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7)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N度茶彌 本章︰第二百二十七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7)

    男人們笑呵呵地表示,這一年來虧得盧海鈞替他們班,讓他們能夠顧及家里的特殊情況。

    他們表示自己以後也將之前他多上的班,給替回來。

    其實這不過是他們的客氣話,大家伙都知道盧海鈞是什麼樣的人。

    大不了他們隨便應付地替他幾個班,往後也不欺負他讓他替班。

    難道謝筱芸還真能將每個人欠的班,給精準算出來?

    這便是主動出擊的好處!

    盧海鈞按捺下心里的疑惑,笑著客氣下,要將人讓到家里說話。

    但是他們哪里敢啊,生怕被謝筱芸給逮住,詢問他們被替了多少班,放下東西趕忙就溜了。

    有一家這麼做,其他家也有樣學樣。

    等消停下來的時候,謝筱芸已經將碗收到廚房等著他洗刷,而她則在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中,打開收音機繼續播放少年兒童頻道,繼續听故事。

    謝筱芸洗了一盤子顏色通紅的草莓,去掉梗、切半擺盤。

    小姑娘的眼楮自從她進屋,就禁不住跟上來。

    “你王阿姨家給的草莓,來吃點,可甜了,”將盤子放下,謝筱芸笑著說了句就進屋了。

    等她關好了門,小姑娘才慢悠悠地挪到桌子邊,用勺子舀了塊草莓往嘴里放。

    草莓汁多又酸甜可口,盧牧晴禁不住眯起小眼楮,慢悠悠地品著,連著吃了三四個,才舀了一塊草莓小心翼翼地給在廚房忙活的爸爸送去。

    盧海鈞稀罕地親了口閨女,小家伙溫軟還帶著清冽的草莓香氣,而且她的笑容也散發著甜意。

    菜園經過兩個白天的暴曬已經差不多了,盧海鈞又翻騰了一遍地,開始種植。

    他是農村來的小子,知道哪些種子可以直接播種,哪些需要育種,而小家伙則跟在他身旁幫忙,還時不時開口詢問。

    小孩子的記憶很淺,這兩天吃飽喝足、家庭氛圍融洽輕松歡快,而且她還有新衣服穿,媽媽總是掛著笑意。

    所以她如今哪里還是之前十天半個月都不開口說話的孩子?

    小姑娘有太多的話要說、要問,滿滿地傾述欲,讓盧海鈞心情復雜又欣喜,看來孩子是真需要媽媽的陪伴吶。

    一覺醒來,父女倆已經起來繼續侍弄菜園了。

    盧牧晴不敢跟媽媽說話,又想要炫耀下自己和爸爸的勞動成果,以及對菜園的規劃,就甜甜笑著跟盧海鈞邊大點聲音說話,邊比劃著︰

    “爸爸,您說這里種四顆大大的向日葵對不,等向日葵熟了後炒炒存著過年吃……牆上搭木架子,種豆子、各種瓜……”

    謝筱芸就很給面子地,站在堂屋口輕笑著當她的觀眾。

    等小姑娘將自己一晚上加一早上反復確認、收集的信息給完整匯報出來,便偷偷地看向媽媽,見她臉上溫和的笑與撇過來專注的眼神,小臉上也燦若朝陽。

    謝筱芸知道,孩子被原主苛待得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得慢慢疏導,不能太過急切。

    她沒有直接詢問盧牧晴,而是淡淡地問盧海鈞,“早上吃菜餅行嗎?昨天鄰居送了一筐子野菜,摻點雞蛋和白面,過油煎一下,每個人再喝一杯麥乳精。”

    “大人工作辛苦,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都需要補充營養。”

    盧海鈞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

    他沉默寡言,喜歡埋頭干實事,也很少計較得失。

    冷不丁被謝筱芸如此詢問,他倒是有些不自在,嗯了聲,又怕沒禮貌,便說道︰“你決定就好。家,家里若是缺什麼,你跟我說,我下班路上稍帶回來。”

    謝筱芸沒再理會他,便洗漱完後,開始做飯吃。

    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清早微微的涼意,讓人心情舒暢,有種大干一場的豪情壯志。

    風總愛卷起一抹香氣,然後恣意地飄蕩,塞到左鄰右舍院子里,尤其是帶了些葷油的香氣,能讓睡了一晚上肚子空空的孩子們,饞得嗷嗷直叫喚。

    吃過飯後,父女倆舒坦地挺著肚子出門干活。

    謝筱芸沒有提出讓孩子上幼兒園的事情,這個年代的幼兒園基本上就是托管班,老師幫著看孩子,至于看得如何就看個人運氣了。

    反正渴了、沒吃飽、尿褲子、被小朋友欺負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

    孩子們就是大人的鏡子,現在家屬院里人人都知道她跟盧海鈞離婚了,所以如果這時候將小姑娘送過去,那她會遭受第二次傷害,被人圍著編刺耳的順口溜。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盧海鈞帶著孩子出去漲漲見識呢。

    至少等她與孩子變得親昵,教會她坦然面對父母的關系,以及能夠對壞孩子揮舞小拳頭,不再是受氣包後,才適合在幼兒園里生存。

    謝筱芸將昨晚自己改的衣服給洗了一遍,晾曬在院子里,正琢磨今天做什麼的時候,院門被使勁地咚咚敲響了。

    那動靜和氣勢,立馬讓左鄰右舍好事的人們焦點匯聚過來。

    “哎呦喂,我可憐的閨女呦,媽的心肝肉啊……”

    “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一聲不吭不給爸媽說呢?”

    “你是不是擔心你兄弟和嫂子、弟妹接受不了離婚的你?所以你跟姓盧的離婚後,還被人指指點點呆在這里?”

    “我的傻閨女呦,離婚已經成為事實,爸媽還能真攆你出家門不成……”

    謝筱芸門還沒開呢,那謝母已經咿咿呀呀千啼萬轉地給嚎上了!

    她索性沒立即開門,而是站在門口听著謝母想要整什麼ど蛾子。

    “芸芸吶,咱做女人的得有骨氣。離婚就離婚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你們夫妻倆過不下去了……”

    “爸爸媽媽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兄弟、嫂子和弟妹,一起幫你搬家……”

    “哪有女人離婚了,還跟男人住在一起的?走,咱回家去!”

    謝筱芸輕笑著挑眉,所以謝家人準備將自己強擄回家,這樣她之前所有從謝家弄來的戰利品,也會被悉數歸還?

    他們真是太相當然了。

    她將門打開,順手就給帶上,利索地上鎖,等抬起頭看見謝家愣住的眾人,詫異地笑著問道︰

    “娘、哥哥、嫂子、小弟、弟妹,你們臨時工不用上班的嗎?”

    哎呦喂一句話,就戳了人心肺,將謝家人的臉皮給踩了一腳。

    臨時工是他們的心傷呢,不管他們如何折騰,就是弄不來一個正式工的名額。

    誰讓謝家人根基太淺了,與其將錢填了人貪婪的黑洞,倒不如存下來慢慢花。

    所以在謝家給謝大哥砸錢轉正的事情,折騰半年也沒有準信後,就徹底老實了。

    他們已經無奈接受,家里只有一個正式工的現實。

    如今他們尋上門,要打感情牌,說什麼也要連哄帶騙將謝筱芸帶回家里去。

    人在家里了,那麼錢票和財物,不會跟著她一起入駐謝家?

    “所以二妹是嫌棄我們是臨時工嗎?”這謝大嫂眼紅地問道,“我們沒有前妹婿的本事,可是我們卻能護著你,不讓你受欺負。”

    “你與盧海鈞離婚了,這在其他人家看來多丟臉的事情,恨不能撇開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就我們謝家念著親情,沒有嫌棄你,想將你接回家里去。結果,你就這麼對我們嗎?”

    謝筱芸輕笑著問道︰“嫂子,離婚是基于組織倡導男女雙方,在婚姻中平等,哪里有什麼丟臉不丟臉一說?”

    “這又不是舊社會,女人要被男人一封休書請下堂,就沒有活路了嗎?我與盧海鈞過不下去,好聚好散,哪里不對了?”

    “再說了,雖然我們倆離婚了,但是這房子和院子卻是有我的一半。這里仍舊是我的家,我不住在這里,去哪里?”

    “難道還要去你們一家九口住得二十來平米的筒子樓?”

    謝家其實按照謝父的工齡、職位,也就分得一間十平米的房間,是他們趁隔壁急用錢的時候,花了大幾百塊擴了一間。

    哪怕如此,九口人住,仍舊擠擠巴巴的!

    一听說房子和院子有謝筱芸的一半,所有謝家人的眼楮都蹭地亮起來。看向謝筱芸身後的房子,都帶了一種狂熱。

    “芸芸,你還是年輕。你既然與盧海鈞離婚了,哪能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個屋檐底下?”

    “這說出去你的名聲不好听,而且萬一他喝醉酒耍橫的時候,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辦?吃了虧怎麼理論?”

    謝母不大的倒三角眼楮咕嚕轉悠幾下,在心里早就將盧海鈞分的房子格局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即便房子被分割成一半,那不是還有正房一間半,廂房一間,倒座一間半嗎?

    “我看這樣好了,讓你倆兄弟在這里,替你把守著。你跟媽媽回家里住,你自己住一間,爸媽帶著你佷子佷女住外間,保管不委屈你!”

    如果是原主,听到自己在謝家能夠擁有一間房子的待遇,估計會感動得涕淚橫流,完全不顧自己這麼好的庭院房屋被兄弟霸佔。

    只要謝家人進駐到庭院中,就沒有搬走的打算,而且他們還會慢慢地以孩子多、長大了為理由,讓她妥協與佷女們擠在一間屋子里。

    更甚至,他們會暗地里張羅將她嫁出去,光明正大地霸佔她所有的產業,還額外多一份彩禮錢!

    謝筱芸卻搖搖頭︰“我現在住不慣筒子樓了,面積小、樓道狹窄又昏暗潮濕,整天左右上下吵吵得人腦袋都要炸掉。”

    “還是住院子清淨自在。盧海鈞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向來只有我欺負他的份,可沒有他欺負我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大不了復婚,這不是更加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媽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倆兄弟性格沖動、做事情從來不經過腦子,嫂子和弟妹又是個愛貪便宜的。”

    “讓他們住進我家里,那不就是放老鼠入糧倉,您覺得精明如您的閨女是個傻子嗎?”

    謝筱芸的話,讓謝家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在他們看來,謝筱芸就是個二傻子,只要他們假模假樣地哄騙下,真得是要什麼有什麼。

    她哪里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句句都讓謝家人的臉往地上撞!

    他們氣得渾身打哆嗦,想想他們一向真將謝筱芸當傻子哄的,如今被傻子反過來說他們,那種心理落差讓人接受不了。

    “你,謝筱芸,有你這麼說你娘家兄弟的嗎?”謝母伸著手指頭,咬著牙問道,剛才的慈母模樣早就被撕破口子。

    謝筱芸聳聳肩,“媽媽,我不是眼瞎,也有點心眼,咋就不清楚自己一手拉拔長大的兄弟是什麼德行?”

    “一個個只顧著自己的肚子,眼里可沒有旁人的份。以前我若是不將煮好的飯提前藏起來,咱們家人人都要空著肚子,這又不是沒發生過!”

    別看謝母這麼精明,拿捏得閨女勤快地不停往娘家倒騰東西,但是她生的倆兒子,真得是憨吃迷糊睡,結婚之前眼楮里就沒旁人。

    哪怕他們清楚鍋里是一家人的飯菜,他們逮到也會敞開肚子全給吃了!

    謝大嫂抹著淚說︰“筱芸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為啥你對娘家人態度突然變了呢?”

    謝家弟妹眸子一轉也抹著淚說︰“他姑啊,女人不管結婚還是離婚,都得需要娘家兄弟撐腰。”

    “雖然你倆兄弟腦袋不算多靈光,可是他們一個個身形高大,擼起袖子往人跟前一站,誰也甭想欺負你!”

    “而且你還有佷子們呢。如果不是我們,他姑你能在盧家過得這麼舒坦嗎?”

    謝母也苦口婆媽地想要拉著謝筱芸的手說話,卻被後者淡淡地直接躲過去了。

    謝母從前天窩在心口的怒火,就快要壓抑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說︰“芸芸,你弟妹說得很在理。”

    “女人沒有娘家兄弟和佷子,能被人欺負死,哪能由著你胡鬧?”

    “更何況你長得這麼好,不知道多少心里齷齪得人盯著呢……”

    謝筱芸咦了聲,“媽媽,您還別說,為什麼咱們家里你們長相普通,我卻長得這麼好?”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她還特別認真地掰著手指頭說︰

    “比如吧,全家的膚色都是小麥的,而且還不是曬得那種能養回來的黑,就是小奶娃通身都是這個顏色,可是我呢,皮膚白皙賽雪怎麼都曬不黑……”

    “你們都是單眼皮,怎麼會生出雙眼皮的我,還有個子……”

    不等她繼續數落下去,謝母尖聲斥責道︰

    “謝筱芸,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真跟其他人說的一樣,為了一個男人連臉皮子都不要了。”

    “你跟孩子的爸爸鬧離婚,還敢丟人地跳河,這些我們也沒跟你計較!”

    “現在你連娘家也不打算認了,竟然懷疑你是不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

    “呵,家家戶戶日子都很艱難,你要不是我親閨女,我能養你長大,還把你嫁給孩子她爸這麼好的人?”

    謝母傷心地抹著淚嗚嗚地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當初我生你差點丟了半條命,被你爸一路背到醫院,掙扎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你。”

    “雖然我跟你爸有點重男輕女,但是你確確實實是我的親閨女!”

    “你竟然質疑我,這不是要我的命啊……”

    謝筱芸卻不怕她的虛張聲勢,聲音也比對方大,語速快又清晰地說︰“媽媽,我小時候過得是什麼日子,化工廠家屬區里的大家伙可都瞧見了。”

    “您算盤打得好,將我拉拔兩三年,就能有個伺候兄弟的小佣人,等我長大還能得份厚重的彩禮,結婚後也能往娘家扒拉東西。”

    “這樣大的便宜,您怎麼不會算賬?”

    “我念及您對我兩三年的撫育,也沒跟您算這些年我伺候兄弟的保姆費,還在婚後四年,先後給了家里一兩千塊。”

    “如果您們還想跟我當親戚走,那就收起各種佔我便宜的心思,否則,咱們好好算算帳,也理理關系。”

    “听說醫院能通過血型,進行判斷親子關系呢。而且,就是因為我是在醫院出生的,所以更有可能會被弄錯父母!”

    謝母心慌得很。

    她十分確信肯定是有人跟謝筱芸說了什麼,不然這憨貨不可能往這方面想,不過,那件事情她做得很隱蔽,就是謝父都是被蒙在鼓里呢!

    看到左鄰右舍瞧熱鬧的樣子,謝母只能硬著頭皮說︰

    “你這丫頭,媽媽知道你離婚後心里不舒服,反正我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听進去。”

    “那我跟你嫂子和弟妹改天再來看你。”

    三個人鬧鬧騰騰、斗志昂揚地來,如今卻灰溜溜心慌慌地離開。

    周圍的人目光里興奮吶,他們剛才听到了什麼?

    這謝筱芸不是謝家的閨女?

    不過想想也是,謝家人長相太普通了,怎麼就能養出如此樣貌身材一絕的閨女來?

    這個料可真夠勁!

    謝筱芸沒有理會別人,直接拎著包離開去坐公交車。

    轉了兩輛車,她抵達了昭陽煤礦。

    剛從公交車上下來,穿著白底碎花裙、戴著草帽的謝筱芸就成為一道迷人的風景。

    ------題外話------

    祖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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