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錦瑟坐了會就走了,畢竟這是江老板的銀行,她頂多負責裝修撈點回扣,再加上干了點獵頭的活,連合伙人都算不上。
    曹錦瑟離開後,江辰背著手,面壁而立,重新審視那副栩栩如生的《乾隆南巡圖》。
    不應該這麼形容,
    哪里是栩栩如生,十有八九就是真跡。
    “江先生看來很喜歡這幅畫。”
    身後傳來聲響。
    “還行。”
    回答過後,江辰才後知後覺的扭頭,看了眼不請自入的諸葛羲,再看向辦公室門。
    “這是我的辦公室。”
    “……”
    鳩佔鵲巢的江辰瞬間無話可說,收回目光,重新欣賞牆上的藝術品,書接上回,又把話題繞了回去,廢話般再度重復了一遍。
    “還行。”
    當然。
    江老板這種層次的人,肯定是不大可能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的,如果說感覺多此一舉,一定是沒能領會其言外之意。
    換作機伶點的人,比如說先前那位禿頭胖子,這個時候一定屁顛屁顛的提出要贈送此畫,可哪知道這位天地銀行的諸葛行長名字听起來很聰明,可好像壓根就不懂職場上的人情世故,明明對方已經提示得相當明晰,但他仿佛榆木腦袋,沒有了下文。
    好在是江老板,不然換作其他上司,保管得發火,少說也會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好吧。
    就算是江老板,其實也有那麼一點被調戲的感覺,不過又能怎麼辦呢?
    這幅《乾隆南巡圖》雖然掛在這里,但卻是人家的私人財產,開銀行的,更得維護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界限,就算把他就地解職,這幅畫人家也會帶走。
    “你和曹小姐認識多久了。”
    江辰面朝畫作,只留給對方一副淵𦨴岳峙的背影。
    “我和曹小姐不熟,只是泛泛之交。”
    江辰想笑,但是忍住。
    誰說蠢?
    明明聰明絕頂啊。
    很懂要與曹錦瑟撇清關系。
    “泛泛之交,曹小姐為什麼這麼看重你,並且對你贊不絕口。”
    “我也很驚訝。或許是曹小姐听說過我的故事,肯定我的才華吧。”
    江辰感覺到,在臉皮方面,自己遭受了強有力的挑戰,望著價值連城的畫作,江辰不動聲色道︰“你有什麼故事?說來听听。”
    “我的故事,江先生應該很清楚,用不著我再浪費時間。”
    當了這種級別的人才,不會再趨炎附勢,他們擁有絕對獨立的人格與主見,像巴結領導這種操作,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換句話說。
    越是高級的人才,與管理者之間,會越趨于合作的關系而非傳統意義上的領導與被領導關系,就和談戀愛一樣,得雙方看對眼,屬于是一種“雙向奔赴”。
    他的履歷,江辰當然了解,人家改姓是事實,但人家本身就是一個天才,同樣不是一句玩笑。
    單說熟練掌握八國語言,其中包括阿拉伯語和斯瓦希里語,這個世界能找出多少這樣的人?
    很多人恐怕連斯瓦西里語听都沒听說過。
    少年班保送華清經管,15歲破解教授未發表的經濟增長模型,在技驚四座後,他干了什麼勾當?
    退學。
    沒錯。
    他從全神州學生以及家長朝思夢想神魂顛倒的華清經管退學了。
    從此,他的名字就上了華清大學的黑名單,被華清視為奇恥大辱,或許這也是他後來改名的原因之一?
    從華清退學,這麼小眾的幾個字,一旦出現,肯定不可能代表著慘痛的教訓,而往往會是魔幻人生的開端。
    離開華清後,他便開始闖蕩世界,華清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劍橋、耶魯、麻省理工……這些傲視全球的名校接連遭其魔爪,在錄取後品嘗到了華清的遭遇,以至于整個常青藤聯盟將其列為封殺名單。
    既然大學不收他,他也就不讀了,折騰完教育界,開始折騰商場,單槍匹馬開發套利算法,然後成功拿到了千萬年薪,現在這套算法成為了國際投行的培訓教材,在擔當“操盤手”期間,他成功做空歐洲邊緣國債,被《華爾街日報》成為“歐元危機捕手”,將管理的對沖基金的年化收益率干到了37%,被譽為點石成金。
    然後。
    他又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