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二大股東”的干預,人事任命理所當然沒能順利通過。
    第二大股東,不是第一,更不可能掌握絕對控股權,可董事會以及董事會主席怎麼會因為一個員工去開罪“二把手。”
    孰輕孰重,用屁股都能掂量。
    “力挺”徐靜的,畢竟不是董事會主席,對公司決策層而言,換個人任命,不會有太大影響。
    至于本部長。
    在東越化學,他的職級固然高,可歸根結柢也是拿錢干活,和徐靜一樣,說穿了只是一個高級的打工人,在確認了文件的真偽性後,哪里還有抗爭的資格。
    甚至,假如冥頑不靈,不僅徐靜的任命泡湯,他自己也可能被殃及池魚丟掉飯碗。
    驚疑不定之中,包括董事局主席在內,東越化學董事會成員在會議結束後,端著偽裝出的笑容,挨個同潘陽打招呼。
    潘陽也沒有因為之前的恩怨耿耿于懷,在場面上維持住了氣氛的和諧。
    很快。
    只剩下本部長僵硬的站在位置上,沒過來打招呼。
    這種時候,也沒人注意他。
    本部長巴不得如此,恨不得隱身,在座的領導們高高在上,不了解神州分部的內情,更不清楚潘陽與徐靜之間的糾葛,但是他知道啊!
    心亂如麻的他微微低著頭,再加上身材矮小,被人擋住,確實沒什麼存在感。
    可遺憾的是。
    潘陽還是發現了他。
    本部長只感覺一道目光在他身上掃過,頓時渾身發緊,知道躲不過去,他已經顧不上去思考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小嘍�@ 裁椿岢晌﹤ 諾牡詼  蠊啥  歡裕  腥耍 砍拋盤 鶩返畝淘菁湎堆桿僂瓿殺砬櫚髡   墑嵌順魴α車乃   粗皇強吹攪艘壞榔降   謀秤啊  br />
    本部長抬手,擦了擦鬢角的汗。
    “潘陽!”
    會議室外。
    中途被“請”出來的徐靜沒有離開。
    潘陽停下腳步。
    為其保駕護航的方晴一言不發,平靜旁觀。
    “為什麼?!”
    被請出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冷靜下來,徐靜眼楮發紅,血絲彌漫。
    對于會議室里的大人物們來說,被中止的可能只是一道無關緊要的人事任命。
    可是對她而言,卻是未來和璀璨的人生。
    當不了新公司社長,沒有關系,大不了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但是徐靜明白,自己沒有那個機會了。
    別說新職位,東越化學應該都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這麼多年的努力,一瞬之間灰飛煙滅,誰能接受?誰又能冷靜?
    “我做了任何傷害你的事嗎?!”
    時至此刻,竟然還不知悔改,但潘陽早就清楚了她的性格。
    “這麼做,都是為公司考慮。”
    干脆、簡潔。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
    為公司考慮。
    多有主人翁精神啊。
    而之前,他明明只是一個被踢開的廢品而已!
    “潘陽,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虛偽了?你明明是公報私仇!”
    “你可以這麼覺得。”
    潘陽看著她,以旁觀者的立場,波瀾不起道︰“董事會一致討論通過,能夠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這樣的人,無法將公司的重大利益進行托付。”
    徐靜被刺中了罩門,瞬間失控,面目全非的要朝潘陽撲過來。
    旁邊的安保人員立即架住她的胳膊,將她控制。
    對于這一切,潘陽無動于衷。
    “假的!都是假的!他只是一個低劣的神州人!一個可憐的打工仔!”
    動彈不得的徐靜歇斯底里的嘶叫。
    “閉嘴!”
    安保厲喝,而後用手捂著她的嘴,將她蠻橫的拖走。
    潘陽視若無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方總,走吧。”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方晴無聲點頭。
    一行人下樓。
    走出東越化學總部大樓時,潘陽忍不住回頭。
    方晴停下來。
    “你們先上車。”
    兩位法務部下屬先行離開。
    “今天,謝謝方總了。”
    “接下來,你的任務十分艱巨,沒有人再能夠幫你。”
    方晴冷靜述說。
    “我明白。”
    潘陽道︰“東瀛化學是一家極度排外的企業,但是東瀛人還有一個特點,慕強。”
    因禍得福,可謂是一步登天的潘陽深提一口氣,沒有退縮,沒有畏懼,也沒有彷徨,眼神中充斥著只有一往無前的堅毅。
    “我不會讓江先生失望。”
    方晴點了點頭。
    “不用送了。”
    而後,走下台階。
    不久之前無法進入只能在這棟大廈外徘徊的潘陽站在原地,目送兩台車離開,緩緩吐出口氣。
    今時今日的他在遭遇了種種變故後,當然不會再是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的潘陽。
    可是他的本質沒變。
    徐靜的命運發生了偏移。
    他也是一樣。
    接下來,在都是東瀛人的東越化學里,他可能得孤軍奮戰。
    可是那又如何。
    士為知己者死。
    半島酒店。
    方晴剛回來,打算休息會,而後去向某老板匯報情況,門鈴聲響起。
    她過去開門,童丹走了進來。
    “干嘛去了?打電話也不接。”
    “拿人工資,不得干活?”
    “工作去了?怎麼不把我帶上,我好無聊啊。”
    “不是和潘陽和好了嗎?”方晴把門關上。
    童丹回頭,給了個大大的白眼。
    “又沒吵架,哪來和好一說,我們說清楚了,以後做朋友。”
    方晴走向水壺,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道︰“順其自然也挺好。”
    “嗯,我媽總是打電話來問我們現在怎麼樣了,我頭都大了,與其又讓他們折騰,倒不如就這麼拖著。”
    之前堅決抗拒的童丹明顯出現了妥協,哪怕只是一絲絲。
    這就是改變。
    方晴當然很清楚對方對潘陽的觀感其實不錯,當然,肯定不至于到喜歡的層面。
    “也是,要是你爸媽又給你介紹的對象不如潘陽,更麻煩,”
    童丹失笑。
    “晴格格,我之前也沒看見你上班啊,怎麼突然忙去了?你和江辰來東瀛究竟是干什麼啊?”
    她轉移話題,隨口問了句。
    方晴捧著水杯站在那里,“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童丹撇了撇嘴,故意道︰“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干什麼好事。”
    方晴不置可否。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嗯哼?”
    “那個徐靜不會再對你產生威脅了。”
    童丹一愣,“什麼情況?”
    “江辰不是答應幫你出氣嗎。徐靜已經被東越化學開除了。”
    其實被踢出東越化學只是一個開始。
    徐靜的癲狂並沒有反應過激。
    很不幸,選擇成為一個東瀛人的她,接下來在東瀛可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當然。
    去東京街頭掃掃垃圾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被東越化學開除?”
    童丹越發驚愕,“真的假的?”
    方晴走過來,“她在東京有兩套房產,每個月都得償還巨額房貸,失去了工作,沒有了高薪收入,再加上現在東瀛房地產暴跌,她不會再有精力來找你麻煩。”
    解決問題。
    就應該解決問題的本質。
    徐靜為什麼能夠指揮山口組?就是因為她依附于東越化學的社會地位以及經濟實力。
    而現在。
    或許求生都困難。
    “……怎麼做到的?”
    發了會呆,童丹傻乎乎的問。
    “你都想抱江老板的大腿了,江老板的實力,還不了解?”方晴嘴角微翹。
    “你們和東越化學有合作?”
    童丹試探性猜測。
    江老板現在的深淺,她根本摸不透,但是摸不透,足以說明問題了。
    假如是重要的合作方,提出一點小小的要求,想必東越化學是不大可能拒絕的。
    歸根結底。
    那個徐靜對東越化學而言也同樣只是一名“員工”而已。
    “神州和東瀛在商業上的關系已經來到了歷史冰點,雙邊企業怎麼可能還有往來。”
    “那……”
    “我們入股了東越化學。”
    童丹眼瞳孔放大,愣了半天,張了張嘴,“晴格格,你不會是逗我開心吧?”
    “我剛從東越化學回來。”
    方晴簡明扼要。
    江老板或許油嘴滑舌,但晴格格從來都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
    雖然不可思議,但童丹還是強迫自己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
    “那潘陽……你們怎麼不早說?”
    還是記掛對方的。
    “現在也不晚啊。”
    “怎麼不晚了?潘陽他們已經被開除了。”
    “他現在確實不是東越化學的外籍員工了,他現在是我們第二大股權方在東瀛化學董事局的代理人。”
    童丹又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