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費斌三兩下便將這小子捆的跟殺豬一樣,可是隨機他就發現了不對。
“大人,這小子死了!”
“什麼?死了?”
果然,等費斌將男子翻了個個,卻發現男人面色青紫,嘴巴張的大大的,伸手一探,果然沒了脈搏。
“這人肯定是在嘴里藏了毒,一旦發現事不可為,就會咬破毒包,毒發身亡。”
費斌解釋道。
方正暗罵自己沒經驗,居然連這種伎倆都沒想到。
光憑信件,根本無從斷定幕後主使者,還有最關鍵的時間不能確定。
“必須馬上返回京師,跟舅舅匯報此事!”
事關大位傳承,皇朝命運,方正心急如焚。
“快,上馬!”
費斌急道
“可是馬兒還沒有完全恢復。”
“等不及了,咱們到了山下城鎮,就去換馬。”
方正將左冷禪扔到男子的馬背上綁好,三人一人一馬,迅速離開。
跑了半個上午,三匹馬兒都累得口吐白沫,終于感到了平安客棧。
“三弟,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和二弟就準備去調兵圍山!”
回到客棧,盧劍星和沈煉便迎了上來。
三人來了個狠狠的擁抱,沈煉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只是用眼神交流。
“大哥,幸不辱命,左冷禪我已經給帶回來了!”
方正隨手將包裹住左冷禪的麻袋扔下。
吃一塹長一智。
有了手欠男人的教訓,方正在鎮里買了好幾個麻袋,將左冷禪整成了套娃。
“三弟辛苦,快進客棧歇息吧。”
方正讓費斌給馬兒喂些草料,提起左冷禪,便拉著大哥盧劍星和沈煉進了房間。
“三弟,什麼事要這麼神神秘秘的?”
盧劍星現在是錦衣衛的百戶,對于抓捕一個幫派首領,並不是那麼看重。
而且此地距離嵩山已有百多里距離,基本上脫離了嵩山派的地界。
方正說
“大哥,二哥,現在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去辦,你和二哥帶著左冷禪慢慢走,我必須馬上返回京師!”
盧劍星懵了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大哥,此事在這里不方便說,總之是一件事關大明國運的大事。”
听到方正說的如此嚴重,盧劍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三弟你放心,我和沈煉就算拼了命,也會完成這次任務,你就放心的去吧!”
沈煉目光堅毅,給了方正一個肯定的回應。
得到大哥盧劍星和沈煉的保證,方正心中放心了不少。
“好,事不宜遲,我馬上出發,等到了京城,我會派人來接應你們。”
方正想著,自己這次回京,說不定馬上又要趕回河&nbp;南。
素慧容從京師出逃,肯定是隱姓埋名。
原著里是西廠的人一路追殺,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什麼變化。
方正將費斌留了下來,雖然費斌傷勢未愈,可總歸還能派上一些用場。
而且他現在已經牢牢的綁在了方正的這條船上,嵩山派發現他消失,一定會猜到,他跟方正是一伙的。
天下之下,已經沒有費斌的立足之地。
“大人放心,我會協助盧大人、沈大人,安全的將左冷禪押回京師。”
等到方正離開,費斌的眼楮里閃過一道冷芒。
左冷禪,必須死!
登封到京師的距離,有800多公里,也就是1600多里的路程。
騎上快馬,日夜行進,也需要一個多星期時間。
一路上,除了吃飯睡覺,拉屎撒尿,方正幾乎都在馬背上度過。
你還別說,方正的騎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一連跑死了三匹馬,方正終于在第六天的早晨,看到了雄偉壯麗的京師。
隔著好幾里地,永定門的城門樓子就出現在方正的視線里。
現如今,大明奉行堅壁清野政策。
整個京師周圍方圓幾百里,除了光禿禿的沙土地,基本見不到什麼樹木。
就是防止敵人就地取材,制作攻城器械。
在日後的清兵入關、李自成圍城,都很好的體現了這一政策的正確性。
只是京師的城牆再高,再牢固,也攔不住大明文臣的卑躬屈膝,也擋不住大明東林的開城投降。
結果大家也都知道。
李自成在京師殺了個人頭滾滾,搜出了金山銀海。
清兵一來,鐵骨錚錚的大明文臣,更是高呼頭太癢,水太涼。
方正晃了晃腦袋,將這些胡思亂想都甩了出去。
這是未來的事情,方正管不著。
如果能夠就下素慧容肚子里的孩子,歷史說不定可以被改寫。
催促駿馬進城,京師的城牆根上,聚攏著一片黑壓壓的難民。
護城河兩岸,還有施粥的粥棚,一個身穿大明官服,小吏模樣打扮的青年人大聲道
“今天的粥已經施完了,大家明天再來!”
此話一出,原本就亂糟糟的難民頓時爆炸了!
“施完了?這才施了幾十碗啊,夠誰吃的?”
“是啊,明明說好人人有粥吃,我在縣里看到榜文,說京師賑濟災民,我們拖家帶口,趕了好幾百里才從汝寧府趕來的,這說不施就不施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大人,求求您,給俺一碗粥吧,我老娘已經三天水米未沾牙了,再不吃,就餓死了!”
“大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難民們你一言我一語,沸反盈天。
小吏被聒噪的不耐煩,指使手下用皮鞭、棍棒驅趕,幾個難民跑的慢了,被棍棒打在頭上,頓時頭破血流。
方正從河&nbp;南趕來,途徑之處,赤地千里。
北地大旱,顆粒無收,開封府、衛輝府、大名府、順德府、彰德府、真定府到處餓殍遍地。
百姓紛紛逃亡,有的南下,有的北上,還有的往西逃。
往北逃荒的,大都聚集到了京師附近。
此時,聚集在京師城外的難民,不下十萬之數。
這還是能夠走到京師的,那些死在路上的,絕對是這個數字的幾倍。
方正從未在史書上看到過這方面的記載。
此刻親眼見到,真是觸目驚心。
在文明、富強、民主、和諧的國家生活了二十年的方正,對于眼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認同感。
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騎在馬背上,方正看著在棍棒下淒慘哀嚎的同胞,血液直往上涌,握住馬鞭的手指攥的發白,不住顫抖。
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為這些同胞做點什麼。
見官差打人,他顧不得進京,驅馬過來,狠狠一鞭子抽在動手的衙役身上。
方正此時的武功等級,已經是三級武者中級。
對付這些普通人,他隨手一鞭子,就夠這些人疼上半天。
“td,敢跟官府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給我把這個造反作亂的亂黨拿下!”
小吏一聲厲喝,周圍維持秩序的官兵頓時圍攏過來。
一眾難民做鳥獸散,他們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陣仗。
甚至還有不少難民站在遠處指指點點,似乎在等著看方正的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