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丁勉怎樣,二流下級武者,實力超群。
岳不群自問對上他,也得在百余招之外才能見分曉,至于戰而勝之,也的看運氣。
強!
太強了!
這個南海鱷神的實力真是高深莫測,他的實力起碼是二流中級武者,甚至更高。
林平之看向岳老三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除了崇拜,還是崇拜,之前的點點懷疑早就隨著丁勉的死亡煙消雲散。
他覺得就算是岳不群也沒有這樣的實力。
有許多人覺得二流中級和二流下級不過是差了一個小級別,他們之間的差距應該很小,微乎其微。
其實不然,武功等級越高,所代表的差距就越大。
就好像滿分一百分,五十分和六十分沒什麼差距,只要細心一些,總歸還能追得上。
可是成績越高,到了九十分,每一分都是天壤之別。
這一分,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實力、天賦、努力、運氣缺一不可。
南海鱷神滿不在乎的在自己衣袍上擦了擦手,目光陰森的看向嵩山派剩下的幾個人,扭頭一笑“老大,這些人要不要,嗯——”
他做了一個扭脖子的動作。
嵩山派幾個人嚇得魂飛魄散,擠到一起,卻沒有人敢逃跑。
听到岳老三的話,他們把目光投到了方正身上,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撲通——
不等方正說話,一個嵩山派的弟子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饒命啊,都是丁勉這個家伙搞的鬼,跟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其余的人也是有樣學樣“大人,我早就看丁勉這個小人不爽了,他擄掠,無惡不作,听說他還奸強了鄰居家的一頭母豬!”
方正看的目瞪口呆,什麼叫樹倒猢猻散,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而且他也沒想到,嵩山派的人如此沒有義氣,居然什麼話都往外說。
丁勉真的壞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方正被他們吵得腦殼疼,大手一揮道“只要你們脫離嵩山派,老實做人,遵紀守法,本百戶可以網開一面。”
“大人英明!”
幾個人一起大喊。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方正可不是什麼老好人,他對這些幫派人士一點好感都欠奉,“我听說關外有個叫胡一刀的參將正在抗擊韃子,你們幾個人就不用回嵩山了,直接去胡一刀參將處報名,去了就提我的名字。”
嵩山派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關外?參軍?
听說關外都是嚴寒困苦之地,一到冬天就冷的嚇人,尿尿都得帶根棍子。
方正朝費斌吩咐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把這些人都給我送過去,親自交到胡一刀的手里面。”
方正一直認為垃圾就是放錯地方的寶物。
雖然嵩山派的人怕死,而且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人命。
可這些人好歹也是身負武功的江湖人士。
身體素質、武功都遠遠高于普通人,這樣的人進了軍伍,只要嚴加訓練,就是合格的戰兵。
如果就這樣殺了,著實有些可惜。
死在自己手里,還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多殺幾個韃子。
至于他們會不會炸刺,不服管教,這就是胡一刀的事情了。
替自己兒子守江山,想必沒人比他更上心。
費斌心里暗罵,可嘴上還是答應。
方正知道這個差事不易,寬慰道“老費,你也不要有怨言,等你回來,我就給你請功,到明年,給你弄個小旗干干。”
費斌一听,兩眼放光。
小旗雖然是小官,可也是正七品的官職。
他加入錦衣衛,不就是為了混個編制嗎?有多少人想要進來,還沒這個門路。
有多少人一輩子也只能干個力士、校尉,朝中沒人,自己又沒有銀子,想升官,難如登天。
“老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丁勉一死,華山派的危機便自動解除。
封不平、叢不棄等人被趕下了山,估計這輩子也難再回來。
岳不群等人來到方正面前,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方大人援手,否則我華山派百年基業就要毀于一旦。”
方正謙虛了兩句。
自己順手的事情,沒想到就讓岳不群這樣感動。
至于林平之,方正已經讓岳老三跟他去福建的向陽老宅取闢邪劍譜。
“岳掌門言重了,維護和平,社會穩定,緝拿不法分子,是我錦衣衛的本分,希望你們華山派也要遵紀守法,不要走上嵩山派的老路。”
岳不群額頭冒汗,連呼不敢。
見識過方正的實力,給他岳不群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炸毛。
嵩山派這次是徹底完了,沒了左冷禪、丁勉、費斌,十三太保也就名存實亡。
湯英鄂此人武功還不錯,只是心智、計謀比起左冷禪,差了十萬八千里。
嵩山派在他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存。
岳不群拍著胸口保證道“方大人放心,只要我岳不群活著,華山派就永遠不會觸犯大明律,對于門下弟子,更是會嚴加管教。”
“呵呵,你只要把令狐沖看好就行。”
方正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帶隊離開了。
出公差,順便旅旅游,已經是極限了,他要趕緊回京師,以防不測。
考慮到天啟皇帝的病情,方正一行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
此行收獲滿滿,不但得了一身精純內力,實力直接跨越到二流上級武者,還拜了一個武學宗師當師父。
更關鍵的是聯系到了閻王敵薛慕華,方正的心情很愉悅,縱馬狂奔,垂在臉上的寒風都覺得暖和了不少。
五日後,京師。
方正帶著薛慕華來到了東廠,還沒進門,就听到便宜舅舅的聲音傳出來“黃立極、施鳳來安敢如此!”
???
什麼情況?
方正的印象里,魏忠賢一直是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形象,就算天啟落水,魏忠賢也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怎麼今天如此生氣,听起來,好像還跟兩個大學士有關聯。
魏忠賢為官數十載,朝中的大臣與他多有關系,不少人也是因為他的關系被提拔上來。
黃立極和施鳳來就是如此。
方正一進內廳,就看到魏忠賢一臉憤怒,眼楮里滿是血絲。
王富貴垂手而立,田爾耕、許顯純還有兩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坐在魏忠賢的下首。
這些人低垂著頭,眼楮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在研究為什麼人會穿鞋這個世界性難題。
大廳里的氣氛壓抑非常,幾乎要滴出水來。
以至于看到有人進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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