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廣告拍攝的時候,聞柚白一直都在現場,她喜歡這個網紅,不僅人漂亮,身材好,表現力還特別強,又擅長游泳。
這一支廣告的重點就在于氛圍。
頭發蓬松慵懶的女人落入水中,婀娜的身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若隱若現,她手捧著鎏金香水,置于唇畔,慢慢地抬眸朝鏡頭看去,又不經意地低眸,不帶一絲性誘惑,卻讓人難以忘懷,不需要如何打光,在海島的烈日下,她的每一根發絲都閃著光。
下一個鏡頭就是她帶著香水沉入水中,如同魅惑人心的海妖,她緩緩地閉上了眼,吻上香水瓶身。
聞柚白坐在監視屏後面,也被她毫無遮掩的美震懾到了。
她轉過頭,身旁就是謝延舟,她笑著︰“真美,謝總,你滿意嗎?這支廣告。”
謝延舟摸了下她的頭發,不置可否︰“還行,也算交了個會讓項目組滿意的答卷了。”
“她好漂亮,我好喜歡她的長相,以前別人常說,明星網紅有壁,但我沒覺得,她比很多明星都漂亮,而且非常有氣質。”
謝延舟沒對她五官進行評價,只是說︰“她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她願意給你面子拍這個廣告也是蠻神奇的,看來她挺喜歡你的,她的男朋友是前段時間的那個年輕影帝。”
聞柚白想了一下那個影帝的長相︰“才歲那個?”
“是。”
謝延舟平靜陳述︰“準確來說,她包養了影帝,是她砸錢捧起來的,別看她年紀輕輕,倒是養過好些個男明星。”
他剛說完,就見聞柚白的眼里浮現興趣,他沒好氣︰“你也想養人?”
聞柚白搖搖頭,笑得溫柔︰“我拿什麼養,你的錢嗎?”她繼續道,“我只是覺得,她一個網紅養了影帝很神奇罷了。”
“影帝也只是個打工人,真正的資本握在她手中,她當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謝延舟語氣冷淡︰“就算是影帝,也不可能跟她結婚的,她家里不會同意,這就是階層差距。”
“那她家里怎麼同意她去當網紅?”
謝延舟輕笑︰“小驚蟄如果想當網紅,我也會同意的,不過就是玩玩,謝氏可以砸錢讓她玩,但是我不允許她和網紅或者男演員結婚。”
聞柚白听到他這發言,就忍不住皺眉,眼楮里的神色就冷淡了許多︰“她才這麼小,你就想掌控她未來的婚姻,你跟你父母有區別嗎?你謝氏的榮光不要施壓在我女兒身上,她以後想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
謝延舟語氣柔和了些︰“我就是隨意說說,因為出身不好的男人無法帶給她幸福,我也只是希望她以後過得好一些,貧賤夫妻……”
聞柚白懶得听了,她站起來就要走,手卻被男人握住了。
“好了,我不說了。”他聲音溫和,帶著無奈的妥協,“坐下吧。”
聞柚白︰“誰是最愛錢的,是你,謝延舟,虧你以前天天說我只愛錢,其實最愛錢的是你,滿眼只有錢。”
“嗯,是我。”他的確掉錢眼里了,他也想通了一些事,他這麼多年努力賺錢,除了自己爭權奪勢外,就是擔心他一旦沒錢,第一個跑的人肯定是聞柚白。
但他又會不甘心,不甘心她口口聲聲說她和他只是各取所需,說她只是喜歡他的錢。
他更喜歡听她說,她是喜歡他,才留在他身邊。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看明白了,這個聞女士和謝先生關系匪淺,背後肯定有人說閑話的,只不過謝總維護的態度很明顯,而聞女士工作的時候又很認真,沒有絲毫耽誤拍攝進程。
網紅叫凌然,她拍攝完,從水里爬上來,小腹平坦且有馬甲線條,兩側腰肢凹了進去,像是比常人少了個器官似的,她接過助理手上的浴袍,裹住身體,又擦了擦濕潤的頭發,風情搖曳地朝聞柚白走了過來。
凌然顯然認識謝延舟,只點了下頭,就當打招呼了。
聞柚白打招呼︰“你好,我是聞柚白。”
“我是凌然。”
“聞經理,這是你養的男人?”凌然是故意的,她指的人就是謝延舟,她搖了搖頭,“你的眼光不怎麼樣,這男人老了,換一個新的吧。”
“凌然。”謝延舟的聲音帶了點警告。
凌然瞥了他一眼,哼聲︰“好大的膽子,敢直呼我全名。”
謝延舟擰著眉頭,冷冷地看著她。
凌然這才道︰“好的吧,謝總,我爺爺讓我跟你打個招呼,他說他想你去北城了。”
謝延舟沒再說什麼,凌然懶得理他,坐在聞柚白的另一邊,支撐著下巴,也欣賞起自己在鏡頭中的樣子,她問導演︰“我有沒有哪里需要改進的?”
兩人聊了一會,她又跟聞柚白說話︰“等會要不要一起去沖浪?”
聞柚白不會沖浪。
凌然說︰“我會啊,我帶著你。”她嫵媚地撩了下頭發,眸光瀲灩。
謝延舟總擔心聞柚白被凌然帶壞︰“我也會,不必你帶著了。”
凌然嘆氣︰“男人管太多,是不討女人喜歡的,謝總,女人說話,你閉上嘴可以嗎?”
聞柚白彎了彎眼楮,瞳眸里神色有些冷,等凌然離開後,她靠近謝延舟的耳朵,輕聲問︰“你記得嗎?曾經你帶著溫歲玩雙人沖浪板,你抱著她,而我呢,我一個人在海邊看著你們玩,你們去吃飯,都沒人想起我。”
謝延舟抿了抿唇角︰“我回來找你了,只是沒找到你。”而且,他那時一直注意著她。
他捏了捏聞柚白的臉頰︰“你那時是一個人嗎?你跟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去游泳了。”他原本敷衍了溫歲兩下,就要去教聞柚白沖浪,一轉頭卻見她跟一個男人走了,把他氣到心梗。
聞柚白眼里沒有笑意︰“那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嗎?”
謝延舟眼皮顫動了一下,听到她說︰“不是所有垃圾,都配跟我沖浪的,現在這句話也送給你。”
謝延舟不是不生氣的,他在她的眼楮深處看到了恨意和厭惡,那樣暗淡的光刺痛了他。
他忍著沒發脾氣,起身離開。
一直到晚上,都沒收到聞柚白發來的消息。
反倒看到她和凌然玩得很開心,凌然還帶她去島上的女性酒吧去玩,里面都是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