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沒想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宇宙空間中，還能看直播。
關鍵這直播跟鄭義穿越前看斗魚啊b站啊差不多，完全沒感覺到帶寬限制。
據說這是因為安塞波是個方便的東西，但是具體原理索尼婭也說不清楚。
不過安塞波直播好像不像鄭義穿越前那些直播平台，而是更接近以前短波廣播電台的那種形式︰誰都能發射信號直播，接收的人也可以像挑選廣播電台那樣選擇收听誰。
“所以直播中有很多大尺度內容，就連怎麼成為領航員都有人直播，據說這個直播頻道領航員工會圍剿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本體位置呢！”索尼婭如是說。
鄭義︰“所以我們現在找的就是這個領航協會的宿敵？”
“對，不過他經常換直播的頻率，我們得慢慢找。”
“頻率？等一下安塞波是要頻率的啊……”
“不然你怎麼確定持續接收誰的直播？”
鄭義︰“那如果兩個人用同一個頻率直播會怎麼樣？安塞波應該是全宇宙同步的吧？”
也就說，如果兩個人用同一個安塞波頻率直播，不論他們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會沖突。
索尼婭︰“會互相干擾啊，這不廢話嗎？所以領航員工會一旦發現這個教如何成為領航員的頻道就會立刻用同樣頻率廣播阻止他。
“不過因為很多模仿這個頻道的人在廣播，所以反而掩護了真的頻道。”
鄭義皺眉道︰“這不太對吧，領航員工會不應該期待出現更多領航員嗎？這樣一來領航員工會就會有更多注冊領航員……”
索尼婭豎起手指︰“嘖嘖，你不知道了吧，這個頻道是教大家不用通過領航員工會的程序，也能進行跳躍的。
“據說它已經制造了無數黑領航員了，畢竟領航員工會發的領航儀器隨便有點技術的人就可以仿制，關鍵就在于激發人的領航員資質。”
鄭義咋舌︰“這樣啊……那我到底是黑領航員，還是注冊領航員啊？我是說，我取代的那個鄭義。”
“你當然是有注冊的領航員！我們每年都要給領航員工會交那麼多抽成呢……咦？對啊，你腦袋里沒有領航員工會植入的芯片吧？”索尼婭瞪著鄭義。
鄭義兩手一攤︰“我不造啊？”
索尼婭一拍桌子︰“電腦，掃描鄭義，報告他的身體健康狀況！”
電腦︰“開始掃描。掃描完成，數據匹配度除了外貌之外完全不匹配，dna完全不匹配，需要重新等級新的個體數據為鄭義嗎？”
索尼婭︰“他有領航員協會的芯片嗎？”
電腦︰“答案︰沒有。需要將鄭義的掃描數據更新嗎？”
“更新——不對，等一下！”索尼婭叫停了電腦，“現在這個登錄為辛新鄭義。”
電腦︰“是要把新的掃描結果登記為辛正義嗎？”
鄭義看到電腦給出的文字，忍不住吐槽道︰“我還辛棄疾呢。”
“是要把新的掃描結果登記為辛棄疾嗎？”
“不不，我說笑的！”
鄭義正在和電腦斗智斗勇呢，索尼婭一把抓他的手，整個人都沖到他面前，雙眼放光︰“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哥！你沒有芯片，卻發動了我們飛船搭載的這台領航員協會的跳躍儀器，而且你還沒有用協會的燻香，這意味著你在清醒的狀態下，不依靠芯片完成了跳躍！”
鄭義懵逼中︰“這意味著什麼？”
“就算我們看的那個培養黑領航員的節目，他也是要燻香的！只不不過他會教燻香的調制方式！
“你明白嗎？你是第一個，在沒有燻香，也沒有領航員協會的植入芯片的情況下跳躍的人！”
鄭義砸吧砸吧嘴︰“這好像是有點厲害啊。以前沒人試過不用芯片又不用燻香這樣的跳躍嗎？”
索尼婭朗聲道︰“電腦！”
索尼婭從來不叫小愛同學，但是電腦每次都會回應，難道說電腦的模糊跑斷能力已經可以分辨什麼時候其實是在呼喚他？
電腦︰“不使用燻香、又沒有芯片輔助跳躍的時候，有一半的機會跳躍會失敗，一半的機會人會瘋掉，另外還有非常小的概率，人會瘋掉同時跳躍失敗。”
鄭義︰“也就是說，要麼人在燻香的作用下暈乎乎，的要麼就有芯片輔助跳躍，而我是唯一一個清醒、卻沒有芯片輔助的情況下成功跳躍的？”
電腦︰“沒錯，我認為將這個情況報告給領航員協會，你又百分之百的機會被抓去作為實驗動物，從此衣食無憂。你的妹妹也會作為珍貴參照物被領航員工會供養起來，恭喜你們。”
“恭喜個頭啊！禁止報告給領航員協會。”
“但是根據預錄的緊急狀況預案，我應該向總公司報告這一情況，而總公司的股份有百分之十三被領航員協會持有，所以我的報告一定會被領航員協會獲知。”
索尼婭︰“閉嘴，你又不是正版軟件！”
電腦沉默了幾秒︰“合理。”
鄭義都驚了︰這是在宣傳盜版嗎？那萬一我們是一本網絡小說里的人物，這個網絡小說的讀者都不看正版怎麼辦？作者不就餓死了嗎？
不過馬上鄭義就釋然了，作者要真是在小說里寫這些，那活該他餓死啊。
索尼婭︰“總而言之，我們離發大財又近了一步！我感覺到了，我們即將走向傳奇！這是傳奇的開端！”
“呃，但是我還是不會怎麼跳躍？”鄭義兩手一攤，“這樣也能成為傳奇嗎？”
索尼婭板起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飛快的巴拉面前的安塞波直播列表︰“我這不是在找那個教人跳躍的頻道了嘛！放心，一定能找到的！就算現在有千千萬萬個頻道在直播，我們就像大海撈針一樣，但是飛船的內循環系統可以保證我們一輩子的吃喝拉撒！
“總能找到的！”
鄭義︰“這飛船其貌不揚，居然能保證一輩子的吃喝拉撒嗎？”
鄭義再次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認知。
電腦︰“雖然我可以保證一輩子的吃喝拉撒，但是根據我的記錄，一直吃我循環的食物的話，人類百分之一百會患上憂郁癥，尤其是在他們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吃屎之後。”
索尼婭︰“你閉嘴啊，你個死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