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苓依從洗手間出來，用一次性潔面巾擦著還沾了些水的爪爪。
“路滿，要不要開開窗戶，通通風……”
她小鼻子動了動，不好意思地小聲︰“晚上風大的話，那就明天早上，我妹妹來之前，通一次風……”
兩人躺回床上，顧苓依像只慵懶的貓咪，貼附在路滿身邊。
“總感覺更想黏你了。”顧苓依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楮，“是因為太久沒和你晚上在一起了叭？”
她覺得是小別勝新婚的原因在作祟。
現在就已經這樣離不開他，以後怎麼辦？
“也可能日子特殊的問題。”
路滿輕輕摸摸這姑娘光潔的後背，笑了笑︰“有些女孩子，生理期受激素影響情緒，反應會更加……敏感。”
“啊，還可以這樣的嘛？”
“嗯，有些女孩子則是排卵期更容易……那啥旺盛一點。”
顧苓依冷冷地哼了一聲︰“某些女孩子是吧。”
這個壞蛋，重生前將她們姐妹兩個都吃干抹淨了，現在看著他的臉，想給他兩拳怎麼辦！
“喂，你別吃十幾年後的你自己的醋啊。”
“只是我自己嘛！”
路滿果斷閉嘴，否則掰扯下去，醋味就彌漫整個房間，開窗都散不去了……
他抱著顧苓依，伸手準備關燈睡覺。
而懷中的女孩則又弱弱地問了一聲︰“你……還想嘛？”
路滿寵溺地低頭瞅瞅她，顧苓依則埋頭縮進被子里︰“我只是說說而已……算啦，按你說的，過去這兩天，可能就沒這麼黏你啦？”
“那倒不是。”
路滿若有所思地說道︰“苓依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樣，你狀態好的話，一個月里有31天都挺旺盛的——嘶！你別踹……”
顧苓依用力地從他大腿亂蹬︰“色胚，你個壞蛋！”
鬧了一陣，被子差點被兩人掀飛出去。
路滿觀察了她兩眼，這姑娘臉色和身上都微微泛著酡紅，明顯是一時半會兒還睡不著……
“苓依，要不……”
路滿心率有些加快，盯著她潤澤的櫻唇，看了一會兒。
“干嘛？”
“你還記不記得。”
雖然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但路滿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我們新生晚會表演魔術的那次，在候場的時候。”
“記得呀，怎麼會不記得？”
顧苓依想到，那是他們三人第一次一起登上舞台，大豬蹄子他深諳雙胞胎的特性，巧妙地設計了一出大變活人，也讓她們雙胞胎姐妹第一次獲得了全校的掌聲與聚焦。
“當時你還比較害羞內向，又想遮一遮與嘉兒一樣的臉蛋，防止事前被外人看出來。”
路滿頓了下，湊近顧苓依的耳朵︰“你還記得，我們鬧出來一個什麼誤會麼？”
誤會？和他有什麼誤會？顧苓依想了兩秒。
當時他們還曖昧地玩了個喂食play，顧苓依用衣服蒙住腦袋，路滿拿了些零食箱子里面的吃的，放在她手里，或者喂到她嘴邊，她自信揚言可以不看食物就判斷出是什麼。
結果……
“這個用手踫了不衛生，你張嘴，我直接喂你。”
“嗯，好。”
“我也不偷看，只嘗一小口，就可以猜到。”
……
“呀！！你，你……”
“苓依……你是不是，想歪了什麼？”
“我，我……我沒有，沒有！”
“你跟著凌芝學壞了……”
……
顧苓依一下子臉色血紅︰“嗯……”
路滿瞧著這姑娘的表情，除了羞澀還是羞澀。
他開口問︰“要不然，真的試一下？”
顧苓依爪爪揪著被子，感覺脖子以上熱成了蒸籠一樣。
“嗯，好……”
“咳咳。”
路滿伸手，調暗了一下燈光。
“我、我可以閉上眼楮嘛，好不好？”
“嗯…咳！當然可以，不過，你又不是沒見過……”
“沒有離得那麼近的見過……”
“那……戴個眼罩？”路滿覺得對于原本內向害羞的十八歲少女苓依，一時間確實挺難的。
“不用啦，戴上反而怪怪的叭……”
顧苓依跪坐在床上，顫抖著睫毛，閉上眼楮，一只手半遮擋在眼前︰“我自己捂住眼楮，想睜開的時候，我自己睜開……”
“嗯，苓依。”
少女春懷，羞月憐人，香津叢生，將欄繞遍，夜深乖弄，任郎情女意，個中不足以言說。
……
次日的上午。
neople公司邀請剩余的幾家國內游戲公司，再商洽一次代理意向。
而這次溝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前番已經有兩家最大頭的巨型體量企業，因雙方合約談不攏而宣告徹底失敗。
這次和剩余幾家還在堅持的公司的談話，極有可能，將角逐出一個達成意向的優先選擇對象。
目前其他的對手雖然是國內中大型的游戲企業居多，但與路滿的公司相比，仍然像是航行多年的大型帆船踫上了初出港口的小舢板。
好在neople也還沒有飛速擴張，暫時是個幾十人員工的工作室，他們也沒少耳聞，韓服游戲被中國的游戲“巨頭”代理，卻慘遇翻車的案例。因為對于中小型的合作方，他們也一視同仁地試探性談談合作。
路滿和顧嘉兒也加強了一波重視，久違地換上正裝，他是西裝西褲白襯衫，顧嘉兒則是西裝加職業中長裙。
離出發去dnf的總部還有些時間，顧嘉兒見路滿眉毛又長出來了不少凌亂的峰，索性將他按在房間里，給他修修眉再說。
“哥哥，你坐好，不許亂動。”
顧嘉兒手持眉刀和眉筆，先動筆在他眉毛上畫了畫大致區域。
“哼，我想起來啦，上次暑假，是苓依給你修的眉，對不對！”
顧嘉兒氣嘟嘟的，有些遺憾，路滿人生第一次修眉，都讓姐姐搶先了。
“昂。”
“昂你個頭呀，哥哥。”
顧嘉兒威脅似的揮了揮眉刀︰“你們那時候就很曖昧了，我都沒往那種方面去想！還天真的覺得，就是苓依她單純和你關系好呢！”
顧苓依和路小霜，在她身後，正幫著顧嘉兒掌眼，提提修眉的建議。
听妹妹的話，顧苓依無意地有些縮了縮身子。
可是轉念一想，她們姐妹現在都是一樣的……為什麼還要心虛！
“閉眼，哥哥。”
顧嘉兒仔細地幫路滿修了修眉鋒，刮去長得突出顯眼的雜亂眉毛。
“還擔心刮到你的痘痘，怎麼這段時間，好像哥哥你皮膚好了很多呀，都不長痘了。”
他從高中開始，頑固的痘痘就沒停過，冒出來消下去就再長出來。
她們姐妹兩個，甚至還為此分別給他換過潔面乳……
路滿經驗豐富，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原因目前不太方便直白說——親妹小霜還在這兒呢。
“這個原因，你問你姐，她應該也知道。”
路滿沖顧苓依使了使眼色，內分泌造成的爆痘，陰陽均衡協調了，就很容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昨晚剛剛還有一個“療程”呢……
“呸！”
顧苓依強忍羞意，無聲地做了個口型︰“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