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
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這回來了，總要吃點虧。
韓春明是一個聰明的人，自然也明白關老爺子的用意，這是能做到的極限，就這還是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若是換上一個陌生人。
直接把他們吃的渣滓都不剩。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果然。
做什麼生意，都不能做熟人的生意。
這或許是李躍進最後的獨白。
雖然好騙。
可是當事人知道之後的怒火，也不是他一個苟且鬼魅的男人可以承受的，小身板太軟，隨便一點施壓，也會讓他的神經奔潰。
若是他有韓春明的身價。
說什麼也不肯低頭。
再不濟。
也可以來一個陳建軍，當計量單位，當初他可是听說陳建軍哪怕是扛著蹲局子，也不會將錢給全部退還的，無非就是扯皮。
拖上幾年。
誰能知道結果呢？
到了他這里。
只能無奈的挨宰。
郁悶啊。
“不要覺得你吃虧了。”
聰明如韓春明，怎麼能看不出李躍進的想法，這若是換成旁人，直接一走了之，大不了說這不是自己當初賣的瓷器。
誰能說出一個所以然。
何況是幾天之後。
還想著找上門。
“好好的走一個正當的行業不好嗎？”
“非要跟著陳建軍一條胡同走到黑，這一次是我們，相對來說還是好說話的，你若是遇見一些窮凶極惡的人，到時候，可就不是退這樣一點點。”
“前段時間，不也發生了一件事情嗎？”
韓春明走到李躍進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足吧。”
“嗯。”
李躍進表面上答應，其實一點也不以為然，看看身邊的孟小杏，她不過是一介女流，長得也就那樣，還沒有孟小棗青春靚麗。
最主要現在還是一個單身女。
在老家。
找就被催婚。
不對。
被媒人唾棄的一個人。
在四九城混的不也是風生水起，這都注冊了兩間皮包公司，他差在哪里了。
真的當她走的是正道。
不也是跟他一樣。
邪門歪道的手段也是一點也不少。
更不要說徐冬青。
在四九城也算是一號人物，這人的起家似乎也有一點不正常，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當初更是被人逼得險些將房子都給丟失。
搖身一變。
要什麼有什麼。
哪里來的東西。
當然。
這些是馬後炮，反正當初他也是听天書，周圍的哥們一通互相調侃，誰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命好？
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
“出門左轉。”
“孟小棗在家等你吃飯呢？”
韓春明好心的提醒道。
“什麼？”
李躍進有些心慌，這韓春明也是真的狗，什麼事情都跟孟小棗說，他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他沒有這個本事來。
一想到。
小洋樓中。
樓梯口。
身披睡衣，手持雞毛撢子，凶神惡煞的孟小棗掂量的手臂，等他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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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躍進頭皮發麻。
想著今天晚上要不要找朋友，去借宿一宿。
這若是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