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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魏文穿著寢衣從宮殿內出來。
“殿下!”守衛連忙迎了上來,恭敬抱拳行禮,然後準備守護在其身邊。
然而魏文卻是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示意眾守衛不用跟著自己。
守衛將領只好留在原地,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魏文大半夜的去做什麼。
烏雲遮擋住明月,他們並沒有見到魏文眼中的那一抹驚恐,以及行走的動作異常的僵硬,似乎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向著御花園深處走去,魏文的後背被冷汗浸濕,他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手段,但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曾經高祖提過一次的陰陽師。
最終,魏文停在御花園深處的涼亭內,在他眼前站著一道身穿黑袍的的背影。
呼呼呼~感覺到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魏文大口的喘著粗氣,警惕的看著立在石桌上的紙人。
這時黑袍人轉過身來,魏文見到他的容貌驚呼出聲“孫賀!”
“文王殿下在下想和你聊聊!”孫賀輕蔑一笑,坐在石桌前雙手交叉在一起。
“你是陰陽師?”魏文眉頭緊皺,對其行為雖是不滿但並未多說什麼,反而試探性的問道
孫賀沒有解釋,將桌上的紙人雙腿一彎,下一刻,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再度襲來,魏文雙腿彎曲重重的跪在地上。
劇烈的屈辱感以及恐懼感令他瞳孔猛縮,久久不語!
很快那種感覺再次消失,魏文控制著身子緩緩站起身。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想立你為新皇,但是你卻懷疑我,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裝了,你就安安靜靜的做個傀儡吧!”
孫賀負著手走到魏文身邊冷笑道。
“你…”
魏文緊緊握拳,這種被他人控制的感覺令他異常憋屈,但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孫賀一開始是想溫水煮青蛙,作為其心腹一步步的幫助他奪取皇位,到最後再將其控制,但是誰知魏文竟然懷疑自己,讓自己逐漸邊緣化,于是只能提前出手。
說起來問題也不是很大,第一種方式的話會十分安全,現在暴露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但是別無他法,不然的話早晚會被魏文排斥出去,到那時候再暴露將更加的棘手。
與其變成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听取安排!”孫賀威脅一句,轉身消失在月色之中。
孫賀了解其性格,在沒有徹底的把握之前,他會乖乖听話,絕對不能被他逮到機會。
所以他決定加快計劃的進程。
魏文並未就此回寢宮,反而是來到百鳥殿到高祖那里詢問些事情。
魏高祖已然歇息,但是卻被魏文喚醒,兩人坐在桌前。
思索了片刻,魏文開口道“我想知道關于陰陽師的所有信息!”
高祖渾濁但精明的眼楮轉了轉,陷入到了塵封的回憶之中。
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大晉六百年,曾經陰陽一學盛行,再到晉宣宗時期,經歷了一場焚陰陽坑教衛的事情。
從那之後關于陰陽一學的所有事跡全部被人抹去,就連陰陽師都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那時的他年齡尚小,記憶已經模糊,僅僅依稀記得魏家曾經追殺過一類人,似乎就是陰陽師。
魏文陷入沉默,如此說來孫賀的出現是為了報復魏家,但是僅憑一人是不是太過大膽一點。
哪怕陰陽一學有些東西確實匪夷所思,但面對大軍的鐵蹄那點手段能怎麼樣呢?
既然晉宣宗能夠焚陰陽,那麼說明其並不難戰勝,一定有什麼致命的弱點!
良久之後,魏文一言不發的離開百鳥殿,事情還要從長計議,如今的他只能暫時的妥協。
翌日,清和殿魏文坐在皇位上,孫賀站在其邊緣處,眼神中始終帶著一抹孤傲。
“今日眾將士隨我攻出皇城!”
“殿下,該如何突破皇城禁軍的封鎖呢?”一位武將躬身行禮詢問道。
魏文頓了頓,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孫賀“此事…本王自有辦法!”
對于孫賀來說,皇城的眾禁軍並不難處理。
艷陽高照,禁軍首領望著皇宮的方向,思考著要不要去將魏文拿下,那樣也許能將魏啟從其手中救出。
但是又害怕離開守城的優勢會不會無法攻進皇宮,到那時候皇城無人守,魏文的守軍會徹底封鎖皇城,那樣幾乎就成了死局,所以沒有人敢冒險。
“繼續等下去吧,陛下的軍隊應該快要抵達京城,到那時只要將外郭城拿下,皇宮的文王想跑也跑不掉!”
副將來到身邊說道,與其去賭一把,不如什麼都不做,那樣就不會做錯。
京城之外,五十里處浩浩蕩蕩的軍隊正在向著京城走來,如若不出意外,夕陽落下前便能抵達京城。
鄞州,陳舉是北魏唯一的異姓王,曾經手刃過草原狼族部落的天可汗,十萬大山蠻夷部落的三首領,後來重傷垂死被拉了回來,從此之後做了鄞州的一個閑散王,在世人眼中其不掌兵,但是誰又知道鄞州的權利幾乎都被他一手壟斷了呢?
鄞州是九大州中最小的地方,僅僅只有揚州的三分之一,但是臨海卻是十分富裕。
王府,陳舉正在看著桌上的輿圖,鄞州與徐州、青州相鄰,被其包圍在起來。
如今允國公離開青州,對于他來說是個機會,借著平反的名頭去鎮壓景王,先是佔領青州,隨後佔領揚州。
最後剩下一個徐州慢慢解決,到時候佔領了整個南方,再調轉兵力橫推北方。
雖然想法極為美好。但是做起來難度極大,單單是一個青州就不是那麼好佔領的,主要還是兵力不足,鄞州僅有區區十萬兵力,如何去攻打青州?哪怕被允國公借走十萬也還有二十萬兵力,足足比自己多上兩倍。
其中的一些細節還是要多多思考一下啊,也不知道那人到哪里了,隕石之事完成,想必已經往回趕了吧!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赫然是所念之人趕了回來。
他就是最初想要封鎖住南方消息的陰陽師,事情暴露後被孫賀臭罵了一頓。
“你覺得該如何”陳舉把想法敘述一遍,然後向其詢問道。
“為何不先攻佔徐州?”
“容易引起景王的警惕,所以徐州暫時不能動,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佔領青州,然後大軍直指揚州!”
“若是徐州從背後捅刀子呢?”
“想多了,徐州的復雜程度難以想象,從上到下腐爛至極,不是那麼輕易能夠統領的,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被整合!”
“那便只能攻佔青州?”
“對!”陳舉點頭,但是擺在眼前的問題是很難打。
“如此便交給我吧,讓其從內部悄然瓦解,或許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其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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