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至高智慧嘆了口氣。
“到現在，以現實世界時間來算，已過去三萬多年。虛擬宇宙之中，更是演算了三千多萬年。”
“我承受著無邊壓力。身為始祖，卻毫無尊嚴。你說，你族創世神陳立這般對待我，有道理嗎？”
最後，至高智慧發出了一聲質問。
蕭風眉頭微皺。
事情若是這樣的話，那創世神的做法好像是有點理虧。
出爾反爾不履行承諾，或許是有原因可以理解。但囚禁至高智慧，這般欺壓，實在是太過霸道了。
但……那可是創世神啊！
比道祖還可怕的存在，拿捏道祖宛若掌控者拿捏普通人，誰敢說他的不是？
而且蕭風心想，自己所听到的，僅僅是至高智慧一面之詞，未必就是事情的全貌，不可輕易相信。
他想了想，回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始祖級別之上的世界實在是沒有資格去揣摩。前輩您說有條件要與我交換，可否明言交換內容？”
至高智慧微微一嘆，听出了蕭風並未完全相信。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說道︰“我的條件對你而言還有些遙遠，但將來或許你能做到。”
蕭風洗耳恭听。
至高智慧道︰“你修行的《起源之書》，實際上就是創世神曾經修行過的秘法，創造者是一位叫做‘原始真王’的偉大存在。當你達到足夠高的境界之後，你將有機會如同創世神一樣，奪舍一個宇宙，成為宇宙的主宰。”
听到這里，蕭風瞪大了眼楮。
奪舍宇宙？
成為宇宙的主宰？
這……這莫非就是創世神無敵于世間，凌駕于道祖之上的奧妙所在？
那他修煉《起源之書》，豈不是等于在復制這條路？
宇宙只有一個，宇宙的主人肯定也只能有一個，創世神怎麼可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本書正是創世神故意給他的，陳劫曾經說過，創世神是發現蕭風體質天賦特殊，才給了他這本修行指引，想看看他的潛力能到哪里。
而這條路若是會威脅到創世神自身地位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放任他成長，估計早就抹殺他了！
至高智慧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繼續說道︰“物質宇宙不會存在兩個宇宙之主，你是沒有機會的。但……虛擬宇宙不同，你或許有機會成為虛擬宇宙的主宰，用同樣的方式，奪取《諸天》的控制權。”
虛擬宇宙的……宇宙之主？
蕭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讓我成長到最後奪舍虛擬宇宙，取代您成為虛擬宇宙的核心預算中樞，還您自由？”
“正是如此。”至高智慧道。
蕭風心想。
這個想法不就是尋霜仙子存在的意義嗎？
尋霜仙子正是創世神、原始真王、伏羲三人聯手塑造的完美生靈，讓她修煉《原始經》，也就是《起源之書》，然後逐步完成她的使命。
如此一想，創世神其實應該早就有放至高智慧離開的想法了，只是虛擬宇宙需要支撐，才另闢蹊徑，培養了尋霜仙子。
但現在……反倒是他蕭風來到了這里。
蕭風有些抗拒，說道︰“您不願承擔這樣的壓力，我也不願吶。我只是個人類，大腦可沒有您那麼發達，如此龐大的數據，肯定會將我壓垮，變成一個白痴的。”
至高智慧的處境他有點同情，堂堂道祖落到如此地步，是挺慘的。
可是如果要他犧牲自己來救至高智慧，他肯定不願意！
擱誰誰都不願啊！
至高智慧也明白這一點，他解釋道︰“你理解錯了。虛擬宇宙之所以需要我來支撐，是因為它不夠完美。若是你能夠修成陳立那樣的本事，成為虛擬宇宙主宰的話，你便可以讓這個虛擬的宇宙變得完美，不再需要一個特定的載體來運算它的數據。就如同物質宇宙一樣，一切自有規則，循環往復億萬萬年，根本不需要誰來支撐。”
“是這樣麼？”蕭風表示懷疑。
他問道︰“虛擬宇宙是創世神創造的，他自己為什麼不完善這個虛擬世界？還有……以您的存在，應該知道尋霜仙子吧？她就是創世神給您預備的接班人，為何不找她，而來找我？”
至高智慧是虛擬宇宙的中樞，這里面的一切他都知道，除非別的道祖親自降臨，暫時屏蔽了他的感知，否則就算是無心道尊、鯤鵬那樣的存在，也無法逃脫監視。
至高智慧回道︰“這方面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或許因為虛擬宇宙的特殊性，連陳立也無法將它塑造得更完美。至于你說的尋霜，她的道路因為你的緣故，已經偏離了原有的方向，或許無法成為那一境界的存在了。並且因為她沒有現實世界的肉身，將來即便奪舍成功，也無處安放虛擬宇宙。因此我斷定，只有你才能解救我。”
蕭風听得再次皺眉。
至高智慧也有不知道的東西，這方面或許只有創世神才明白個中緣由。
創世神不說，大家就只能瞎琢磨。
至于尋霜仙子……這個說法，好像是有道理的。
電腦里的虛擬游戲需要一個實體服務器才能運作，虛擬宇宙肯定也不是完全虛擬的，一定會有一個實質載體存在。
尋霜仙子終究不是真人，這一點就限定了她的未來發展。
當然，這只是蕭風自己的想法。
創世神、原始真王、伏羲，三大強者既然創造出了這麼一個人，那就一定會有重大的意義存在！未必如他所想這般簡單。
“抱歉，前輩，您說的這些距離我實在是太遙遠了，我不能答應您的條件，否則將來事態變遷，萬一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事情，我就要成為失信之人了。”蕭風最終拒絕了至高智慧的條件交換。
他實在是無法預料未來會怎樣，這一切太虛無縹緲了。
至高智慧聞言微微一嘆，有些失望︰“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不勉強你。不過你若是改變主意了，或者有別的想法，隨時可以再來找我。想見我時，心中默念三聲‘至高智慧’即可。”
“好，晚輩記下了！”蕭風點頭。
話題已畢，至高智慧似乎不想再說話了。
不過……蕭風還有話說！
他問道︰“前輩，您剛才提到原始真王，他似乎是對創世神有指點之恩的偉大存在，可以跟我說說他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