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猶如比外太空還未知神秘的深海,難以揣測。
    但進度條永遠不會說謊。
    和李姝蕊、裴雲兮、蘭佩之一樣,曹公主同樣也是攻略對象,並且任務已經完成。
    好感度100%,不用分說,肯定象征著至死不渝。
    90%與100%存在差距,但肯定也不會太過懸殊。
    再者。
    任務完成後,進度條就消失了。
    當時是90,現在指不定發生了變化,只是再不能直觀看到而已。
    不然以某人的種種行徑,都敢摸著夜色去爬牆了,只是小腿上有青紫痕跡?
    死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人家只是不再像年少時那般暴躁,也不能當人家開始吃齋念佛吧?
    人家不是佛教的觀音菩薩。
    人家是修道的。
    血觀音尚且如此,曹公主的情況應該大差不差,換個男人能讓其爭風吃醋?
    宋少夠拽夠拉風吧?當之無愧的叱 風雲,在四九城的大紈褲里都屬于大哥級人物,什麼坊間傳聞里那些神乎其神的猛人在宋少面前,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可曹公主對他什麼態度?
    也不能把責任全部歸咎為某人開掛。
    在某人遲到的那麼多年里,宋少明明佔盡先機,要是他真夠爭氣,又怎麼可能還等的到某人出現。
    曹公主的姐妹董瑤,孩子都生了。
    所以遇到問題,首先得自省。
    就像江老板,從來不會怨天尤人,只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樣才能吸取經驗,彌補不足,茁壯成長。
    這不。
    簡簡單單的一副鉛筆畫,放街頭也就博人一笑的那種,卻形成了希世奇珍都達不到的效果。
    因材施教對癥下藥。
    對待曹公主這樣的人,用錢不行,用權也不行,得用心。
    “想好名字了嗎?”
    座談會開了三個多小時。
    一些上了年紀的企業家多多少少有些疲憊,可對于正當年的江辰同志而言,不足掛齒。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婆媽。”
    曹錦瑟不耐,這家伙開會的時候就時不時問,這時候會議結束了還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真的一點都不注意影響啊。
    雖然之前只是對方被點名,但毋庸置疑,一同說悄悄話的她肯定也被發現。
    只不過女性得到了優待而已。
    就像。
    讀書時期一起犯錯,老師一般也只會教育男同學。
    看看。
    他們的親密被四面八方的眼楮捕捉,雖然皆投來善意的眼神,但那都是客套。
    這里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場所,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總是問她給畫起名沒有。
    起了又怎麼樣?
    能說嗎?
    這家伙已經夠猖狂了,要是讓他看見自己取的名字,那以後還不得變本加厲無法無天?
    “離我遠點!”
    曹錦瑟腳步加快,   的往出口走,迅速將喋喋不休的某人扔在身後。
    “等等我。”
    似乎改變作戰方針的江辰同志不依不饒,還打算追,可是被身後傳來的喊聲攔住去路。
    “對付女孩子,得講究策略,松弛有度才行。”
    轉身。
    是楊卿畫走了過來。
    現在是負責協助座談會的正常進行,可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準就坐到主講台去嘍。
    “楊廳好像很懂怎麼追女孩子。”
    散會歸散會。
    但畢竟尚處于公眾場合。
    江老板怎麼可能真的不懂影響。
    之所以對曹公主那麼“坦蕩”,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經過金海一事後,幾乎成為了半公開的秘密。
    “我也是女人,你說我懂不懂。”
    江辰理解的點頭,緊接著道︰“不過楊廳肯定不懂怎麼追男孩子。”
    楊卿畫一愣,不知道是沒想到對方會開自己玩笑,亦或者是沒想到會開這種玩笑。
    這位政界紫薇星怔怔看了江辰好一會,而後莞爾一笑。
    “你覺得他能形容為男孩子嗎。”
    江辰神情自若,“男人至死是少年。”
    肯定不是傳授經驗。
    有口無心。
    絕對的有口無心。
    楊卿畫若有所思,繼而受教般點了點頭,“謝謝小江同志的提醒,我好像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見狀,某人仿佛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迅速道︰“楊廳別誤會,我什麼都沒說。”
    他的模樣逗笑楊卿畫。
    作為曹錦瑟都得叫一聲姐的存在,能夠輔佐國服天梯榜大佬,這位平常無論在工作還是私底下,其實都不苟言笑的。
    喜怒不形色是上位者的共同點。
    一開始是為了威嚴,日積月累便淪為了習慣。
    “這麼緊張干什麼。你幫我還不是幫你自己。”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這位絕對比Luck姐彪悍得多得多的姐姐竟然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要不是看的太過清楚,江辰都會以為自己眼花。
    愛情,是種怪事,我開始全身不受控制……
    不對。
    怎麼唱起歌來了。
    雖然和曹公主一樣,這位在事業上生猛得一塌糊涂的姐姐感情履歷恐怕也是一張白紙,但小江同志可不敢當人家和曹公主一樣天真。
    永遠要知道。
    世界上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從政的人,
    一種是不從政的人。
    “楊廳這麼說也對。”
    江辰點了點頭,管住嘴,不再胡說八道。
    瞧出他的“警惕”,楊卿畫也沒再套路他,“周末請你吃飯。”
    “不用了……”
    江辰趕緊拒絕。
    “我生日。”
    楊卿畫橫了他眼,“不肯賞臉?”
    江辰頓時語塞。
    “我會把錦瑟和她哥叫上,恐怕也只有我生日,才有這樣的機會了。”
    楊卿畫微微嘆息。
    江辰默不作聲,哪會胡亂接話。
    “等我想好位置再發你。”
    楊卿畫要走的時候,江辰突然開口。
    “冒昧問一句。”
    楊卿畫停下,側目而視,“嗯?”
    “楊廳今年多少歲了?”
    果然特麼的是“冒昧”啊!
    來到這種級別,城府之厚重可想而知,但楊卿畫偏偏還是被某人簡簡單單尋尋常常的一句話給弄破了防,臉色“唰”的就變了。
    “你會死!”
    她狠狠瞪了江辰一眼,還是顧及到了場和分寸,隨即踩著平跟黑皮鞋轉身離開。
    江辰站在原地。
    嗯。
    不僅外形出眾。
    並且還是有女人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