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許樂確實是承受不住了,唯一的讓自己不感覺到痛苦的方法就是不要堅持,該倒就倒下吧!
許樂是暈了,小青沒有啊,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下嚇得跳了起來,趕緊把許樂給抱到了床上,平躺下!
摸了一下許樂的脈象,還好,不是那種突突亂跳的情況;再摸了摸他的胸口,就感覺到胸口像打鼓一樣,節奏非常緩慢,但是那種跳動感卻非常強烈,而且能夠感受得到,一聲聲沉重的響聲不斷的在許樂的身體里發出,像在狂野里敲鼓一樣,散發著那種荒涼,讓人感到非常的害怕!
但是許樂的鼻息並不是特別的亂!
小青知道姐姐是不會還許樂的,但架不住這小身板兒啊,太廢柴了啊!
雖然不知道姐姐到底要干嘛,但是能承受姐姐遺蛻的一身元氣,那未來就不可能簡單的是健身強體的事情啊,一定會有什麼事情需要許樂幫忙的,就這水平,還幫忙呢,別幫倒忙就不錯了!
就上古那幫混賬玩意,雖然沒見過,但是我見過我爸爸啊,那吹一口氣,就這種規格的那不得一片片的被吹飛了啊?她有點懷疑姐姐的目的,也有點懷疑姐姐的目光了!
看著許樂的鼻息不是特別亂,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等等吧,只能是再等等了,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吧!
“我的美好蛇生,不,我的美好人生就要開始了啊”!
“我要轉變思維模式,是一個新時代的小美女,是小姐姐的人社,青春靚麗,活潑可愛有點傻傻的又有點萌萌的那種”!小青在思考著未來對自己的定位。
如果是許樂還醒著的時候保準會說“你不用表現的傻傻的感覺,你可以本色出演”!
小青一臉惆悵的思索著未來的第三個任務-“享受生活”,第一和第二個任務不是短期內就能完成的,並且第三個任務其實是可以和第一個、第二個並行展開的,所以並不妨礙小青直接就跳到了第三個任務上來,那就一步到位從第三個任務開始思考起來!
唯獨沒有考慮到旁邊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呢,這千年大妖的心髒絕對不是一般的大啊,別看是那麼縴弱細腰,貌美如仙,但是那心髒能夠佔據胸腔的百分之八十的面積!不自覺間,一種既有女王範兒又有小蘿莉,還有御姐以及柔弱女子的氣息不斷流轉,讓人沉迷顛倒,不知道的人絕對會說“妖精”,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說的是事實!
許樂的胸腔內,就像是戰場一樣,自從那太極圖佔據了明月所在的位置之後,慢慢的就隱沒了起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散亂在許樂全身各處的白色元氣慢慢地都被吸收在了那座山內,瞬間全無!
好像有一團影子出現,一聲宏大的聲音“素問骨空論篇”出現,就像是一男子在向一女子問道,“任督二脈何理、何力”?
女答曰“任脈者,起于中極之下,以上毛際,循腹里上關元,至咽喉,上頤循面入目督脈者,起于少腹以下骨中央,女子入系廷孔,其孔,溺孔之端也任主血,督主氣,氣血交融則骨強”,然後聲音就慢慢地低了下去,直至沒有了聲音,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一會,在山體內隱沒的那顆血珠慢慢地顯現了出來,變成一絲血線,慢慢地向下,到達了底輪部,順著底輪部向上整體穿過了雄山也就是神闕所在的位置,一直向上到達檀中,不斷的上沖到了咽喉的地方,到了眼楮的下面,順著下眼眶轉了一圈,隨後逐漸的散步在許樂的血管內,就像是一張蛛網一樣,將許樂灌注!
而那隱沒的白色元氣,則直接顯露出來,順著山的底部慢慢的向下,穿過下部毛阜到達底輪沿著後面的脊椎過了命門,到了大椎,再沿著風池穴的中間在腦海中直接就到了通天百匯繼續向前,最後到了天門,在眉間分兩支向太陽穴和上眼眶轉了一圈,最後向上嘴唇顎間聚集,和那血色聚在下唇顎處的經脈相對。
許樂的整體身軀現在其實是處在一個滋補的過程中,在他的心內包的地方(少腹),以曲骨穴為起點,從身體正面沿著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漿穴,這條經脈就是任脈;督脈則是由曲骨穴向後沿著人體後背往上走,到達頭頂再往前穿過兩眼之間,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穴。這兩條經脈形成了大回環,如果許樂現在醒來,就能明顯地感覺到他之前一直老是感覺的腳下的力氣最多到達底輪的位置怎麼都上不來的情況會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甚至是那種氣脈融通的情況自然順暢,毫無掣肘的絲毫遲疑!
他的兩條最主要的奇經被徹底打通,而自己好無所覺,甚至是那血液和元氣分別散布在各條經脈和末梢神經以及浮于皮膚表內,緩緩地流淌!
這一刻的許樂可謂是“二脈通,八脈通;八脈通,百脈通,血液和元氣的流動不斷的在排擠著體內的一些雜質,滲出一層層的黑色顆粒和粘稠的東西來,一股股難聞的氣溫兒不斷的越來越厚,許樂的身體也是越來越髒,好像是被黑色碳物質所包裹,到了最後只能看清是個人形,至于是誰就看不出來,那種味道越來越難聞,沉浸在未來美好生活中的女神姐姐被徹底刺激醒來,看到了許樂的樣子嚇了一跳。
“哎呀,媽啊,這是誰”?嗖的一下不見了身影!嗖的一下又回來了!
“這不會是小樂子吧?啥情況,這是脫胎換骨嗎?”,她用手緊緊地捏著鼻子,打開了窗戶,讓那氣味兒爭取趕快散發出去,但是還是在不斷的向外散發臭味和和冒著那些髒了吧唧的東西。
這對于一個萌萌的小女孩(讀hai,音二揚聲)是多麼不可接受的一件事情啊!
“我受不了了,現在看來這小子一時半時的是醒不過來了,我先出去逛蕩一下吧,等白天了再過來,不過這臭味兒里怎麼還混著一種嬰兒的肉香啊,挺清香的啊,難道我太長時間沒有吃豬肉了,都能幻覺到成為人的肉香,不會吧,我可是一條有底線的美女蛇啊?最主要的是人家要保持那種傻傻的萌萌的樣子啊,我只能吃素材的,怎麼能吃那些又臭又膩的東西呢,太不淑女了啊!”
“啊,太好吃了,那怎麼辦?”
“我還是趕緊走吧,讓他自己到時候去解決吧”!
關鍵時刻,拋棄盟友,跑了!影兒都沒有!
許樂除了那種一開始還能感覺到的疼痛感,暈過去之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了,一開始其實也只是不適應,再加上那種外來的血液和元氣將許樂的身體給引發的脹痛感,同時對自己體內雜質的驅逐才使得他暈了過去,到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許樂的任脈陰沉似海,後面的督脈陽源似洋,任督二脈徹底貫通,使得他的身體氣血平和,陰陽協調,實際上在體內氣血通暢充盛,肌肉和骨骼得到了濡養,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如沐春風的和諧之氣!
而在那海洋交匯的檀中的地方,圍繞著檀中、關元的區域的雄山也被元氣和血滴不斷的交互循環,氣息流轉,之前的荒蕪的感覺慢慢的開始有了一股生機好像在蘊蓄,不再像是一座干巴巴的假山,就像是真的一座山被移到了許樂的體內,這座山不斷的條件元氣和血滴的循環、運轉,二者的氣息相互的糅合在一起,沒有了那種陌生感,就像是如出一轍,同起一源一樣,在也分不出彼此!
而那山巒則讓許樂的身心更加的穩定,好像有一種“山崩于前而不色變,亂箭于後而不形變,雖千軍萬馬我自向前,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臨危不亂、沉穩如山的狀態,臨事果斷、不動如山的氣勢,安忍深密、不惑如山的意志!
夜里的余杭不期而至的一陣大風,隨後是一場雨,沒有關著的窗戶所噴出的氣味被大風一遍遍的刮走,使得許樂的房間和圍繞在那個賓館周圍的味道逐漸的消散,再加上雨水的潮濕也在不斷的消減著那些難聞的味道!
早晨的余杭被雨水沖刷過後,那種霧蒙蒙的感覺給整個城市都披上了一層薄紗,很美,婉約的像西子湖一樣縹緲!
嘰嘰喳喳的鳥叫和林間的蟲鳴和湖邊的蛙聲混在了一起,六點多點的時候,張廣然就下了樓,在大堂里坐了一會,隨後有些急躁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的賓館的院子里走來走去的,看著許樂的房間,怎麼會開著窗戶呢?
他醒了嗎?怎麼還沒有下來?有些奇怪!
隨後一會,屈世浩和陳英來都走了下來,各自都拎著自己的行李箱。
三個人的眼楮都有些微紅,誰都不好意思說話。
“樂子還沒有下來”?英來問道。
廣然點了點頭!
差不多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到七點,苗苗、于麗麗、孟佳欣、金銀花陪著卓瑪、趙文榮走到了院子里,出生的太陽並不刺眼,也不熱,再加上夜間的雨水沖刷顯得很清爽,樹影在地面上隨著風舞動,除了鳥叫蟲鳴蛙聲,還有外面的車的鳴笛聲,但是院子里的人卻沒有什麼說話的交流聲,都在默默地看著地或在不時的看看大堂里是否有一個身影走出來!
卓瑪通體紅妝,露出白嫩略帶紅潤的藕臂,手腕間是那串她一直都帶著的以蜜蠟為佛頭的青金石手串,那一襲紅色的長裙像藏地的服飾,又糅合了漢地的風格,非常襯托整個人的身材又能很好的顯示出那種高雅的氣質,在脖頸間帶著一條藍色綠松石的串珠,整體顯得是那麼熱烈奔放,而那串珠又能在不經意間顯得她是那麼淡雅如雲!
大家越來越焦急,不知道為什麼?
“怎麼還沒下來?”苗苗問道。
“我去叫他”!張廣然抬腿就要上樓!
“不,不用了”,卓瑪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淚一直在眼眶里強忍著!
也許是他不想看到自己的難受吧,更不想讓他難受吧?
也許他是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的選擇吧?
那就讓這一切都隨風而去吧,本來自己就沒敢有什麼奢望,但那止不住的哭意和痛徹心扉的失落感還是隨著淚水慢慢地滴落!
“那是他的房間?”屈世浩指著那開著窗戶的房間問道。
“嗯,你們別去叫他了”!卓瑪哭泣著說道。
“他也許有事兒吧,也許,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大家都感到很不可思議,這不是許樂的作風。
“他的窗戶還開著,昨天下著雨就一直沒關,還是早上起來之後關上了?”趙文榮小聲的問道。
“許樂是北方人,不適應這邊的氣候保準是要關窗吹空調的,並且昨晚下雨他也不會開著窗戶的,他有可能是起得早出去遛彎了,遇到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屈世浩在替許樂解釋著,但是卻是向著卓瑪的方向說道。
“否則咱們這一堆人站在這,雖然聲音不大,但他也應該早就听到了,對吧,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睡懶覺的人啊!”
“是的,樂子應該有什麼事兒給耽擱了,你放心吧,如果要是沒事兒保準早就到了,興許再等兩分鐘就來了”,苗苗也安慰著哭泣的卓瑪,看著卓瑪的樣子,苗苗和同學們都心里非常難受!
卓瑪的心里難受,有什麼事情能耽擱了呢,許樂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人,更何況他也只是一個人溜達溜達,在這里這麼安全的地方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除非是他真的在躲著自己,他不想明確的拒絕自己,自己能感覺到,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回答?
卓瑪陷入了自己的邏輯中,怎麼都轉不出來了,眼淚又像是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她抬頭看著那個屋子,真想大聲的呼喚,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突然,院子外的林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一陣笛聲想起,那熟悉的、平時經常哼唱的曲調飄飄然讓大家陷入了更加哀愁的離別思緒中。
屈世浩、陳英來、卓瑪和趙文榮都拎著各自的行李箱,被五個人環抱在中間,被那曲調感染,一時間,都眼眶通紅,隨著卓瑪的哭泣的聲音不斷加大,趙文榮和幾個女生也小聲的哭了出來,就連苗苗都留出了眼淚。
那首依然不斷的在重復的李叔同的《送別長亭外》讓同學們再也矜持不住,在此時此刻,西子湖畔,恰巧也是弘一法師生活過的地方,那湖水、那長亭,那甦堤的柳,那夕照山,這所有的一切,漫步、陪伴都歷歷在目,隨著曲調一幕幕的浮現。
一陣兒童的歌聲隨之而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愛別離”,人生八苦之一,佛尊說沒有幾個人能夠達到無視的地步,所以我們才要修煉!
愛本身就是苦,尤其是卓瑪這樣的,本身優秀卻是藏地女子,在那個地方能出一個大學生真的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對于卓瑪來說這一切都是佛尊給與的,更可貴的是佛尊給了一個她愛上的人,但只能是在內心深處卻無法表達。
那樣優秀的人是不可能屬于自己的,自己的一切都是痴心妄想,更何況雙方的這種情況,都有各自所不能割舍的東西,所有的一切對于未來都是一種奢望,當我們不能為對方放下所應該放下的時候那就只能放下對方,在佛門聖地出生長大的女子更是清楚這種情況,而那個精通大藏經的樂子更是深深地了解著一切,既然不能愛那就不要承諾,與其歡愉的一時卻是無盡的哀傷!
空余恨,怎能忘,莫思量!
既然不能戀,最好不相念;
既然不想念,莫若不相見!
就讓彼此消失在各自彼此的人生中,未來可能會有偶爾的浪花飄過,但終以逝去,很難在起波瀾。
“苗苗,各位,在大學的四年里,我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那個時候我從藏地來,很多東西都不了解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們給了我最大的包容,在這里我向你們說一些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
卓瑪沖著苗苗和大家說道,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听到那沙啞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家的眼淚再也沒有了什麼矜持,苗苗都哭出了聲來,廣然更是跑到了一邊,嚎啕大哭!
卓瑪擦了擦淚水,露出了帶著淚水的笑容,光線的照射下散發了光彩,想要讓自己強行歡笑起來。
“你們听過我唱歌,但沒有看到過我跳舞吧”?
她低婉的聲音,沖著大家說
“我給大家跳支舞吧,可能我們以後真的再也不會相見了”!
“卓瑪,我們會去看你的,你放心”!苗苗哭著說道,大家也都一個個的點著頭。
“沒事兒的,你們都忙,不用專門來看我的,不管怎麼樣,我給你們跳支舞,就當成最後的留念吧”!
卓瑪彎下腰,把自己的涼鞋脫掉,就像是象牙雕琢的雙腳,踩在了被雨水沖刷干淨的平平的水泥地上!
大家都看著卓瑪,默默地把場地留了出來,大家真的在四年的時間里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她跳舞!
卓瑪站在了空場的中間,這個時候很多的客人陸續的從大堂走了出來,看到這里的人都圍在一起,很沉默的樣子也都匆匆得繞著走了過去!
她默默地抬起頭,看了看許樂那開著窗戶的房間,隨後緩緩地抬起了手臂,手腕間的手串被光線照射,不經意間一下子映入了許樂的房間,好像和許樂的體內氣息產生了踫撞!
許樂被那突如其來的踫撞給驚醒!
他好像看到了窗外的人群,看到那人群中穿著一身醬紅色裙子的人兒,那脖頸間的串珠讓人平和,但那面容嬌艷卻滿含淚水,似水年華卻止不住的哀愁,許樂的內心顫抖,想要睜開雙眼,他想要大聲的呼喊,但怎麼都不能動彈,也不能睜開雙眼,更別提那在喉間的聲音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響來。
他心有悲意,畢竟是離別,砰的一下,許樂的大腦中,閃出了一個熟悉的畫面和一曲熟悉的旋律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願今生常相隨
常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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