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謝延舟眉頭微擰,冷冷地睨著聞柚白,略顯不耐地將她扣在了副駕駛座上,他繞過車頭,去駕駛座。
聞柚白直接解開了安全帶,就開門下車。
謝延舟坐在駕駛座上,眉眼陰翳,他嗓音淡淡“聞柚白,上車。”
她沒理他。
他冰涼的嗓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看來你是不想上車了。”
她臉色淡淡,頭都沒回,接著就听到身後傳來了引擎轟鳴的聲音,打起了刺眼的遠光燈,他的車子在準備加速。
她听到周圍人的笑聲“延少這是準備直接玩極限游戲了?朝著她開車撞去?”
“問題是,這距離也太近了,該不會直接撞殘疾了?”
“賠點錢就擺平了。”
聞柚白睫毛微顫,手腳發冷,她抿直了唇線,猛地轉頭,兩道刺眼的遠光燈直直地打入她的眼楮,她喉嚨發干,強烈的恐懼讓她失去了力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輪胎和地面燃燒出刺耳的摩擦聲,引擎聲如同發怒的野獸,他黑色的車子風馳電掣地朝她撞了過來。
冷風呼嘯,卷起她的頭發,又落了下來。
那些人一陣歡呼,謝延舟的車子從她身邊差之毫厘地擦了過去,她倒在了地上,掌心刺痛。
車門打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眉目里帶著幾分玩味,像是慢條斯理地欣賞著她的狼狽。
聞柚白閉上了眼,卻隔絕不掉那些刺耳的笑聲。
再睜開眼,她漂亮的眼眸里含著火光,亮得嚇人,委屈的情緒將她的眼燒得通紅。
“謝延舟,你就是個混蛋。”她聲音平靜。
謝延舟臉色淡淡,黑眸沉沉,其他人還嘲笑般地學舌了起來“喲,還撒嬌了,小混蛋。”
“都被玩四年了……”
聞柚白面無表情,他們還在聞家主宅的院子門口,宅子里燈火通明,仍舊在開宴會,她看了幾眼周圍安裝著攝像頭的地方,手指輕輕地蜷縮。
謝延舟最終還是沒帶聞柚白去玩車,他的副駕駛上坐著溫歲,到了半山腰上,他也沒什麼心情飆車了,只把車子停在一旁,靠著椅背,熄了火,車內光線昏暗,襯得他輪廓陰翳。
溫歲也沒貼上去,她看著前方,背脊挺直,有她自己的高傲,似笑非笑“延舟,我離開四年,你還是沒想清楚麼?”
謝延舟面無表情“所以,你就找了個男朋友來氣我?”
溫歲正要回答,謝延舟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起,是一起來玩車的狐朋狗友,聲音焦急“延少,我在山下,警察來了,你要不先走?”
已經來不及了。
謝延舟抬起眼眸,巡邏車已經呼嘯而至,將他們的車子都包圍住了,藍色的警示燈閃爍在他深邃的輪廓上,他眉目凜冽,寒意森然。
警察厲聲道“車內的人請下車,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你們涉嫌違法飆車,涉危險駕駛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群酒囊飯袋富二代玩車這麼多年,橫行霸道,無法無天,就沒想過在南城還有群眾舉報,甚至會這麼快出警。
幾個家里都接到了消息,很快派了律師來處理。
好在沒人受傷,不具有惡劣情節,不會構成犯罪,只處了罰款,但這些人都在警方那听了一晚上的珍愛生命教育,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幾人都精神萎靡。
“到底誰舉報的?還讓警方這麼重視。警察還說舉報人提交了相當完整的證據,有視頻,有文字,非常專業。”
“活膩了吧那人。”
“晦氣,還是從上級那邊舉報的,上面壓了命令。”
謝延舟黑眸淡漠,輪廓線條比以往還要冷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忽然笑了下,他撥了個電話出去,嗓音涼涼地哼笑一聲“聞柚白,你膽子越來越大了。”<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