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p>
幾斤思量。</p>
不知對錯。秦淮茹坐在大堂上，一陣唉聲嘆息，現在她也只不過是打碎牙齒往肚子里面咽，一門心思，不讓傻柱脫離自己的掌控。</p>
忘記了。</p>
婁曉娥也是不好相處的。</p>
怎麼可能拿著自己的錢，養活傻柱。一個不負責的人。</p>
“你們先回去歇息吧，等果斷時間在看情況如何？”</p>
秦淮茹安慰他們道。</p>
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p>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清楚呢？</p>
“得不償失。”</p>
第一眼。</p>
棒梗知道他們失算了，哪怕是戈雨珍現在也收拾行囊，想要回到隔壁居住，恨得咬牙切齒，路過隔壁的屋子的時候。</p>
看到傻柱一個人躺在被窩里面，這個時候還能睡覺。</p>
“你難道是豬嗎？”</p>
呸。</p>
棒梗憤憤不平的回到自己的屋子。</p>
...</p>
倒霉。</p>
二十年前，本就不是一個寶，二十年後的今天，更是一個垃圾，沒有讓這個家的面貌發生一點的改變，他有時候，非常的不理解。</p>
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呢？</p>
當初那個默默付出的傻柱，不求回報的傻柱，變了有些徹底，懂得討價還價，懂得不在卑躬屈膝，相反現在的他。</p>
更是能拿捏秦淮茹。</p>
不想讓他離開。</p>
那就要伺候好人家。</p>
稍有不順心。</p>
傻柱便會離他們而去，沒有了一切的感情寄托，這里更多的像是一個客棧，累了，回來歇息一下，可是但凡秦淮茹敢甩臉色。</p>
那傻柱可以有更好的地方。</p>
一是何哲的家。</p>
一是還有一個人在不遠處默默的等他回去。</p>
呵呵。</p>
一個傻柱，盡然還有這樣的待遇。</p>
棒梗羨慕了。</p>
他連一個身邊等著人都沒有，冷清冷暖，他早已經習慣了周圍的目光，憐憫，憎惡，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詞用在他的身上。</p>
妥妥的就像是一個無賴。</p>
夜幕下。</p>
“傻柱，你跟婁曉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秦淮茹有些想不明白，婁曉娥應該是不缺乏這一點東西的，為何就是不肯給他呢？</p>
難道還想著在回來嗎？</p>
“我也想不明白，我就是想要她留下來，可惜，她第二天直接走了，對我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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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也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p>
傻柱自嘲一笑。</p>
原本以為是香餑餑，回頭在看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還想著讓人屈服在自己的腳下。</p>
憑什麼?</p>
他並沒有太多的優點。</p>
得隴望蜀。</p>
算是優點嗎？</p>
哎。</p>
一切都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在看秦淮茹，今天晚上的下馬威，難保不是秦淮茹的授意，眼神中閃過一席的憤恨。</p>
什麼人。</p>
當自己以為是難舍難分的時候，原來是一場騙局，在秦淮茹的計劃之中，並沒有傻柱的位置。</p>
“不要胡思亂想。”</p>
秦淮茹似乎知道傻柱所想，無奈的安撫道。</p>
“我沒有授意孩子如此的欺你，而確實是一次意外，在你回來之前，我剛剛將何雨水送走，還在為你留下高興呢？”</p>
秦淮茹解釋道。</p>
或許現在也只有她自己相信了。</p>
“傻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的心都是跟你在一起的，我希望你了解，哪怕是沒有酒樓，我們照樣可以過好生活。”</p>
秦淮茹安撫道。</p>
也就呵呵了。</p>
一夜無眠。</p>
兩個人都沒有睡著覺。</p>
想著自己的未來。</p>
秦淮茹不想一直生活在患得患失之中，漸漸的眼眶有些迷離。</p>
可是傻柱並沒有在意道。</p>
或者說哪怕是看到了，也會當沒有發生過，他現在的腦子也是一團亂麻，似乎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婁曉娥一般，還有更多的其他的東西。</p>
是秦淮茹給與不了的。</p>
何彪。</p>
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了陌生的感覺，哪怕是臨走的時候，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叫一聲爸爸。</p>
而且中途再也沒有回來。</p>
雖然婁曉娥一直在極力的隱藏。</p>
可他還是能從何彪的眼神之中，看到一抹失望的表情，似乎再說︰你為何什麼都沒有呢？</p>
深深的刺痛了傻柱的雙眼。</p>
夜不能寐。</p>
第二天。</p>
早早起來的劉海中，懷揣著沉重的心情，繼續一天的勞作，撿垃圾。</p>
自從上次分道揚鑣之後，秦淮茹再也沒有照顧過他們，雖然那時候，秦淮茹是收費了，可是好歹他們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p>
這幾天。</p>
家里面的氣憤越來越難熬。</p>
尤其是隨著大孫子的長大，家里面的位置也不夠住了。</p>
囔囔著要將隔壁的門鎖給砸開。豈不知當初是劉光齊親自將隔壁的房子輸出去的，雖然劉光天不在乎，可是一口怨氣難消。</p>
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他們進去呢？</p>
“二大爺，這就要去撿廢品啊。”閻老摳同樣的一副裝扮，兩人相視一笑，苦中作樂，這誰家還沒有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啊。</p>
想當年。</p>
他們也是四合院數一數二能說得上話的人。</p>
現在的年輕人，不在乎這些了。</p>
都有自己的想法。</p>
“三大爺，你這去哪一片撿垃圾啊，我們錯開一點，這兩個人一起，晚上的收獲可要少一半啊。”劉海中笑道。</p>
“您挑一個方向。我們朝著相反的方向走。”</p>
閻老摳伸出自己的左手。</p>
邀請道。</p>
“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家里面現在的生活是越來越嘈雜了，在外面還能躲一躲清淨。”劉海中苦笑道。</p>
“誰說不是啊。”</p>
打了個招呼。</p>
一人朝南，一人朝北，一往無前，本來他們應該在養老的年紀，可現在也只能看著別人家的老頭子子孫滿堂，一個個坐在門口曬太陽。</p>
而他們只能一個人沒落的推著小推車。</p>
一人一個方向，漫無目的的瞎逛，撿一些廢品勉強度日。</p>
外人或許還躲在陰涼的角落之中朝著他們笑話。</p>
哎。</p>
一切都怪當初做的事情有些上不了台面。</p>
傻柱也被秦淮茹的催促，無奈的起身，朝著廚房走去，這大早上還需要給幾個小兔崽子準備早餐，何都快趕得上在軋鋼廠上班的時候了。</p>
不過路是他自己選的，這哪怕是累一點，他也只能無奈的堅持走完全程。</p>
這畢竟是生活。</p>
而不是兒戲。</p>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房頂的時候窗戶邊，只能看到刺眼的陽光，可惜照不進來，這便是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