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姜三人究竟是什麼想法,顏君羨是連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顏君羨現在只想找到自己的妹妹和其他同伴。
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而顏君羨無法使用靈力,所以靈體們擔心萬一天涼了,他們就出不來了,到時候進度反而會慢。
因此,靈體將大概的路線和位置先告訴顏君羨,讓他到時候就算是天亮,也能夠順著路線去走。
顏君羨的記憶力挺不錯,把路線記住了之後,就算是晚上靈體們不用出聲,他也知道大概是往哪個方向走。
一群靈體都跟在顏君羨的身後,不緊不慢的,時不時還跟顏君羨閑聊幾句。
在閑聊之中,顏君羨才知道,這里絕大部分的靈體,都是以前主動進來尋寶的時候,被夜弦城的寶物殺死的。
“究竟是什麼寶物?”顏君羨對此十分好奇。
“我們甚至也都沒有見過那件寶物,只知道那寶物通體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只要多看兩眼,整個人都會陷入一種眩暈狀態。”靈體說道,“稍微看久了,靈魂會直接被抽離。然後我們就成為了靈體。”
可以說,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成為靈體之後好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自我意識,是後來慢慢就有了。”靈體苦笑地說道,“但是,那意識還不如沒有。”
“自從生出了意識之後,我們每天晚上出現都會靈魂疼痛欲裂,現在是已經痛到習慣了,否則,我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是肯定要對你出手的。”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實在是沒有可以發泄傾訴的地方和人,願意听它們講述以前的故事的顏君羨,就成了靈體們大吐苦水的存在。
“我們其實也很不想殺人的,但是沒辦法啊,我們的靈魂被控制著,只有殺了人,我們靈魂的疼痛感才會消失一陣。”靈體苦笑地說道。
顏君羨一開始真的以為靈體們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但是听了靈體們的話之後,就知道,這些靈體也是可憐的存在。
但是,就算它們再可憐,顏君羨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听它們大吐苦水。
“我們說好應該會在祭壇見面,祭壇算是整個夜弦城里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靈體和所有靈植都是不能靠近的。”靈體緩緩轉移了話題,將話題轉移到了顏君羨更感興趣的事情上面。
“祭壇很大,到時候我們只能將你送到祭壇的附近。”
“那和紅果子樹豈不是一樣的功能?”顏君羨說道。
“祭壇是紅果子樹的力量來源。而且,祭壇之內可以使用靈力和修煉。最重要的是,這些年夜弦城自動開啟的出口,都在祭壇中央。”靈體說道,“不過,距離上一次出口開啟才不到五年,你們想出去,可能還得等個五年。”
“不過,只要是在祭壇之內修煉的話,五年時間也就是一個閉關的時間。”
靈體們將關于祭壇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知。
“況且,祭壇有些高,四周都是玉石階梯。若是與,夜弦城有緣分的話,只要踩上玉石階梯,就會獲得靈氣灌頂。我們這些靈體之中,也有幾個是有幸得到了灌頂的。只是……”
靈體的語氣說著說著就變得悲愴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曾經的事情了。
現在,它們甚至連靈魂都是殘缺的,肉身也沒有,靈器灌頂不灌頂的,也都跟它們沒有關系了。
顏君羨听著它們悲涼的語氣,便開口說道︰“舍友手中的魂玉,不是可以幫助各位嗎?”
“即便需要耗費的時間會很長,但那也是個機會。”
一听到顏君羨的話,靈體們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頓時,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
“你們這幾個小年輕,看著骨齡也才十幾二十幾歲,現在就如此,若是能獲得一次靈氣灌頂,那日後可就不得了了。”靈體們顯然是想到了顏緒。
這是它們第一次看見有人竟然能在夜弦城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就這一點,都已經超越了千萬人。
至少,對于別人來說九死一生的事情,對于顏緒來說,或許就是稍微麻煩了一點。
而顏緒都如此,再看顏君羨……雖然不能使用力量,但是在面對它們的包圍時,那處變不驚的模樣,都已經是超出尋常人了。
所以,靈體們覺得他們就不是什麼尋常人。
靈體們倒是也沒有懷疑是不是自己等太久沒有離開過夜弦城,所以對外面的世界的發展渾然不知。
因為,這些年其他被送進來的修煉者,一個個心性都沒這麼好的。
也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所以,壓根就不是世界變了,而是人不同。
人才是本質。
“魂玉可是我們大家的希望啊!”靈體感慨地說道。.
一個靈體臉上的感慨浮現之後,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略帶著吐槽地說道︰“不過,你妹妹的性格真是……”
靈體一時之間都找不到一個好的形容詞去形容。
“我們當時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你妹妹合作的時候,她直接就弄死了一個靈體,弄碎了一塊魂玉。”靈體略微無語地說道。
被顏緒弄死的靈體,是沖在最前面的靈體,所以,被顏緒逮住也是它運氣不好了。
其他靈體對于這一只靈體的死倒是也沒有多大的怨念。
畢竟,魂玉的驚喜完全蓋過了其他。
顏君羨听著靈體們的話,臉上頓時浮現了笑容。
“是她做得出來的事情。”顏君羨笑著說道,語氣帶了些無奈和寵溺。
听著顏君羨的話,靈體們愣了愣,然後嘆氣說道︰“可算是知道她的脾氣為什麼這樣了,看來都是你們這些長輩給寵出來的。”
顏君羨笑了笑不說話。
就算他們不慣著,顏緒的性子應該也不會改變。
說實話,誰不羨慕她這樣的性子呢?
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去瞻前顧後,考慮這麼多有的沒的。
顏君羨做不到。
所以,妹妹能做到這樣,他很替妹妹高興。
有何願意守護她的這份直率和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