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回事?”楊璇拿著一根長棍,一臉緊張地問楊正保。
在繡樓上看一本演義小說,看得正入迷,
突然听到五記銅鐘聲,楊璇一個激靈站起來,抄起長棍就從繡樓跳下。
對面陸氏肯定有大事發生。
兩族只隔一條花溪,要是陸氏有事,楊氏也很有可能被波及。
要不是經歷生死擂台,兩族有了一種平衡和默契,還以為陸氏一族又想干仗呢。
楊正保看到女兒身上穿儒裙,手里執著長棍,嘴角還沾有糕點的細屑,皺著眉頭說︰“璇兒,你這是要干什麼?”
長得高挑漂亮,可一點也不淑女,這可怎麼找個好婆家。
都快愁死了。
“陸氏祠堂的鐘敲了五下,肯定有大事發生”楊璇有點緊張地說︰“爹,他們不是沖著我們來吧?搶人?”
那個無恥之徒當了族長,不會跑到楊氏把自己搶走吧?
楊正保被女兒氣樂了,沒好氣地說︰“想什麼呢,姓陸那小子還不至于傻到這地步,不過陸氏祠堂的銅鐘的確響了五下,此事不簡單,我讓啟軍帶人去打探了,你四叔正在召各房頭緊急踫頭。”
頓了一下,楊正保皺著眉頭說︰“陸氏最近動作不少,前二天大旺看到他們幾個飛冊的人悄然出村,好像還帶著家伙,最近行為舉止神神秘秘,幾條入村的小路都有人守著,也不知搞什麼。”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敵人,
陸楊兩族斗了多年,相互之間了如指掌,只是一河之隔,
陸氏最近的異常,瞞不過楊氏,
只要不關自己的事,也就井水不犯河水,懶得理會。
“跟著無恥的族長,肯定是做無恥的事,可不要把我們楊氏連累。”楊璇咬牙切齒地說。
不知為什麼,每次想起那個無恥之徒就來氣。
“無論干什麼,都是別人的私事,千萬不要多管事”楊正保一臉正色地告誡女兒。
雙方相安無事也挺好,不用時刻提心吊膽,
至于種田的水不夠,改種桑麻或多挖幾口井就行,福州楊氏也不指望田里那點收成過日子,
以前干仗不全是為了那點水,而是爭一口氣。
“爹,我身手好,也去打探,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楊璇主動請纓。
賭約失敗,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口,都快悶出病來了。
楊正保樂了,撫著胡須說︰“怎麼,不怕見到陸氏的人了?”
“不怕,我換身男子的衣裳,保證他們認不出。”
“去吧,記住不要逞強,有什麼事,馬上回來匯報。”楊正保叮囑道。
天天悶在家里,楊正保也怕女兒悶出病,
以女兒的機靈和身手,再加上這里就是楊氏的地盤,不怕。
“知道了,爹”楊璇應了一聲,風風火火去換衣裳,
走到自己繡樓的大門前,也不推門,
“砰”的一聲直接把門踢開,嘴里大聲喊道︰
“小紅,快,把我那套男裝找出來,本小姐馬上要換”
看到女兒彪悍的一面,楊正保老臉忍不住抽了抽,
一點淑女的模樣也沒有,就這性子,能找到如意郎君嗎,
愁啊。
頭痛就先不想了,看到女兒準備出門打探,楊正保也出門找各房頭議事。
很快,與陸氏有關消息不斷傳回楊氏祠堂︰
四周沒有異常,附近幾個衛所也沒有動靜;
陸氏在幾個入村的路口設了障,禁止外人進村;
陸氏從城里偷偷拉回幾十車東西,有族人看到,有陸氏子弟一次就買了十擔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