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此話一出,雲抒恍然,好似是明白了。
“人都管不好,還做什麼掌櫃的?驅虎御豹之能,和喂狗可不一樣。喂狗,給他點吃的,他就滿足了,哪怕是殘羹剩飯也無妨。
但是虎豹不同,它們有能力,但是脾氣也凶狠,不吃肉不成,你一個看不住,它們就容易壞事,暗地里吃的不只是什麼肉,對于這種畜生,你要麼只能比他們更狠,要麼就別養了。”
“能人身邊,自有相助,虎豹是其一、狗是其一,還有雄獅,豺狼,雄鷹等,各有各的管法,你得考慮它們,心中想的是什麼,要吃的是什麼,只要抓住它們的肚子,那就好管了。”
雲抒不斷點頭,此乃馭人之道,李霄不簡單。
“那大哥你身邊誰是虎豹,誰是雄鷹?”
李霄白眼道
“我身邊都沒有,就是丫頭多。”
倒是有一個尚義,就是屬于雄鷹一類,目光灼灼,鷹擊長空,需要給他空中平台。
隨即,胖子從酒樓走出,李霄悄聲說了最後一句話。
“而且,你這虎豹,已經有了噬主之相啊,信不信由你。”
雲抒一听,攥緊拳頭,冷哼道
“我還真想看看,它們有幾個膽子!”
李霄撇嘴道“瞅瞅,又來了一個缺點,自大!”
胖子這才來到,雲抒長出一口氣,沒再說話。
紙筆放在桌上,李霄寫下配方遞給胖大廚,拍拍屁股走人了。
沒有回鋪子,李霄一路向北,去見了劉林,並且祭拜了一番劉老爺子。
自老爺子去世後,這第一個月內,每隔三日,李霄必會在下午去一趟,因為這個時候是他見老爺子的最後一面。
這個月內,他想盡一番孝心,可能之後會隔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祭拜了。
帶著悵然走出柴房,李霄咬沿著黃昏日頭,來到了江褚這里。
里面胭脂香味濃厚,還沒開門,姑娘們正做著準備。
李霄敲了敲門,有一位姑娘將門打開,這個點來這的,定然不是客人。
“喲,公子,您是”姑娘一看李霄,眸顯光芒,這種客人可是她們最喜歡的。
“我找尚義,勞煩通告。”
李霄拱拱手,頗為無奈,這人又換了一茬,到現在還沒人能記住他。
原來不是來玩的,姑娘點點頭,看李霄氣度不凡,應該不是無的放矢,頓時答應一聲,扭著柳腰,風情萬種的進去了。
不一會,尚義急忙來到門口,一看果然是李霄。
“公子,快來快來。”
尚義普通侍女,過來攙扶著李霄胳膊,想要扶著他入內,姿態放的很低。
“我自己能走,你這是作甚。”
李霄急忙擺脫,這孩子是被姑娘們傳染了?
“哈哈,公子,快請,周哥就在上面呢。”
兩人一同來到周鴻卓房間,李霄一看,霍,周鴻卓滿面紅光,有些大腹便便起來,比起上次強了不止太多。
“哎,老李,哈哈哈,快來坐,我還要去找你呢!”
“找我就去唄。”
兩人落座,尚義從旁上茶。
“尚義,別忙活了,一同坐。”周鴻卓招呼,自從尚義來了之後,給這里來了一波大換血,並且打理的井井有條,讓江冉都自愧不如,故此去了趙府養胎去了。
至于周鴻卓,表面是掌櫃的,實際是甘願來給尚義打下手的,尚義做壞人,周鴻卓當好人,這是唱雙簧來的。
尚義客氣了一番,這才坐下,雖然成為支柱人物,也不曾驕傲,讓李霄很欣慰,孺子可教也。
平日周鴻卓來這半天,其余時間都去趙府伺候江冉,也有時間去看望雙方長輩了。沒了心事,吃飯吃得開,整日大魚大肉,養的胖了些。
李霄看了看周鴻卓,笑道
“鴻卓,我看你最近有些上火啊,江冉既然孕期,你那方子就別吃了,補的有些過了。”
周鴻卓一拍大腿,嘆道
“對,最近天還沒熱起來,我這不時就流鼻血,去找郎中看了,和你說的一樣,昨日剛停下進補,我還以為前陣子虛的不成,故此補的厲害了些。”
李霄哭笑不得,氣道
“補也得看哪方面,你前陣子是心脾略虛,需溫養心神,又不是腎虛,你吃那方子作甚?”
周鴻卓尷尬,他可不懂這個,頓時詢問現在該怎麼辦,經歷又太過火了些。
“你這里有的是姑娘,還問我作甚?”李霄翻白眼。
周鴻卓一怔,尋思好半響才琢磨過味來,難得老臉一紅,道
“那怎麼成,這都是咱自家的姑娘妹子更何況,江冉知道了,豈不吃了我?”
“又不是只有你家有,子晉家不也有?你非得讓江冉知道嗎?這里就咱們三個,讓尚義從旁打渾,不就成了?”
尚義尚且年幼,至今未經人事,听的耳根通紅,暗道咱李公子竟然有此妙招,端的讓人心思神往。
“再說吧再說吧”
周鴻卓受不了如此轟炸,連連擺手。
李霄也不再相勸,就是給個提議而已。
周鴻卓突兀一拍大腿,問道
“對了老李,上次尚義跟我說過酒菜的事情,說咱們這的廚子不行,酒也不好,我倆商量了半天,這事還得找你,你看看能不能想個法?”
李霄一听,這倒有些困難了,他的酒不能外帶,很麻煩。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願意,辦法多的是。
可以將勾欄做成雲霄閣分號,周鴻卓肯定願意,也可以寫下菜譜以及釀酒的方法等等。
“尚義,你是怎麼想的?”
見李霄詢問,尚義直接道
“公子,我是這麼想的。您和雲庭酒樓馬上就要結束廚藝比試了,您定然必勝,到時候雲庭酒樓的大掌櫃在酒樓失勢,定然會插手第二大流的勾欄生意。”
“現在來說,客流等不少,各方無礙,但是到了下個月,我們可能爭不過雲庭了,您的酒菜一絕,雲庭比不過,但是咱們這,各方面要復雜的多。”
李霄听後一笑,尚義倒是高瞻遠矚,目光長遠,很是厲害,他對于雲抒知曉的不多,僅憑借著自己打探的消息,就能考慮到這麼多。
“不錯,能有這個想法,說明你站到了同等的高度。不過雲抒不會插手杭州的其他生意了。至于酒菜這方面,我也有辦法,不過我想讓你自己去解決。”
“我自己解決?”尚義一愣。
“不錯,放手去干。常言道,廚子是廚子,掌櫃的不光是掌櫃的,不能光會做生意,還得懂各方道理,會算賬,懂廚藝,總之下面人會的,你可以不精,但是必須得懂。”
尚義思慮片刻,點點頭道
“公子,我明白了,正好也安頓的差不多了,這兩日我出去走走。”
周鴻卓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也插不上話。
“對,尚義你這陣子太忙碌了,也該放松放松了。走,周哥先帶你去老李那搓一頓,正好我也給江冉帶些好吃的。”
“哎。”尚義笑著答應。
李霄無奈道
“人家出去走走,又不是去玩,是為了你家生意!”
周鴻卓撓撓頭,滿不在乎。
“玩也成,做生意也成,我都支持,走走走,老李,去你那。”
“正好我也看看李大哥的鋪子是什麼模式。”尚義也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有機會。
“走!讓你瞧瞧你李大哥的廚藝!”
三人駕著馬車,一溜煙回到了酒館。
這里早已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趙喹正在櫃台前看書,小丫頭也跟著學習。
白鳳黃凰也在一旁,正在趕制禮服,有說有笑的。
“哎,鴻卓來了,快來。”
趙喹一抬頭看見了他們,白鳳她們也收拾好東西,急忙打了酒來。
“尚義,好久不見了。”趙喹看著尚義輕笑。
這小伙子明顯拘謹,臉頰微紅,這可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
“大掌櫃,尚義叨擾了。”
尚義急忙行禮。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自從進來就在觀察鋪子,看看吧,看你能看出什麼來。”
被趙喹看透,尚義略有尷尬。
李霄哈哈一笑,拍了拍尚義肩膀,喊來黃凰。
“黃凰,帶尚掌櫃的去四處轉轉吧,我先去做菜。”
尚義一看,心中了然。
“原來是黃凰小姐,在下有禮了,早就听說小姐琴藝無雙,可嘆未曾切身感受,實乃人生大憾。”
尚義在周鴻卓那做事,自然將大小勾欄瓦舍打听了個真切,其中白鳳黃凰這兩位,名動杭州,乃是一大招牌,不成想被李大哥挖了來。
他很聰明,不提在勾欄中事,只說琴藝無雙,讓黃凰心里甜滋滋的。
黃凰被夸,心道這小伙子嘴可真甜,面上當然得謙虛些。
“哪里,尚公子短短時間,一路飛黃騰達,才是真個無雙哩!”
兩人結伴而行,黃凰給介紹著酒館裝飾,尚義安然听著,不斷點頭。
這一幕被趙喹和周鴻卓看在眼里,趙喹無奈道
“難不成我家黃凰也要被拐走啦?”
周鴻卓一听,搖頭道
“喹姐,哪能啊,怎麼也得正大光明的,明媒正娶啊,拐走可是觸犯律法的。
趙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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