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憑什麼放?”凌瑞鷹根本沒有把蕭玉玨放在眼里。
“你與番邦勾結的目的,無非是謀朝篡位。如今你的陰謀已經告白于天下。你若是肆意殺害無辜百姓,將來就算登上皇位,恐怕也不得民心。”
蕭玉玨暗暗運功療傷,繼續說道︰“既然不能殺,就要養著他們。那麼多人,就算每天只吃一頓飯,也要浪費你不少糧食。現在的你,有本事養活這麼多人嗎?”
蕭玉玨的這番話,說進了凌瑞鷹的心坎里。
京城之中儲備充足,就算被圍困三個月也沒問題。而他呢?
更何況,三個月的時間能發生很多變故。
憑他手中現在的兵力,未必能短時間攻下京城。他還是需要等待突厥的後援。
“倒不如,你放了那些百姓,退出這個鎮子,我做你的人質。”
凌瑞鷹對于蕭玉玨的提議思量再三,立刻召集部下商議。
眾人都不願意後退,凌瑞鷹試著攻打了京城兩次,但是在鄭秉泓的帶領之下,城中以少量的兵力守住了他們的猛烈攻擊。
凌瑞鷹發現他不得不等待主力到來。
那些百姓殺不殺影響不了大局,他只好放棄,帶著蕭玉玨後退了三十里。
凌瑞鷹立刻派人通知了突厥,讓他們盡快進入中原,一部分人馬座他的支援,一部分人馬繼續攻城略地,以分散朝廷的兵力。
凌瑞鷹自己的心腹隊伍也在日夜兼程的趕往京城。
突厥大王子多勒接到凌瑞鷹傳來的消息大喜過望,他仿佛看到了中原的錦繡山河在向他招手。
他立刻下令發起了全面進攻,把所有主力都集中了起來。
這段日子慕景睿的兵馬節節敗退,讓他對慕景睿產生了輕敵之心。
他原本以為能順利攻破城門,勢如破竹,誰知局勢突然發生逆轉。
慕景睿發動的每一次反攻,都讓他損兵折將,傷亡慘重,十萬的兵力不到三天就損失了將近一半。
在糟糕的事,他接到消息,他的後勤補給讓慕景睿掐斷了。
多勒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想帶兵回突厥,然而,後路被堵死,他攻下的那些城池都開始反殺,他進退不得,被堵在了中原。
這個時候多勒才回過神來,他中了慕景睿的記。
戰場上再一次面對面交鋒,多勒看著慕景睿那張年輕的臉,恨得牙齒癢癢。
“你們中原人實在太狡猾了。”
“難道你沒听過兵不厭詐嗎?”
慕景睿和多勒交戰了數十回合,將多勒斬于馬下。
多勒一死,突厥兵馬瞬間就亂做一團,陣腳大亂。
這一仗,慕景睿隱忍多日,終于徹底贏了。
消息傳回京城,凌瑞鷹大驚失色。
沒有了突厥的十萬大軍,僅憑他自己的親兵,想要跟朝廷抗衡終究還是欠了點火候。
“大人,不好了。”
副將急匆匆的沖進了軍帳,稟報道︰“屬下剛剛接到探子回報,前來支援我們的隊伍都被朝廷兵馬在半路攔截,潰不成軍了。”
“什麼?”凌瑞鷹的臉色驟變,“怎麼會這樣?沒有人帶領,這怎麼可能?”
“屬下听說,有人拿著兵部兵符調兵遣將,而且排兵布陣都安排的天衣無縫。”
“兵部兵符在兵部尚書慕景睿手中,他現在還在邊關,這……”凌瑞鷹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張傾城絕色的臉。“上官婉凝。”
凌瑞鷹重重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正如他猜測的一樣,上官婉凝假裝跟慕景睿鬧翻,在霍剛的暗中護送下,帶著兵符和結盟條約回到了京城。
這一切他們早就計劃好了。
甚至連排兵布陣,慕景睿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凌瑞鷹頓時感到後脊背發涼。
慕景睿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城府,最重要的是,他在行軍打仗上的布控以及精準預測,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蕭玉玨。”凌瑞鷹的眸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現在,他是我們手中唯一的護身符,看緊他。”
凌瑞鷹思量著要怎麼利用蕭玉玨跟朝廷談條件,誰知道當晚蕭玉玨就被人救走了。
救走他的根本不是朝廷的人,而是凌瑞鷹的得力干將。
蕭玉玨將眼前局勢跟他們分析了一番,許諾保住他們的性命,並且讓他們依然能夠為朝廷效命。
人,都是趨吉避凶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他們沒有多想就選擇了背叛凌瑞鷹。
失去了後援且一部分兵力的凌瑞鷹,很快就被鄭秉泓帶兵圍剿,將凌家父子活捉回了京城。
凌宇文被當眾凌遲,還了死去的姑娘們一個公道。
凌瑞鷹曾經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念在他有功于社稷,賜毒酒一杯了卻殘生。
凌家被抄家滅族,就連皇後都被廢黜打入了冷宮。
一切塵埃落定,慕景睿班師回朝。
皇上龍顏大悅,冊封慕景睿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受二等公爵。
慕府的門檻,都要被前來道賀的人踩破了,慕景睿無心應酬,卻應接不暇。
“大人,上官大小姐來了。”管家走過來,在慕景睿的耳邊低聲說道。
慕景睿的心頭蕩起了一陣漣漪,他推脫掉其他人,立刻就奔向花園。
“凝兒。”
上官婉凝听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轉身,朝著慕景睿跑了過去。
慕景睿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上官婉凝完全沒有抗拒,抱著慕景睿回應著他的吻。
許久,慕景睿覺得釋放了所有的相思,才戀戀不舍的將她放開。
“凝兒……”慕景睿的手指輕輕劃過上官婉凝的臉,憂傷的閉了閉眼楮,“幸好,你沒事……”
說著,加重手臂力道將她抱得更緊。
那天,慕景睿在凌瑞鷹送來的歌姬面前,和上官婉凝合伙演了一場戲,讓上官婉凝能夠順理成章的負氣離去。
他知道,這個計劃很冒險。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霍大哥和那麼多暗衛保護我,我怎麼會有事呢。倒是你……”上官婉凝是雙臂纏繞著慕景睿的脖子,“征戰沙場,時刻都有性命之憂……”
慕景睿輕輕一笑。“怎麼?怕自己還沒有過門,就要做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