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行走在長安城之中,朝著董卓府上走去。
距離董卓府門不是太遠處,正巧遇到王允。
而王允在此時,也看到華雄。
見到華雄,王允的心情就分外難受,又想起了自己那失敗的美人計。
以及被華雄這西涼蠻子戲耍的恥辱。
哼!
王允面色難看,非常不待見華雄。
見到華雄跟沒有見到一樣,直接將腦袋給轉到了一邊,給華雄了一個後腦勺。
並用力的抖了抖袖子,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視乎華雄就像是一只蒼蠅一般。
這讓還等著王允對自己笑臉相迎,對自己進行套近乎的華雄有些意外。
旋即,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是王允這廝,明白了聰明睿智的自己,早已經看破了一切,他那美人計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笑話,他自己本身也如同一只老猴子一般,在自己面前上竄下跳,所以無求于自己了!
不過,你知道自己是一個可笑的猴子也就知道了,這個時候面對自己,卻這般的作為,那神情,那嫌棄的動作,這是什麼意思?
華雄心中頓時就覺得有些不痛快。
要知道他的人設可是華蠻子,王允當著自己這個華蠻子的面,竟敢如此做,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王司徒這是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只老猴子了?
這會兒對我不理不睬了,之前的時候,司徒公可不是這般樣子的!”
華雄上前兩步,望著王允開口說話,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王允豁然轉頭,盯著華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本身就格外不想見到華雄,將這個事情視為奇恥大辱!
結果現在,華雄這廝,卻偏偏要提這茬,這是在故意找自己的不自在,在羞辱自己啊!
“匹夫!安敢如此辱我?!”
王允望著華雄出聲怒斥。
辱你?辱你怎麼了?
誰讓你看到我之後,是這樣一個反應?
“司徒公,什麼時候再請我再去赴宴啊!
我對司徒公那貌美的女兒,可是念念不忘呢。
那可當真是天生尤物……司徒公可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華雄迎著王允那滿是威嚴與憤怒的目光,將之無視,面上帶著嘲弄和輕佻的神態,對著王允說出這話。
王允的司徒公威嚴,在他這里,屁用都沒有。
王允的眸子都變紅了。
雖貂蟬只是他的義女,且他從來不曾將之放在心上,不曾當做女兒待過,只當是婢女。
但是這個時候,被華雄這般說,還是令他胸腔都要氣炸了!
侮辱!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這是在騎在了自己脖子上之後,還要再拉一泡屎!
“匹夫!欺人太甚!!”
王允望著華雄出聲怒斥,並將手握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司徒公的威嚴這些,盡皆釋放出來,看起來非常的怕人!
華雄控制著烏騅馬上前兩步,來到王允跟前,伸手握住了王允的脖領子。
手臂上稍稍用力,如同拎著一只小雞仔一般的,很輕松就將王允給拎了起來。
任憑王允怎麼掙扎都是無用!
“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是你王司徒。
想要用奸計害人,被我看穿了,就變成了我欺人太甚?”
華雄說著,伸手在王允的臉上拍了拍。
發出了聲響。
“王司徒,這人做事了事情就要認,挨打了就要立正!”
王允的一張老臉,瞬間變得通紅,馬上又變得鐵青,這是被華雄這廝,當眾打臉啊!
他王允出身高貴,海內名士,又身居高位,什麼人敢這樣對待他?
就算是他現在屈身事賊,董卓這是從都是對他客氣有加,不曾這樣折辱過!
結果現在,華雄這樣一個西涼蠻子,竟敢這樣侮辱自己?
當真是該死啊!
“鏘!”
王允憤怒之下開始拔劍。
華雄目光一凝,面上的戲謔這些,瞬間就消失不見,被無邊的殺氣所取代!
他雙目銳利如刀,令人遍體生寒。
似乎下一刻就能將人給撕碎了!
暴怒拔劍的王允,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現在依舊是極度憤怒,並從華雄這廝的眼中看到了‘拔啊!你怎麼不拔劍啊’的意思。
但那拔出來的一半的劍,他還真的就不敢拔了。
拔劍的動作,頓在了那里。
華雄就這樣拎著王允在空中看了一陣兒。
然後再度伸手在王允的老臉上拍了拍。
“以後老實點!再敢不老實,想要對我下黑手,管你是誰,腦袋給你擰下來喂狗!”
華雄說著,將握著王允的手一松,就將王允給拋在了地上。
王允一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華雄哈哈一笑,縱馬從王允的身邊過去。
後面許褚,將這些全都給看到了眼中,望向華雄的目光之中,滿是燦燦的光!
主公不愧是主公!
還是一如既往的猛!
這可是當朝的司徒公,實權的三公級別人物,士人之中的佼佼者!
結果主公遇上之後,和之前面對其余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依舊是視之如糞土一般!
高山仰止!
大丈夫當如是!
許褚如此想著,心中對于士人的那種天然就弱上一頭的感覺,基本上盡皆消散。
不僅僅如此,還摩拳擦掌,想著什麼時候,也有名士撞到自己手中,到那時,自己必定會好好發揚從主公這里學到的東西,必定不會給主公丟臉!!
冀州這里,許攸正和袁紹不知道說著什麼,忽然沒來由的覺得身上一寒,脊椎骨忍不住的發冷,渾身汗毛倒豎。
覺得這冥冥之中,有著無盡的惡意,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他朝著周圍看看,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時間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子遠,怎麼了?”
袁紹出聲詢問。
許攸搖搖頭︰“不知為何,方才忽然遍體生寒,此時已經好了。
許是最近操勞過多,未曾休息好所致。”
他這話說完,袁紹忍不住在心中對著許攸破口大罵起來。
許攸這廝!
好不要臉!
方才說計策說倒正緊要處,他忽然來這樣一出,這是又要向自己伸手要錢了!
“子遠,我這里新得了二十匹錦緞,等一下就送到子遠那里去。”
許攸聞言一愣,連忙擺手道︰“本初,不是如此,是我真的忽然感到渾身發寒……”
袁紹暗自翻一個白眼,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