淹死這些賊人!讓他們都去喂黃河中的魚蝦!”
大船之上的那名將領,又一次的下令,立刻便有人將攔在江面上的繩索割斷。
此處的黃河水流,比較湍急,羊皮筏子上的人,基本上全靠攀著繩索前行。
這個時候,繩索一被割斷,頓時遠處那些還在拉著繩索,進行逃生的夏侯淵麾下兵馬,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又有很多的人,因此而掉落到了黃河里,去喂養黃河里面的魚蝦了。
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在這夜色當中響起。
不過是短短時間里,夏侯淵這邊,所構建出來的三條繩索,都被割斷。
離岸比較近的人,還能夠在短時間里,爬上河堤保住性命。
但是那些離河岸遠的人,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同時,這也意味著,夏侯淵的後路被斷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在想要從黃河北岸的河內郡返回到河南尹,根本是不可能。
看著那橫沖直撞,順流而下的戰船,在頃刻之間,就將自己這邊正在渡河的人,給撞了一個土崩瓦解。
夏侯淵面色陰沉的厲害。
誰能想到,這一次他們做足了準備。
準備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河內郡。
可結果,這才不過是剛剛出手,就遭遇了這麼大的不幸。
竟然被對方的人,順流而下,直接斬斷了後路!
這讓夏侯淵的一顆心,沉到了最低點,如墜冰窟。
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這事情是巧合。
哪有這麼多巧合?
從這些人的表現中來看,這些人只怕是早有預謀,就是沖著自己的人來的!
這也就是意味著,自己等人自以為高明的計策,已經是提前暴露了。
被華雄安排在河內郡這邊的人覺察。
這是一場有針對性的行動!
專門就是奔著自己這邊的人而來的。
“快走,隨我一起!迅速離開這邊,朝河南尹而去!”
夏侯淵愣了一會兒之後, 的一咬牙,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帶人迅速的朝前而去,忍住心中的一些慌亂,還有不忍,直接拋棄了那些,落水之後拼命呼救了麾下兵卒。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別的路可走。
只能是一往無前,朝著河南尹而去。
他們的後路,已經被這滔滔黃河水,還有突如其來的華雄麾下水師給斷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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