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1195章 賈珩︰我願已成,不復奢求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林悅南兮 本章︰第1195章 賈珩︰我願已成,不復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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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陽長公主府

    此刻,晉陽長公主正在與咸寧公主、宋妍敘話,麗人豐潤臉蛋兒上笑意微微浮起,低聲道︰“等大後天就是十五,本宮讓下人準備了不少煙花,到時候咱們一起看煙花就是了。”

    先前,也已看過不少煙花,不過和他以及孩子,卻沒有過一次。

    眾人正在說話之時,卻听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官進得殿中,稟告道︰“公主殿下,衛國公來了。”

    賈珩說話之間,進入後院廳堂中。

    晉陽長公主抬眸看向那少年,輕笑說道︰“忙完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過來看看你,說什麼呢?”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說道︰“剛剛和嬋月、咸寧說,你們寧國府上元佳節怎麼過呢。”

    賈珩道︰“放點兒煙花,吃點元宵,熱熱鬧鬧就是了。”

    甜妞兒因為正居父喪之中,多半不會在宮中放煙花,而其他的地方倒不用遷就,畢竟不是國喪。

    不過說來,甜妞兒那邊兒孤零零在深宮里,倒也頗為淒苦,他晚一些要不要去…安慰安慰?

    等上元佳節以後,他就要前往安徽處理軍屯事宜,甜妞兒可能要在金陵待一段時間,也可能直接上京。

    畢竟,一國之母也不可能長時間在外面飄著,父喪事罷,自是要返回宮城,以後再想見,就不大容易了。

    晉陽長公主如翠羽的柳眉蹙了蹙,美眸打量著那少年,輕聲說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賈珩道︰“沒有想什麼。”

    晉陽長公主心頭涌起一股狐疑,倒也沒有繼續深究,吩咐道︰“憐雪,去讓後廚準備午飯。”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落座下來,與晉陽長公主一同與李嬋月、咸寧公主有說有笑著。

    ……

    ……

    遼東,朝鮮半島

    在經過了多日的海上漂流以後,豪格所在船隊終于到了朝鮮半島,而立身在甲板上的豪格,抬眸眺望著那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陸地,目中現出一抹迷茫之色。

    “主子,我們這般回去,睿親王那邊兒……”正藍旗的一個滿人都統,低聲道。

    多爾袞之所以沒有嚴厲處置豪格,就是因為沒有見到人,而並非是對豪格網開一面。

    豪格想了想,低聲說道︰“先在朝鮮養傷,其他的之後再說。”

    多爾袞兄弟兩人打得什麼主意,他還不知?就是多爾袞親自領兵南下,也是一樣吃敗仗的結局。

    等他養好傷,再作計較!

    眾人說著,向著朝鮮而去。

    此刻的豪格還不知道,因為自己葬送了幾萬朝鮮水師,朝鮮當地的官員對豪格也不怎麼待見,而且迅速將消息遞送至盛京城中的多爾袞。

    滿清,盛京城

    宮苑之中,天穹之上,冬日朗照大地,而殿宇上的檐瓦積雪已經融化至薄薄一層,“滴答、滴答”之聲響起,砸落在青磚上。

    多爾袞剛毅、 黑的面容,“刷”地一下子陰沉下來,對一旁的阿濟格說道︰“刺殺計劃失敗了,這個陳淵到底可行不可行?”

    阿濟格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這應該是出了差池,宮禁守衛原就非同尋常,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因此就引起了變數。”

    多爾袞將心頭的一股煩躁迅速壓下,道︰“這下子,漢人皇帝起了警惕,想要再行刺殺,大概就是不能了。”

    阿濟格勸道︰“也不能全寄望于刺殺。”

    多爾袞臉色難看,默然片刻,也不多說其他。

    “王爺,朝鮮傳來急報,肅親王豪格已經到朝鮮島上。”不多時,一個正白旗的驍銳,快步進入殿中,朝多爾袞拱手說道。

    多爾袞臉色陰沉如鐵,冷聲說道︰“給豪格送去旨意,讓他速至盛京,他現在已經不是肅親王了。”

    以為躲在朝鮮就沒事兒了,簡直是痴心妄想!

    那位漢人的衛國公曾經說過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

    阿濟格道︰“十四弟,兵部軍器監的匠師已經在改進相關炮銃,但仍然達不到紅夷大炮的射程。”

    多爾袞想了想,道︰“派人去漢國的軍器監,盜取圖紙,等運送過來,再做仿制。”

    阿濟格拱手稱是。

    待阿濟格離去,多爾袞捶了一下桌案,心頭郁郁難解。

    不知從何時起,大清就開始諸事不順,現在又折損了正藍旗的不少精銳,國力愈發虛弱了許多。

    就在這時,外間的太監說道︰“王爺,範先生求見。”

    範憲斗這會兒在太監引領下,跨過門檻,進入南書房。

    範憲斗快行幾步,行了一禮,說道︰“老臣見過攝政王。”

    多爾袞連忙離了書案,雙手虛扶,熱情說道︰“範先生,快快請起。”

    然後,高聲說道︰“來人,看座。”

    範憲斗做受寵若驚之狀,說道︰“攝政王折煞老臣了。”

    多爾袞贊道︰“範先生是先皇的兩朝老臣了,如無先生勾畫經緯,參佐機務,大清也無今日這般建國稱極,稱孤道寡。”

    範憲斗連忙說道︰“王爺過譽了,也是兩代先皇勵精圖治,雄才大略,老朽不過風雲際會,附隨驥尾。”

    多爾袞笑了笑,旋即,正色說道︰“範先生,如今國事艱難,我八旗精銳又折損一旗,反觀漢廷,自衛國公在平安州僥幸而勝以後,漢廷蒸蒸日上,于西北、藏地先後取得大勝,範先生覺得漢廷如何對付。”

    現在女真雖然沒有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但清國高層也大多嗅到了一些江河日下的味道。

    範憲斗面色凝重,手捻頜下胡須,說道︰“王爺,老朽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多爾袞整容斂色,說道︰“先生請講。”

    範憲斗道︰“我朝太祖打敗漢廷大軍,彼時,漢廷承平日久,妄自尊大,貪官污吏橫行,國內更是災患不斷。”

    多爾袞點了點頭,說道︰“當初我隨父汗起兵,漢人朝廷的確是腐朽不堪。”

    “等到崇平即位,此人雖有勵精圖治之心,但性情急躁,志大才疏,未得其人,直到衛國公出世。”範憲斗冷聲道。

    多爾袞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還是這衛國公是我大清心腹大患。”

    範憲斗道︰“一日不除此人,大清一日不安,再無入主中原之心。”

    其實很多時候,中國古代的歷史大多帶著因人成事的色彩。

    多爾袞道︰“先前漢廷故趙王之子陳淵,想要施展離間之策,最近又功虧一簣。”

    範憲斗道︰“那就再想想別的法子,如衛國公這等臣強而主弱,遲早會有齟齬。”

    其實,範憲斗沒有說錯,因為如果宋皇後被賈珩染指以後,某種程度上君臣兩人也就有了齟齬,當然隨後還會有別的嫌隙生出。

    多爾袞默然片刻,說道︰“此非一日之功了。”

    範憲斗道︰“此外就是暫且休兵止戈,合縱連橫,靜待漢廷變故,彼等正在推行新政,定然掀起一場風波。”

    多爾袞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一來。”

    正如三國局面一旦形成,短時間也不可能決出勝負。

    待範憲斗離去以後,多爾袞心頭焦慮不勝之時,殿外的廊檐之中,隱約傳來熟悉的女子聲音︰“十四叔。”

    多爾袞循聲望去,只見莊妃一襲朱紅色衣裙,蔥郁秀發梳成小把頭兒,胳膊上挎著一個食盒快步而來,豐潤玉顏上笑意嫣然。

    多爾袞心情一下子又轉而變得歡快起來。

    ……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不知不覺,轉眼之間就到了崇平十七年的正月十五。

    這一日正是上元佳節,金陵城中家家戶戶,門前的廊檐下,已經張懸起一盞盞彩色燈籠,而煙火已經沖上雲霄,在夜空中綻放五顏六色的花瓣。

    甚至還有一些是“吉祥如意”的字,在夜空天穹中熠熠而閃,分外真切。

    而寧榮兩府以及晉陽長公主的僕人、丫鬟,也早早忙碌起來,自大門到二門再到內廳,燈籠幾乎一溜兒過去,燈火璀璨,恍若白晝。

    因為,先前除夕節時,賈珩是在晉陽長公主過的。

    故而,晉陽長公主讓賈珩去寧國府陪諸金釵過上元佳節,賈珩一早兒就帶著李嬋月和宋妍過來。

    咸寧公主倒是沒有過來,而是選擇留在晉陽長公主的身邊兒。

    金陵,寧國府

    此刻,庭院之中,四方的抄手游廊上已然懸掛起一只只彩色燈籠,五顏六色光芒隨風搖晃不停。

    而後院的閣樓臨湖而建,此刻岸邊兒燈火迷離,隨風搖曳不停。

    原本是要尋畫舫前往玄武湖看花燈,但賈珩擔心身邊兒姊妹眾多,照顧上多有不便。

    而且今天金陵城的達官顯貴,前往玄武湖放花燈的人眾多,擔心出了紕漏,于是大家就在寧國府的後院放起花燈。

    幸在,在賈家在金陵城居住時,就在家宅後院修建了一方湖,湖水碧波澄瑩,倒映星月。

    此刻岸邊兒掛起的花燈在湖面上隨風搖曳,燈影與水影交織一起,光影流波,波光粼粼。

    湘雲這會兒更是在靠湖的地面之上,拿起火折子,點起了煙花,只听“嗖嗖”幾聲,硝煙彌漫之間,天穹亮光閃爍。

    湘雲笑意嬌憨,拍著小手,低聲說道︰“寶姐姐,林姐姐快看啊。”

    諸金釵看著那活潑可愛的少女,臉上多是現出溫和的笑意。

    一旁的寶釵那白膩如梨蕊的臉蛋兒笑意縈起,目中帶著關切,只是叮囑說道︰“雲妹妹,小心一些,仔細別傷著。”

    探春笑道︰“寶姐姐,我在一旁看著她呢。”

    賈珩此刻立身黛玉身側,看向在前院僕人的燃放下,一道道激射至天穹的煙火,絢麗似雲錦,璀璨如銀河,心底也不由生出一股欣喜。

    這樣的煙火盛宴,他也難得看過一次,整個崇平十六年都在南征北戰,如今才稍得閑暇。

    黛玉抬起螓首,帶著幾許綺韻的柔弱依依眉眼之間籠起艷羨之色,星眸熠熠而閃,說道︰“雲妹妹真是天生的開心果。”

    怪不得,府上這麼多女孩子中,他單單喜歡雲妹妹,就這份天真爛漫,的確是少有人能及的。

    賈珩笑了笑,說道︰“是啊,雲妹妹她如果能一輩子這般無憂無慮,倒也挺好的,不知該讓多少人羨慕。”

    黛玉輕笑了下,忽而轉過臉來,問道︰“珩大哥,你還記得崇平十五年的上元佳節,我們在會芳園放花燈許願嗎?”

    “崇平十五年?”賈珩面上不由現出回憶之色,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黛玉目光熠熠而閃,柔聲道︰“珩大哥當初許的是什麼願?”

    賈珩笑道︰“當初許的就是你們都能快快樂樂的長大,不用為俗事所擾。”

    彼時,他初至紅樓世界,剛剛取得一些爵祿地位,面對周方這些鮮活、生動的青春面孔,心頭難免生出萬丈豪情。

    如今,他已經初步實現當初的心願。

    黛玉彎彎柳葉細眉下,粲然星眸嗔白了賈珩一眼,低聲道︰“然後都嫁給珩大哥,是吧?”

    賈珩︰“……”

    絳珠仙草,競說大實話。

    不過,他當初真的沒有許過這個願。

    當初就是擔心花燈又飄過來了,說︰“你再換一個,我太難了。”

    黛玉星眸明亮閃爍,清聲說道︰“珩大哥知道我當初許的什麼願嗎?”

    賈珩道︰“什麼願?”

    黛玉臉頰兩側浮起淺淺紅暈,柔聲說道︰“那時候希望能找一個如意郎君。”

    賈珩聞言,轉眸看向那少女,輕笑道︰“那現在林妹妹也算是如願了。”

    黛玉忍俊不禁,彎彎柳眉之下,星眸粲然閃爍,轉而輕哼一聲,說道︰“如願是如願了,但這如意郎君猶如天上明月,周方都是星星相望。”

    賈珩輕聲說著,看向一旁的黛玉,拉了拉少女的縴縴素手,低聲說道︰“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你們才是明月,一輪一輪的明月。”

    暗道,這縱是有了夫妻之實,林懟懟的風采仍是不減分毫,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這會兒,香風彌漫,豐姿婀娜的鳳姐從一旁過來,那張艷麗明媚的瓜子臉上笑意明媚,問道︰“你們小兩口說什麼呢?”

    此言一出,周圍的金釵都掩嘴笑了起來。

    而寶釵正在與寶琴敘話,豐潤、白膩恍若梨花花瓣的臉蛋兒也現出淺淺笑意,看向那相擁而立的兩人。

    黛玉黛眉之下,星眸含笑,打量著那人比花嬌的麗人,說道︰“也沒說什麼,說外祖母該在京里念叨著鳳嫂子了,這榮慶堂可是冷冷清清了一年了。”

    “你們瞧瞧,這張利嘴,也就是珩兄弟才能降服的了。”鳳姐彎彎柳葉細眉之下,丹鳳眼中沁潤著爛漫笑意,低聲道。

    李紈在不遠處,溫婉、秀雅玉容上蒙起幽清之色,微微抿著粉唇,美眸含笑凝睇,只是一多半心神停留在那少年臉上。

    眾人歡聲笑語地說著話。

    而這時,黛玉則去尋惜春說話。

    賈珩這會兒看向寶釵,此刻目光凝望,四目相對,輕笑了下。

    寶釵雲髻之下,那張豐潤、明媚的臉蛋兒白里透紅,彤彤如霞,恍若二月桃花。

    翠羽秀眉之下,那雙水潤杏眸中倒也流露出淺淺笑意,似沒有再受先前賜婚一事的影響,但依稀可見臉龐輪廓清減許多。

    顯然這段時間心緒不寧,睡得不大好。

    賈珩行至近前,輕聲喚道︰“薛妹妹。”

    其實,他心底還是有些愧疚的。

    他來自後世,有時候對名分並沒有偏執之念,但也能充分理解寶釵對名分的執念。

    畢竟,這終究是一個以名分定高下的世道。

    寶釵那張恍若梨蕊的臉蛋兒上笑意縈起,喚道︰“珩大哥。”

    賈珩道︰“薛妹妹,咱們去湖邊兒放個花燈吧。”

    寶釵螓首低垂,輕輕應了一聲。

    然後,隨著賈珩一路向湖畔的一塊大山石旁行去,此刻那邊兒已經烏泱泱的一群人。

    賈珩從一旁的丫鬟手里接過一個花燈,點起燈火。

    這會兒寶釵也拿過一個花燈,然後放在湖面上,寒風襲來,花燈隨風飄蕩,似承載著二人相識、相知的情誼,向著遠處的湖面而去。

    這會兒,湘雲笑道︰“寶姐姐,快許願呀。”

    寶釵雙手合十,對著飄蕩在湖面上的花燈許著願。

    賈珩也在一旁靜靜看著那默默禱祝的少女,心頭也有些欣然。

    寶釵緩緩睜開水潤眼眸,轉過螓首看向那少年,柔聲道︰“珩大哥,你怎麼沒有許願?”

    “我願已成,就不復奢求了。”賈珩笑了笑,目光溫煦,輕聲道。

    他現在縱不許願,已經心想事成,如是再貪心不足,只怕是水滿則溢。

    湘雲好奇問道︰“寶姐姐,你剛剛許的什麼願?”

    寶釵迎著湘雲的明媚目光詢問,輕笑道︰“我許的雲妹妹將來一定能夠嫁一個如意郎君。”

    這顯然是一個玩笑。

    湘雲卻芳心大羞,隻果圓臉臉頰通紅如霞,一跺腳,輕聲說道︰“寶姐姐渾說什麼呢,我不和你說了。”

    說著,余光瞥了一眼那少年,然後去尋寶琴、宋妍玩耍去了。

    賈珩笑著看向那身影,低聲說道︰“雲妹妹這二年,也是大了,知道害羞了。”

    寶釵水潤杏眸盈盈如水,柔聲說道︰“珩大哥,當年可知我在崇平十五年,許的什麼願?”

    顯然,少女方才也听到賈珩與黛玉的對話,這次趁著機會相詢賈珩。

    賈珩凝眸看向那少女,問道︰“薛妹妹許的什麼願?”

    寶釵怔望著賈珩,美眸之中似有淚光點點,柔聲道︰“當初希望珩大哥在外打仗能平平安安的,大展宏圖,在這大漢施展政治抱負。”

    當初,她從來沒有想過名分,也不知怎麼了,或許是母親,或許是周圍人的議論,也或許是他的承諾,讓名分漸漸成了貼在她身上的東西。

    那時候,她也沒有計較什麼名分的,縱是做了他的妾室,能夠一直陪伴著她,她也是甘之若飴的。

    賈珩面色微怔,捕捉到那眼角閃爍的淚光,輕輕握住少女的縴縴柔荑,溫聲說道︰“薛妹妹自微末相隨的情誼,我一直都是銘記在心的。”

    寶釵定定看向那少年,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賈珩說了一會兒話,轉而看向湖邊正在放著花燈的諸金釵,轉臉對襲人說道︰“去給各房的丫鬟和嬤嬤,都小心一些,仔細別掉進水里了,這麼冷的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讓她們放一個,就別放了。”

    襲人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去通知嬤嬤和丫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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