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朝身後招了招手,很快有人將一個佝僂的身影,丟到了地上。
拓跋懷素看清那個身影,不由急的喊道︰“師傅!”
拓跋懷素的師傅,那位被稱作薩帕塔的老婦人,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阿依慕用腳踢了踢薩帕塔︰“你曾經是我的師傅,卻將我像廢物一樣拋棄,又將聖女之位,傳給了師妹。如今,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拓跋懷素見狀,想要飛奔過去。
畫月一把拉住了她,看了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隱門的叛徒,其中有不少好手,光靠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勝算。”
畫月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冰層下方。
阿依慕羞辱了薩帕塔一番,挪動步子,向冰湖走來,口中說道︰“那里就是祆教最大的秘密,相傳誰能夠發現那個秘密,誰就能夠接近真神。”
走了幾步,阿依慕看見湖岸旁的喀蘭花,不由停住了腳步。
她轉頭朝身後喊了一聲︰“把那個叛徒帶上來!讓她在前面探路!”
很快,有人將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子,推到了前面,又用利刃逼迫她,向前走去。
畫月認出了那個女子的身份,阿依慕的徒弟,罕古麗,那個曾經因為家族被滅,踏上尋找真神路途的女人。
罕古麗掙脫了他人的束縛,強忍住身體的劇痛,昂起頭向冰湖走去。
阿依慕等一眾人盯著罕古麗的背影,觀察著四周,留心是否有陷阱出現。
過了一會兒,罕古麗平安來到了冰湖的中央。
阿依慕,以及隱門的叛教者們,眼見此處沒有陷阱,不由大喜。
所有人加快腳步,向前跑去,想要第一個去搜尋祆教的秘密。
畫月示意罕古麗,讓她站到身後,接著又對拓跋懷素說道︰“等會兒你們看準機會,一起往洞口跑。”
拓跋懷素︰“你想要做什麼?”
畫月從懷中掏出兩個黑漆漆的圓形事物,又用火折子點燃了上面的引線,口中說道︰“這里的地下,不僅有冰川湖水,還有地脈蒸汽,整個地塊非常不穩定,只要一些動靜,就能引起巨大的震動。”
看著畫月手中那個燃著火星的事物,拓跋懷素隱約有些懂了。
她朝身旁的祆教徒們,喊了幾聲,接著抽出武器,看向遠方飛奔而來的敵人。
眼見敵人已經靠近冰湖,畫月看準落點,一聲大喝,將手中的事物,全力向前拋去。
兩個漆黑的火藥彈,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接著又在冰面彈跳、滑行了許久,最終落在了冰湖的邊緣。
下一秒鐘,巨大的爆炸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響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溶洞。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地熱石面,在爆炸的催發下,頓時變得四分五裂,一股股如同白霧一般的高溫水蒸氣,從地底噴涌而出,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沸騰噴泉。
有些運氣不好的敵人,被高溫蒸汽噴個正著,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瞬間就被炙烤成熟肉。
還有些更倒霉的,在跑步途中,腳步不穩,摔進了開裂下陷的地熱缺口之中,眨眼之間就沒了身影。
趁著敵方大亂,畫月從腰間抽出雙刃,對身旁的人大喊道︰“就是現在,沖出去!”
說完,畫月腳下生風,在冰面上一路滑行,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直接撞進了敵人之中。
兩把短劍猶如赤白蛟龍,所到之處,利刃盡斷,人命如草。
幾個呼吸之間,畫月硬是在一群敵人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眼見畫月很快就要走出邊緣,突然一柄長杖從斜側猛揮而來,重重擊打在畫月的短劍上,發出金石相擊的聲音。
畫月被這一次重擊打的不斷後退,還沒站穩腳跟,只見眼前幾點厲芒閃爍,卻是幾根帶著腥臭毒物的鐵針,朝著她的面門直接飛來。
身體後仰,單手撐地,畫月用一個近乎于雜技一般的單手翻,險之又險的躲開了毒針的攻擊,退了回去。
面容丑陋的阿依慕,獰笑著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畫月後說道︰“我認識你。”
畫月沒有說話,只是戒備的看向阿依慕。
阿依慕︰“你是那個大食的女人,我的師傅有過預言,而那個預言出現過你的名字。”
畫月小心挪動著腳步,對阿依慕問道︰“你為何要執著于那個預言?”
阿依慕︰“因為我渴望真神!”
話音剛落,阿依慕手腕翻動,一陣黑霧裹向畫月。
畫月早有戒備,脫下外袍,將黑霧全數包住,又扔到了一旁,化解了這一次的攻擊。
阿依慕見狀笑道︰“人的生命猶如蠟燭一般短暫。面對這個世界,當你還在懵懂的時候,死亡已經登門拜訪了……找到真神,跳出這個生死的循環,是每一個人最大的願望,難道你不是嗎?”
畫月︰“我對真神不感興趣,如果你想要去追尋,請自便,我現在只想要離開。”
阿依慕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地底傳來一陣轟鳴,晃動起整個溶洞來。
不遠處的拓跋懷素,攙扶著她的師傅,向畫月喊道︰“剛才的爆炸,引發了地震,這里很快就要塌了!”
話音剛落,原本如同鏡面一般的冰湖,開始四分五裂,慢慢向地下沉去。
沈倩的冰棺,那個攜帶著希望的載體,在地震的影響下,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小舟,變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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