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錢如夢失手被擒,面如寒霜,她冷眼盯著費斌,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你知道自己在玩火?”
費斌嬉皮笑臉的說“玩火?好,我就是在玩火,誰讓你像火焰一樣迷人呢。”
“嫂嫂,你就是黑暗里的火焰,照亮了我的生命。”
錢如夢眉頭一蹙
“你說話怎麼這麼惡心!簡直讓人作嘔!”
錢如夢絞盡腦汁,怎麼都想不通,平時唯唯諾諾的費斌,怎麼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嘖嘖,怎麼說你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說話如此粗魯?”
錢如夢杏眼圓睜,嬌斥道“我粗魯?早知道你是如此禽獸,當初你偷看我洗澡之時,我就該讓相公一劍劈了你!”
費斌腦袋一低,距離錢如夢的俏臉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錢如夢臉上的脂粉香氣,讓他心中火熱。
他喉頭滾動,咽了好幾口口水
“原來嫂嫂知道,那天是我?那,那,”
費斌想問,那你為什麼沒跟左冷禪告發我?
難道,你對我存有私情。
費斌腦補能力很強,瞬間在腦海里編撰出一部金蓮和西門慶的故事出來。
錢如夢羞憤欲死!
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沒想到此時說出來,居然讓費斌產生了幻想。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錢如夢面色嚴肅,厲聲斥責“你莫要自作多情,我是為了自己,為了相公,為了嵩山派。”
費斌一副我懂的表情,他將錢如夢緩緩放開,扶她坐在椅子上。
“嫂嫂,沒想到你對我也是情根深種,我真是糊涂。”
得!
錢如夢沒想到自己的斥責,居然將事情越描越黑,讓費斌誤會了。
她是個冰雪聰明的,見費彬放開自己,心思一轉,決定將計就計。
“費師弟,既然你明白我的心思,我也不再瞞你。”
費斌此時,心如鹿撞,口干舌燥。
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緊張。
“我,其實早就中意你了,只是咱們長幼有序,我是你的嫂嫂,你是我的晚輩,我,唉 。”
錢如夢的一聲嘆息,費斌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一把握住了錢如夢的小手,額頭青筋暴突
“嫂嫂,你也喜歡我?”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也太令他驚喜了。
錢如夢的俏臉近在咫尺。
一張白淨秀氣的瓜子臉,五官精致,皮膚就跟雪一樣細膩。
湖綠色的衣衫,將她豐滿的身軀包裹的凹凸有致。
跟山下的那些農家女子相比,她的身上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費斌是個粗人,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換作方正,肯定要嘲笑他,這叫書卷氣。
只有喜歡讀書的女子才會具有的一種特殊感覺。
費斌讀過書,只是沒有耐心讀下去。
在私塾里,除了逃課,就是打架。
氣的老夫子連夜把他趕出學堂。
用現在的話來說,費彬就是標準的學渣,而錢如夢,就是自學成才的學霸。
學渣對學霸,有種天然的敬畏和親近感覺。
尤其是錢如夢這種長的好看,又有氣質,最關鍵的她還有掌門夫人這層光環加成。
真是讓費斌這等吊絲愛不釋手,望而卻步。
眼見費斌的厚嘴唇就要貼上來,錢如夢伸出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喘息道
“等,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費斌不滿道
“有什麼話不能日後再說?”
錢如夢態度很堅決,她謹守底線
“費斌,你如果是愛我的身體,打一槍就走,我就當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可如果你想跟我長相廝守,你就要尊重我,把我當做一個平等的人來對待。”
這話說的有禮有節,費彬難以反駁。
他微微松開抱住錢如夢的臂膀,問道
“嫂嫂教訓的是,咱們的日子還長著,是費彬魯莽了。”
錢如夢松了口氣,急忙整理了凌亂的衣衫,平復心情,她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一手遮天的局面將不復存在,覆巢之下無完卵,是什麼意思。”
費彬聞言,神情一滯。
他算了算時間,並不確定方正那邊是否已經動手。
可是看到錢如夢,又覺得局勢盡在掌握,他有心在少婦面前顯擺一下。
“嫂嫂,既然事已至此,我就不瞞你講,嵩山派要完了。”
錢如夢心神劇震,隨後故作鎮定
“哼,不願意說就算了,何必拿假話來誆我?”
她嬌軀一轉,留個費彬一個後腦勺。
費彬急了,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教我日後不得好死!”
見費彬說的鄭重,錢如夢這才轉過頭
“費師弟,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嵩山派枝繁葉茂,如日中天,如何就要完了?”
錢如夢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夸張,嵩山派的勢頭隱隱有直追少林的跡象。
再給左冷禪幾年時間,整合五岳劍派,超越少林也並非不可能。
費彬呵呵笑道“左冷禪自己該死,他插手別的幫派內務也就算了,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朝廷的頭上,他左冷禪有幾顆腦袋?”
“朝廷?”
錢如夢不參與嵩山派的管理,于派中事物一無所知。
但是她始終知道朝廷這個龐然大物,非嵩山派能夠踫瓷。
費彬見她失神,湊到她珠圓玉潤的小耳朵旁輕聲道
“今天下午那個郭靖,他的真實身份是朝廷的錦衣衛,而且他也不叫郭靖,他真正的名字是方正。”
嚓!
一道霹靂劃破夜空。
冬日驚雷,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錢如夢最怕打雷,平日看到電閃雷鳴的,都得鑽進被窩里,瑟瑟發抖。
可是如今,她心里的驚雷比之剛才的更甚!
錦衣衛!
方正?
費彬話里的信息太重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費彬繼續說道
“我已經在飯菜里下了毒,是傳自大秦的十香軟筋散,估計此時藥效已經發了。”
費彬看著近在咫尺的玉耳,忍不住輕輕舐了一口。
“啊,你干什麼!”
錢如夢好像被蛇咬了一下,猛地竄出去。
費彬只當她矜持,笑著走了過去
“嫂嫂莫要害怕,我已經投靠朝廷,方正答應過我,等回到京師,就會安排我進錦衣衛,給我個總旗的職位。”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錢如夢的俏臉
“到時候我便娶你為妻,咱們郎才女貌,雙宿雙棲。”
錢如夢終于知道,費彬的勇氣是從哪來的了。
想到自己的無趣丈夫即將身陷囹圄。
想到自己今後要被這個無恥猥瑣之徒壓在身下。
錢如夢在這一刻萌生死志。
沒有絲毫猶豫。
錢如夢掏出剪刀,對準自己的胸口便捅了進去。
“嫂嫂!”
費彬目眥欲裂,飛撲過去。
奈何他舊傷未愈,一身功夫十成只剩三成。
短短三步的距離,此刻卻成了咫尺天涯。
剪刀極其鋒利,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女人的心房。
費彬抱著女人,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為什麼?”
他伸手蓋在女人的胸口,想要堵住噴涌的鮮血。
可是鮮血就跟噴泉一樣,滑膩膩的,根本堵不住。
錢如夢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絲絲的聲響。
費彬連忙把耳朵湊上去,女人失血過多,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叛徒∼”
這是女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兩個字。
費彬呆呆的抱著女人,女人雙目圓睜,卻沒了呼吸。
費彬這才知道,女人從頭到尾都沒瞧得上自己。
剛才的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套自己話罷了。
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費彬抱著逐漸僵硬的女人,一時間居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嗖∼”
一道哨聲傳來,費彬靈魂歸位,猛地站了起來。
“方正得手了!”
費彬來不及悲傷,朝飯廳的方向拔腿狂奔。
飯廳里,左冷禪的手上,腳上全都被帶上了特制鐐銬。
看到費彬趕來,左冷禪眼楮一亮。
“費師弟,快,快來救我!”
費彬武功不錯,左冷禪雖然沒見過方正出手,可方正年紀不過二十歲,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決計不能強過費彬。
可是下一秒,費彬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方大人,您得手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左冷禪滿眼的不敢置信,只是他城府極深,瞬間便將事情給理順了。
“方大人?你是北鎮府司錦衣衛小旗,方正。”
方正大呼厲害。
左冷禪居然僅僅通過只言片語,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費彬見左冷禪鐐銬俱全,心中大定
“大膽!在方大人面前還敢口出狂言。”
左冷禪嗤笑道
“好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費彬,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你居然背叛宗門!”
費彬剛剛害死了錢如夢,此刻見到左冷禪大義凜然,居然有些心虛。
左冷禪目光如炬,看到費彬胸口和手上的血跡,心中一怔,怒喝道
“費彬,你敢殘害同門?”
費彬這才察覺到自己滿手鮮血,他慌忙道
“不,不是我,是嫂嫂她自己∼”
話一出口,費彬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只是再掩飾卻已來不及。
左冷禪目眥欲裂,平靜的面皮猙獰恐怖,幾欲擇人而噬。
“費彬!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男人就算再不喜歡一個女人,他也不會容忍這個女人受傷害。
這是男人與女人的最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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