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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打了聲招呼離開，兩人接著聊。
“杜桑這次我準備定三十個雕花佛龕，回頭還要你多多受累。”
三十個的數量讓杜康皺眉，他沒興趣自己累死累活。
“可以，不過三十個太多，一個人干不完，我準備將雕花佛龕教給工廠的工人制作。”
“不行，雕花佛龕賣的火爆就是因為你的手藝，教給別人怎麼能行。”
小次郎一听當即反對，杜康手藝不凡，是其他人能比的嗎。
不說別的，就說他以前定的那五個雕花佛龕，每個都不相同，有各自的特色，再加上手藝不凡，這才受人追捧。
你要換成別人，來個流水線作業，每個都相同，怎麼可能賣得上高價。
杜康解釋道“你現在要三十個，以後要的更多，我一個人又能做幾個？
知道你是怕質量不行，沒有人購買，放心，有我在後面監工，質量有保證。
而且對于銷售我有不同的看法，我的作品足夠好，正好用來打出工廠的名氣。
你回去之後邀請各界名流舉辦一場拍賣會，想辦法將作品拍出高價，然後請記者輪番報道，不用怕花錢，花的越多掙得越多。
將工廠的名氣，將巧手王九的名氣打出去，讓所有人知道巧手王九的產品質量夠高，是供不應求的好貨。
此時再將雕花佛龕定個叫好叫座的驚喜價，把消費者吸引過來，然後限制供貨量，每月供應多少，造成供不應求的熱銷假象。
消費者都有一種搶購的心理，看到這情況保證紛紛搶購。
這叫饑餓營銷……”
杜康侃侃而談，震懾住了小次郎，他原本以為杜康不過是個窮地方有點木匠天賦的少年，眼界有限，沒想到杜康對生意也這麼精通。
點頭同意。
兩人商量了下，杜康會在近期趕工制作幾個精良的雕花佛龕，送去讓他拍賣。
而小次郎則趁著杜康教授其他人制作雕花佛龕的時間，回去進行宣傳。
等拍賣完，民眾都知道巧手王九的產品，知道它質量好價格低，再將產品運過去售賣。
這樣中低端有其他人制作的雕花佛龕，民眾用合理的價格買到合適的產品。
富豪想要更好的同樣沒問題，可以花高價定制，杜康手藝在那里，足夠讓他們滿意。
一般操作下來生意想不火爆都難。
兩人商量完事情，已經是下午，小次郎送他離開。
這次小次郎沒敢讓他開車，雖說杜康會開車，可那手法，他看的心痛。
回到四合院，正在洗衣服的孫姨過來詢問“小杜，坐車的感覺如何？”
“還行，皇冠而已，做著有點顛。”
皇冠而已，還有點顛，孫姨無力吐槽，杜康離開後，有認識的人說這個車是豪車，價值萬。
他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提坐，結果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你跟他去哪玩了？是不是好地方。”
“沒去哪，就是在四九城閑逛。”
正說著外面有人提著食盒過來詢問道“請問，杜康杜師傅在這個院嗎？”
“我就是杜康，你是？”
來人看看杜康，忍不住上下打量，目光中滿是懷疑，徐總告訴他杜康年齡不大，但在他想來一個木匠大師，哪怕年齡不大也小不到哪去，可你也不能這麼小吧。
見他這幅模樣，杜康眉頭微皺，詢問“找我什麼事？”
“我是燕京飯店的人，總經理讓我過來取羊角燈，順便將菜給你送來。”
原來是取羊角燈，杜康帶他進屋，孫姨也跟了進來。
來人把帶來的食盒打開，里面是小次郎幫他訂的飯菜，足足有八個盤子。
“這是小川先生給您訂的菜，是不是找個幾個盤子裝一下，食盒我還得帶走。”
“這應該的。”
杜康幫忙將菜換了碟子，然後取來羊角燈遞給他，對方接過羊角燈，將厚厚一沓大團結拿出來。
“這是剩下的一千，杜師傅你數數。”
杜康數數的確沒錯，一共一百張大團結，是一千塊。
不是他不想用一百一張的，而是現在沒有，過幾年才有一百一張的出現，現在最大面額的錢便是十元的大團結。
正因此，當有人炒瓜子掙了一百萬，錢多的只能用麻袋裝。
導致有人傳言，他錢實在太多，長時間不用都長了毛，只能天天在家里曬錢，房頂上花花綠綠曬的全是錢。
送對方離開，在看孫姨眼都直了，隨著他手中錢幣移動而移動。
“這都是你掙的？”
“大家掙的，我跟劉二蛋他們一起掙的。”
那還不是你掙的，誰不知劉二蛋他們是你的學徒，每月能給他們十幾塊錢都是高的。
“你看孫姨家里孩子多，一時周轉不開，能不能借我幾十塊？”
杜康絕倒，周轉不開借幾十，你怎麼好意思開口。
現在能開口借十塊都得是關系不錯，再多都不好意思開口。
杜康直接拒絕“家里我不管錢，您想借錢得找我媽。”
孫姨無語，一千塊錢在手里攥著，你怎麼好意思說不管錢。
可人家都說了，她不好意思在對小她幾十歲的杜康硬借，轉頭看向那幾盤食物。
“這是燕京飯店的美食吧，人家還給你送來，真是好面子，我們家還從沒有吃過這麼高檔的食物，能不能弄點給你狗蛋弟弟嘗嘗。”
狗蛋就是她兒子，是她家里唯一的兒子，可謂千頃地里一棵苗，金貴著呢。
這年頭又講究賤名好養活，就給他起了個狗蛋的名字。
其實起賤名的習慣自古就有。
清實錄中就記載了大量賤命，例如高小嘴、宋二禿子、劉寡嘴……
西晉時期，大土豪石崇，沒錯，就是跟王愷斗富的那個，他的小名就叫齊奴。
又比如南北朝時期，還有一個將軍叫做魯爽，他的字是女生。
古代猛將戰斗時常喊一句“吾乃某某某，來將可通姓名。”
不知道大將軍魯爽在和敵人單挑的時候，會不會大吼一聲“吾乃女生，來將可通姓名。”
“我們家也沒嘗過，下次吧，下次一定給。”
孫姨幽怨萬分氣哼哼離開，臨走時開門，門砸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顯然用力不小。
杜康無語，知道這是眼紅的，以後有人中了五百萬，常有各路親戚前來借錢，不給借當場翻臉，借了，你別想著會還，都認為你發了財，我沾光是應該的。
連鄰居也這樣，看你發財眼紅，認為你發了財，鄰里鄰居借錢是瞧得起你，是天經地義之事。
隨著自己賺大錢的消息傳出，以後這種事少不了，並會隨著自己賺的越多，來借錢的人也越多。
看來自己得找時間，買個單門獨院的四合院居住，省得面對鄰里之間狗屁倒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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