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一群人每人抱著箱面包返回杜家屯。
杜康正在跟娜塔莉亞一起在村里閑逛,看那些當年杜家屯的人是如何開墾田地。
特別是爺爺,更是在那里自豪的介紹,當年開墾時的情況。
別看現在生活不錯,後來更是被稱為北大倉,但其實最初開墾的時候,極為艱難。
結果他們一人抱著一箱面包過來。
“小叔你讓買的面包到了。”
杜康當時就懵了,足足十幾箱面包,你這是將商店給我搬來了嗎?
忍不住詢問“怎麼這麼多?”
“不是你要的面包。”
我是要的面包,可我也沒要這麼多啊,杜康都不知說什麼好。
你看看那些面包數量如此之多,杜康數了下,足足十六箱,而且不是跟後來方便面一樣的箱子,而是有那種箱子三個摞起來那麼大。
雖然面包較輕,可數量多,想想這是五十箱方便面放在那里的體積,里面能放多少面包?
說是有兩三百斤沒問題。
再加上現在還沒有那麼強大的防腐系統,大多是只能放幾天,甚至只有兩三天的那種。
放半個月都算難得。
一家人全吃面包,也吃不完。
很可能吃著吃著,後面的面包已經變質發霉。
忍不住在那里詢問道“你們怎麼給王解放說的幾箱,他的門下買了這麼多?”
“幾箱。”
“兩箱。”
“十幾箱。”
听著他們在那里七嘴八舌,杜康都不知該如何描述此時的心情。
我知道請人傳話可能傳錯,可你也用不著這麼狠,這哪里是傳錯,差點連意思都變了好吧。
我就是讓你們弄兩箱面包,結果你們給我弄來十五箱,而且看樣子還全都是不重樣的那種。
足足十五種口味,讓他怎麼吃?
總不能一手拿著兩個面包,一口甜的一口咸的,再來一個藍莓味的。
我那得有多燒。
可他又偏偏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請他們幫忙送回去。
送到家里之後,杜康打開一箱面包,先給每人拿了幾個面包。
“都拿回去給孩子嘗嘗。”
“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我買來本就是打算請村里的孩子嘗嘗。”
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可沒辦法,不請客怎麼辦?這麼多面包留在家里壞掉嗎。
爺爺倒是非常開心,詢問道“你弄這麼多面包干什麼,哪怕我送人也送不完。”
“沒事,可以給村里的孩子嘗嘗。”
杜康無奈,他也知道送不完,你送人面包吃沒什麼,可你總不能成箱的往外送,那樣不被人當成傻子才怪。
咱們又不是多親的人,在家里做客的時候,你給我個面包嘗嘗,沒什麼,誰閑著沒事給你搬一箱面包。
可買都買了又不能退,人家好不容易見到大客戶,說不定還是辛辛苦苦趕制加工出來的,結果你想退,那他們怎麼辦?
留著在自己手里瞎掉?
能給你退才怪。
見此爺爺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高興的將面包搬回家。
沒一會,有小孩在外面玩耍,並且越聚越多。
這是平時沒有的現象,這里的孩子野慣了,哪里會閑著沒事在一個地方呆著。
杜康知道他們是被面包吸引過來,期盼著自己能給他們一個面包嘗嘗。
弄得杜康那個郁悶,你說這叫什麼事,自己就是找人幫忙帶句話弄兩個面包,結果弄了這麼多,根本吃不了。
見到他,小孩紛紛有禮貌的趕過來喊小爺小叔,現在還有叫祖爺爺的。
看著很有禮貌,然而杜康早已經知道他的目的,只想說妖孽我早已看穿你的真面目。
沒辦法,將那些面包拿出來,每人給他買一個嘗嘗。
結果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將幾箱面包發下去,他雖然對這點錢不心疼,可是免費給人發面包,杜康總有種成為冤大頭的感覺。
只能在那里安慰自己,他們都姓杜,是杜家人,自己是給後輩一點吃的,沒什麼。
本來還不以為意,看到幾個小孩,爺爺忽然喊道“等等,你們幾個是哪里來的?”
“我們是劉家莊的。”
杜康當即麻爪,我去,你這是跨村過來要面包,咱能這麼玩嗎?
我給小孩面包,那是因為他們都姓杜是杜家的人,你外孫的人也跑來,這算什麼事。
偏偏小孩還眨著童真的大眼楮詢問“叔叔怎麼了?”
杜康無奈的將面包給他們,示意他們離開。
晚上村里老人來看電視的時候,來的人更加齊全,村里的老人沒有落下一個,全都過來看電視。
最讓人無語的是,家里的將孩子都帶過來了。
娜塔莉亞看在眼中,在旁邊差點笑出聲“行啊,你夠受歡迎的。”
“還好,我是杜家最有出息的人,他們哪能不歡迎。”
能不受歡迎嗎,說這話的時候杜康差點留著淚說。
這不是他受歡迎,而是面包受歡迎。
知道他買了這麼多面包,說是給孩子吃,你想想村里這些孩子能呆得住才怪。
當然得過來玩耍看電視,期盼著他這個小叔、小爺、祖爺爺,能給他們個面包嘗嘗。
表面笑嘻嘻,心里流著淚,將面包搬出來分給他們。
就連老人也每人分了兩個。
“這是我專門買來給你們品嘗的,你們嘗嘗什麼味。”
“好好好,你真是有心了。”
杜康很想說,他沒心能行嗎,總不能放在家里等著壞掉,讓他們吃吧。
爺爺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們吃的開心,也在那里說道“諸位嘗嘗,味道非常不錯,都是我孫子買來,而且過些天我七十七歲生日,他還準備弄個外國的蛋糕給我過生日。”
“什麼蛋糕?”
“對啊,蛋糕是什麼?”
“就是外國的一種美食,里面是面包外面是奶油。”
“過生日,這不是小孩子才過的嘛。”
又被他給秀到了,你說你沖我們炫耀什麼,我們自愧不如行了吧。
誰也沒有你孫子有本事。
可你也用不著天天找我們炫耀,也不說話,在那里吃著松軟可口的面包,想著以後該怎麼辦,不能天天讓他在這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