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援民和李寶玉從屯口分開,直接就來在了老李家。
他進李家院門的時候,就見李大勇正爬牆要往趙軍家去呢。
張援民心想,李大勇要是走了,自己找誰要炸藥啊,可不能讓他跑了啊。
想到此處,張援民嗷的一嗓子︰“李叔!”
這一嗓子,給李大勇嚇得一哆嗦,剛搭牆上的腿,一下子就滑了下來。
李大勇往門口瞅了一眼,見是張援民,便沒好氣地問︰“大褲襠,你要干啥呀?”
張援民一溜小跑來在李大勇面前,道︰“李叔,我找你有點事。”
要是以前,李大勇真不一定搭理他,但最近听說這張援民跟趙家走的近,李大勇便耐著性子問他︰“啥事?說吧。”
張援民笑道︰“我想跟你要點炸藥,要點雷管……再來點引線。”
李大勇聞言,打量了張援民一眼,問道︰“你整這些玩意要干啥啊?”
“寶玉告訴我,擱山里有個熊霸倉子,那里頭住大熊霸了,我想拿炸藥崩死它。”
“啥玩意?”李大勇皺眉,道︰“熊霸?那得多大啊,你給它崩死到里頭,咋往出整啊?”
張援民也不瞞著李大勇,將自己的妙計的和盤托出。
李大勇听完,想了想感覺張援民這辦法好啊,沒有絲毫危險,還能打死熊霸、拿下熊膽。
所以,李大勇很難得地夸了張援民一句︰“別說,你小子還真聰明。”
張援民嘿嘿一笑,道︰“那是,他們都說我是咱永安屯的小諸葛。”
“小諸葛……”李大勇笑了,要論讀書,他可是汗牛充棟的主,當即便道︰“你不是蔣干就行啊。”
“蔣干?”張援民聞言一愣,反問道︰“這誰啊?哪個屯子的?”
听張援民如此說,李大勇無語地搖了搖頭,又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跟著自己過來。
李大勇帶著張援民來在倉房里,從高處去下一個榆木箱子。
李大勇當著張援民的面打開了木箱,里面有四小管炸藥,其外形和二踢腳差不多,直徑四厘米左右,使黃油紙包著。
除了這四小桶炸藥,還有兩個雷管,一卷引線。
李大勇看了張援民一眼,把木箱一合,對他說道︰“就剩這些了,都給你吧。”
“謝謝李叔。”張援民抱起木箱,對張援民道︰“我跟寶玉說了,這熊霸要是殺下來,有他一份。”
李大勇听了挺高興,按張援民的計策,殺這熊霸穩了。
“李叔,我先走了啊。”
張援民抱著箱子出了李大勇家院子,李大勇則來在他家和趙家的院牆前,剛把腳搭在牆上,張援民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他耳旁。
“李叔。”
“你又要干啥呀?”
張援民嘿嘿一笑,道︰“把你家滑雪板借我用用唄。”
“擱倉房呢,你自己拿去吧。”
“好 。”張援民從李家倉房里拿出滑雪板,一手抱著箱子,一手拿著滑雪板走了。
看著張援民從自己家出去,李大勇在牆前等了幾秒,見他沒回來,才翻牆進了趙家。
張援民從李大勇家出來,急匆匆地回了家,到家把裝炸藥的箱子和滑雪板放好以後,然後進屋坐在炕上,在腦子里回想著自己的妙計。
就在張援民系綁腿時,楊玉鳳在外屋說︰“老嬸早晨給拿一扇野豬排骨、兩個豬大腿,晚上我拿土豆干炖點排骨吧。”
“炖吧。”張援民打著綁腿,頭也不抬地說道。
楊玉鳳又說︰“趙軍兄弟一家對咱們都挺好,等我這兄弟結婚的,咱多給他寫點禮。”
“嗯。”張援民道︰“我今天把熊霸殺下來,就有錢了。”
“啥玩意?”外屋就听鋁盆落地的聲響起,楊玉鳳沖到里屋一看,見張援民那副裝扮,忙問︰“你要干啥去?”
“我要上山,殺熊霸。”
“你淨特麼扯淡。”楊玉鳳一下子就急了,張援民這輩子一共就殺過兩次熊倉子,兩次都險死還生,這還要來第三次,楊玉鳳哪里肯讓?
面對楊玉鳳的質疑和阻攔,張援民把自己的妙計又和楊玉鳳講了一遍。
“我整雷管、炸藥,到那旮沓……把它腿炸折了,我還怕它啥,兩大斧砍死它!”
楊玉鳳一開始還有些生氣,但听到最後,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她們楊家人不少都打獵,她沒打過,但多少明白點。
听張援民如此一說,楊玉鳳只覺得此計甚妙。
而妙就妙在安全系數高,不會有危險。
可即便如此,楊玉鳳還是勸他,“她爸啊,要不你再帶個人去吧。”
“帶人干啥?”張援民說︰“多帶個人,不多個人分錢嗎?”
“那不穩妥麼。”楊玉鳳和他細說,道︰“大熊霸可不像別的,它就算腿不能動了,你拿著大斧也沒法上前兒啊,你再找個人拿槍跟你去,把熊霸炸傷了,他再補兩槍多好?”
張援民聞言,想了想說︰“行,那我找陳大賴去。”
“你可拉倒吧。”楊玉鳳說︰“上次你領人家去,殺禿嚕了,陳大賴回來就說,以後再也不跟你上山了。”
“呵!”張援民起身,冷笑道︰“我這次找他,你看他跟不跟我去。”
張援民說完,便往外走,𧒄z穹錛泵Υ┤廈薨浪退 鯇T。
張援民一路來在陳大賴家,和陳大賴說,讓他跟自己去殺熊霸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