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在家多待幾天吧……”
    寶馬車旁。
    武聖抓住蘭佩之的手,依依不舍。
    蘭母也是一樣,只不過和兒子不同,她沒有付諸行動,也沒付諸言語,只是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流溢出身為人母對于子女即將離家遠行的離愁。
    蘭父武廣江站在妻子身邊,臉色復雜,欲言又止。
    “好好學習,听爸媽的話。”
    蘭佩之摸了摸武聖的頭。
    听到女兒提及自己,武廣江臉上頓時浮現一縷激動。
    好好學習。
    很正常的臨別囑咐,只不過從血觀音的嘴里說出來,怎麼這麼違和?
    江辰站在車門旁,理智的默不作聲。
    “姐,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武聖抬起頭。
    他似乎忘了,對方多待一天,他就得多一天夾著尾巴,少一天混世魔王的快活日子。
    蘭佩之收回手,沒說話。
    “行了,你姐忙。”
    武廣江沖兒子招手,然後對女兒擠出笑臉,“佩之,你和小江趕緊走吧,免得耽誤了。”
    蘭佩之點了點頭。
    “伯父,伯母,那我們就先走了。”
    在蘭家待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江辰開口。
    “去吧。”
    蘭母點頭一笑。
    蘭佩之和江辰拉門上車。
    還是蘭佩之當司機。
    寶馬逐漸遠去。
    屋門口翹首以望的蘭家人在後視鏡中慢慢模糊。
    江辰偏頭看了眼。
    血觀音神色寧靜,面無悲喜。
    這或許就是一個強大的人該有的心理素質吧。
    江辰收回目光,心情和此時的天氣一樣,風和日麗。
    這次來錦官,可謂是收獲頗豐。
    蘭佩之對他的好感度已經從60來到了70。
    增加了10點。
    就和日久生情一樣。
    生活中哪來那麼多蕩氣回腸驚天動地的波折。
    打動人的,往往是一些潤物無聲的微小細節。
    演出結束去拜訪尚永文,在上車後不久,江辰就意識到蘭佩之為什麼要帶上自己。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江辰有點感慨。
    如果蘭佩之一直就在這個小村莊里,不出意外,應該會和尚永文成為一對伉儷。
    可遺憾的是。
    當初那個在劇院表演梁祝的女孩子,已經成長為整個神州都為之矚目的女人。
    對比尚永文。
    彼此之間的差距,何止雲泥?
    這一點。
    蘭佩之清楚。
    尚永文也清楚。
    雖然攏共加起來,只見過三面,但是江辰明白,那位留在這個村子絕對算是屈才的男人對蘭佩之,絕對是有感情的。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避而不見。
    只是江辰好奇的是。
    蘭佩之呢?
    她對那位兒時玩伴,知心好友,會不會存在一絲情愫?
    非常之人,難以用常理度之。
    對于這尊血觀音的心思,江辰不敢妄加揣測。
    不過他相信,即使是有,在從一個農村女孩成長為血觀音的路途中,對方恐怕已經將那絲情愫給主動掐滅了。
    “著急嗎?”
    一片沉寂中,蘭佩之忽然開口。
    “什麼?”
    江辰沒反應過來。
    蘭佩之目視前方,“著不著急回東海。”
    江辰怔了下,然後迅速搖頭,“不著急。”
    “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