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四姐去開的門!
“馬主編,您好”!四姐喊著,然後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跟著走了進來!
許樂連忙站了起來,沖著馬主編鞠了一躬,“馬主編,您好”!
“許樂啊,我對不起你啊,我也是沒想到會捅這麼大的簍子啊”!馬主編馬旭上來就跟許樂道歉,弄得許樂非常不好意思!
連忙說道,“馬主編我還要謝謝您呢,沒有您,這誰認識我啊,這一下我都快成史學界的馬蜂窩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還是埋怨我啊”!馬主編笑著說,“嗯,甦老怎麼了”?
“沒事兒,剛才先生給我上課講到高興處就太激動了”!
“哦,先生是性情中人,現在的很多人啊確實都忘了很多東西啊”!馬主編也感慨著!
“許樂,我上午給先生打電話想過來拜訪,正好听說你下午在,我就過來一趟聊會天,不但你吧”?馬主編很客氣。
“不耽誤,您天天弄《考古》,更是見多識廣,我本來想啥時候您方便去拜訪您呢,這還讓您到先生這來,都不好意思了”!
“小鬼頭,就說得好听”,傅老師在旁邊笑呵呵地說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次過來有幾件事情,第一真的是道歉,我確實是沒有想到這篇文章的影響這麼大,我听說上次教務部門和外務部門的回復函的事情還沒完呢!”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年輕扛得住”,許樂笑著說。
“好,只要你不怪我那我就跟著你干了”!馬旭很激動,“您這是啥意思”?許樂不明白!
“我已經辭職了,我不干了”!馬主編說的非常自豪!
“為啥啊,《考古》多好啊”?許樂確實不明白,國家甲級核心期刊,全國能有多少本啊,一篇文章能頂普通的至少三篇起啊,得多少人圍著轉悠啊!
“沒意思,我們燕大啊,別的不多,就是大師太多了,太累,我誰都得罪不起,有些大師是真的德高望重,比如甦老,一般都不發東西,但是有些啊不一樣,一個月都能出十篇東西啊,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讓你,你發不發”?
“多少”?許樂有點發蒙,這是寫毛筆字嗎,一個月十篇專業論文。
“我說的是個別的發十來篇,但是大多是沒事一個月就弄兩三篇,都是學生寫的,掛個第二第三作者,把老頭們都放在前面,你說換成是你,你咋辦,你能得罪嗎”?
“最主要的是我的思想跟他們已經不合拍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人到底需要什麼,你知道嗎,我們的雜質和期刊最後就是變成了老師評估的東西,完全沒有了社會性的意義,現在為什麼社會上的大學生和年輕人動不動就是西方的思想和語言,是因為我們自己沒有佔領這個陣地啊,是我們自己放棄的,我們的很多所謂的大師寫的什麼玩意,你想用西方的理論去批判西方,那可能嗎?有幾個是像甦老一樣,能夠面壁七載啊,誰能?”
馬主編越說越來氣,“我們的人寫的東西都快到了不是給人看的地步,別說普通人就是專家都快看不懂了,他們都是為了職稱啊,明白嗎,都不是真正為了學術,學術一定是為了大眾的教育和知識水平的提升,一定是為了本行業更多人了解和參與進來一起討論一起提升,你明白嗎”?
“但是我們這完了,學閥、門閥林立,所謂的高端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說的都不是人話,完全脫離了市場,你看你的文章,你知道我只是改了一下名字啊,那種獵奇感,你的內容我只是稍微改了一些錯別字什麼的,其他我都沒動,加印了五次啊,就這各地還有要求加印的呢,為什麼,是內容的真實性和語言的通俗性,讓我們自己了解自己的祖宗,我們現在的這些所謂的核心期刊還有幾個能達到這種效果的,我們都快忘了自己的祖宗了”,馬主編喝了一口水,然後重重的一放,“我伺候不了,我不伺候了,成吧”?
“讓我做思想糾正匯報,我憑啥啊,我有什麼錯誤啊”!
許樂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的這篇文章居然還讓馬主編受到這種打擊!
“馬主編,那您下一步怎麼打算的”?許樂問道。
“我也不跟你說其他虛的假的,我听說你們那新弄了一份期刊是嗎,叫《文史研究》”?
“對,是核心期刊乙級,文科綜合,可以增加副刊,但是副刊發表的東西不能對評職稱有幫助”,許樂剛一說完,發現好像是啊,居然有這條!
“馬主編,您有啥打算,您直接說”!許樂必須得挺啊,這跟自己有關啊!
“如果方便的話,你幫我介紹一下我想過去做個副主編就成,沒其他的,至于編制能不能解決再說吧,工資你們提就成了,我不想荒廢,但是我就是有個條件,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文史研究》成為業內最普及、最知名的期刊,至于質量那是後面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前兩個達到了後面咱們沒問題”!
許樂看了看甦先生和傅老師,兩位先生和老師對馬旭很熟,當然熟悉了,《考古》本身就是從屬于考古研究所的,馬旭也是甦先生一手提拔起來的!二位先生和老師點了點頭,沒辦法,現在不是放不放人的問題,馬旭的脾氣很直,根本就沒問甦先生直接裸辭了!辭完了告訴先生,把先生給氣的,怎麼著,話都沒有辦法往回找,因為馬旭說的很死,都沒有台階下了,只能另謀高就了,唯一好在一點,啥時候找到下家啥時候辦理離職手續,但是工資不給發了,醫保自己交錢。
後來他不知道從哪听到的消息說京都師大那邊出了一份期刊,所以想讓甦先生幫忙說說,雖然他認識陸世榮,但是畢竟沒有直接交道啊,不像甦先生是那邊特邀的專家教授啊!
甦先生讓他下午過來,他來了看見許樂就明白了,這許樂是齊先生的弟子啊,那還用說嗎?
許樂想了想,看了看表,都五點吧了!
他走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那邊是齊先生接的,“先生您好,我是許樂,請問陸老師在嗎”?
“哦,許樂啊,你稍等啊,有啥事兒啊”?齊先生問道。
“沒事兒,關于期刊的事情我有個想法想和陸老師匯報一下”
“喂,許樂啊,你啥時候回來啊,這倆人都不在了,家里都沒個人氣了”,旁邊齊先生說著,啥話啊,不都是人嗎?
這邊都笑了!
“陸老師,我有個想法跟跟您說一下,關于期刊的未來發展”!
“你說吧”!
“我下午在甦先生這邊上課,正好看到馬旭馬主編了,簡單的聊了幾句,我感覺他在那邊好像有點不舒服,我這不是怕您累著嗎,我就想給您搭個副手,我就跟馬主編說,咱們這新弄了一份期刊,目標遠大啊,那是我師娘又是我老師辦的,必須得好,是吧,所以我想邀請他過來”!
許樂這話說的就不一樣了,人家離職了跟你說,你要真這麼說了,那以後就沒法共事了,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是許樂請的啊,這排面就不一樣了,馬旭很感動,不管成與不成,許樂都是當著他面打的,並且是人家邀請的,他都要感激人家!
“沒問題啊,可以”!那邊略微考慮一下,就痛快地答應了!
“陸老師,您答應了不成啊”!許樂有點小委屈似的!
“什麼意思”?
“人家馬主編脾氣可大了,甲級出來的啊,人家說了要麼是社長要麼是主編,並且還要說話算數才成,而且未來的期刊不能光走高端,還要走普通大眾,辦成一份大眾化的高端期刊啊,這我就不敢答應了啊”,許樂好像在使壞一樣!
這邊的人听著一愣,許樂這是啥意思,要搞事兒?
“誒呦,這馬旭馬主編厲害啊,你告訴他,如果他要是敢承諾一年之內讓咱們《文史研究》的知名度、發行量都達標,一年之內在正式評級的時候變成甲級核心,那我就立刻讓位,交給更加年輕更有思想的人來干,他想早點收我的權就早點過來,到時候直接找我就成了,老太太我還高高興興的去平峪養老去了呢”!
“好 ,陸老師,我晚上過去看您啊”!
“行,你和我傅大姐說一下,趕緊回來吧,家里都沒有小的,這心里有點發慌啊”!
“傅老師就在這,要不你們老姐倆聊兩句”?許樂看看傅老師,看見傅老師笑了笑!
“行啊”!
隨後倆人就聊上了!
馬旭看著許樂,站起來想要鞠躬,許樂一下就給托住了,“馬主編,我們老家有一句話,長輩給小輩鞠躬這是折壽啊”!
馬主編笑了,“許樂啊,我跟你說,你這句話完全錯誤”!許樂有點迷糊,先生想了一下就笑了!
“你啊,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馬旭說道。
“怎麼了,啥身份”?
“我告訴你,許樂,你知道你將來出去是什麼身份嗎,你代表的是誰嗎”?
許樂好像有點明白了!
“徐九日老華夏第一代,你就自己想想吧,你就是根紅苗正的第三代啊,你是歲數小啊,但是沒辦法,輩分大啊,有很多三四十歲的中青年專家教授按照輩分都給管你叫師爺呢,你明白嗎”?
許樂一听傻眼了!
看了看先生,先生點點頭!
“所以你得適應,你要是謙虛別人怎麼辦?你是沒把你先生放在心上啊,你明白嗎”?馬主編說到。
“我是先生的子佷輩,你是先生的正兒八經的弟子,別管咱倆差多少歲,咱倆是一輩,明白嗎”?許樂點點頭,這個他太清楚了啊,哪個農村的不了解這個啊!
有些老頭管小孩要叫爺爺,有個玩笑怎麼說,一個白胡子老頭對著一個剛出滿月的小男孩說,“爺爺,來,讓孫子抱抱”!
“既然說到這,我就在多說兩句,這是從甦先生這論,從傅阿姨那論的話,他和季慕林是一個辦公室的一輩人,你呢傅阿姨的弟子,你想想季老那邊的弟子敢對你回來嗎?”
“你再想想齊先生那邊,不說別的,田副部是你正兒八經的師兄吧,常務副部啊,那就是部長預備的,誰敢跟你托大嗎”?
許樂想了想站了起來,拽啦拽啦的走了兩步,沖著先生和馬旭說道“先生,我怎麼感覺我有點發飄啊”!
大家哈哈大笑,傅老師也聊完了!
馬旭最後說一句話,讓許樂很沉重“許樂,我最後再說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這四位先生和老師都不可能再收弟子了,你就是他們四個人的關門弟子,關門弟子啊,你知道啥叫關門弟子嗎”?
他重重的說出了四個字-
“衣缽傳人”!<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