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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恨水雙眼閃爍著紫芒,她定定地看著石碑。
通過洞悉之眼,她能明顯看到石碑上附著著一股詭異的能量。
她就這麼盯著,隱隱約約看出這團詭異能量像是被人有意塑形成一段文字。
“這東西有古怪。”站在李恨水身側的牧野注視著石碑上的血色文字。
你終究還是來了?
又是這種不明所以的句式,同樣的用拉萊耶語寫就,這讓牧野感覺心里毛毛的。
“怎麼怪了?”李恨水轉頭看著牧野“你能看清上邊的文字?”
牧野與李恨水對視一眼,他躊躇了片刻,索性直接開口道“昨天我在一個銀行廢墟里見到過這樣的字符。”
“昨天?”李恨水低喃一句,有些好奇地盯著牧野的眼楮“也是這種用能量塑形的文字?”
“算是吧。”牧野不確定道“但是它們應該是同一種文字。”
“看來我錯怪你了。”
李恨水點頭,有些理解昨天牧野的那些詭異行為。
僅是通過視頻她的洞悉之眼確實難以看見石碑上的這種詭異能量,即使是當面見到她也只能夠判斷出這能量被人為塑形,至于究竟是什麼樣的字符依舊是模糊不清。
想到牧野竟然僅憑一雙肉眼就能看清這詭異能量塑形的字符,李恨水表情微妙“你也覺醒了跟眼楮有關的序列天賦?”
“你看我像嗎?”牧野用力眨了眨自己的大眼楮“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但其實我經常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你還真是特別捏。”李恨水語氣有些怪,臉上的表情更是鄙夷,完全不相信牧野所說的話。
“你不信算了。”牧野撇撇嘴,轉頭視線沿著逆著河流向上游望去,他伸手指著嵌在砂石里的石碑“這東西像是上游沖下來的一樣。”
“要去上游那邊看一下嗎?”
“嗯,我先把坐標發給他們。”李恨水一邊按著自己耳朵里的微型耳機,一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看著李恨水單手在觸屏手機上扣著字,牧野好奇的靠了過去“你這是發定位?不是沒有衛星了嗎?”
“是沒有衛星,但可以用無線電波定位。雖然精確度不如以前的衛星,但足夠用了。”李恨水輸完指令收起手機,而後一臉謹慎的看向石碑“你認識上邊的文字嗎?”
“這”牧野聞言一臉的遲疑“我不太懂哈。”
“真的?”李恨水似笑非笑的看著牧野。
但她沒有糾結牧野是否懂得石碑上的文字,而是謹慎的走近石碑輕聲道“不管怎麼樣,先將石碑回收了再說。”
看著眼前嵌在砂石里,表面裸露出來的石碑李恨水正想要伸手觸摸,一旁的牧野忍不住開口道“要不我來?”
“那你來?”李恨水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她總感覺牧野在見到石碑之後態度有些古怪。
牧野說做就做,直接蹲下開始用手刨石碑周圍的砂石。
“唰唰唰!”
牧野刨的飛快,很快就將石碑周圍的砂石刨空,可讓他傻眼的是眼前的“石碑”好像不是石碑而是一個方形的石柱。
“這好像不是石碑,這是個柱子啊。”牧野抬頭指了指被砂石底下黑土掩埋的石柱根部。
不用牧野提醒,一旁的李恨水也看出來這原來不是裸露的石碑而是掩埋在這個位置的一根方形石柱。
而且這規模也不清楚著石柱有多長。
“也不知道這埋得有多深。”牧野抿了抿嘴用手提了下自己的褲子,雙手抱住石柱裸露在外的部分,他憋著口氣用力往上一提。
“喝!”
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牧野猛地一聲大喝同時將身上所有的力量灌注在自己的雙臂之上,試圖直接將石柱從地底拔出。
與石柱僵持了好幾十秒,牧野憋紅著臉,眼楮里滿是血絲。
一旁的李恨水見石柱沒有絲毫動彈,連忙出聲“拔不出來就算了。”
“怎麼會。”牧野僵硬地看向李恨水,他說話的同時雙臂再次發力,可石柱依舊絲毫不為所動。
牧野心里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石柱到底埋的有多深。
以他現在能夠輕松舉起噸重的清水鱷的力量,不說拔出著石柱,讓它動彈一下竟然也做不到。
又是發力僵持了十幾秒,牧野嘆息一聲索性放棄。
“我拔不出來。”牧野轉頭看向李恨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還沒緩過來“我把它切了帶回去?”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李恨水見牧野吃癟,臉上憋著笑意道“你的黑刀能砍得動這石柱?”
“試試吧。”牧野也不確定,這石柱明顯不是普通的石柱。
“你先等等。”李恨水向前湊近石柱,伸手離石柱頂部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點了點“就截”
李恨水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在她的手接觸到石柱的瞬間,一抹陰冷詭異的能量從她的指間竄入她的體內。
劇烈,無法忍受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如果僅僅只是上的疼痛,李恨水自覺過往的經歷可以讓她對此免疫,但這種疼痛像是直接作用于靈魂之上,無法用任何手段避免的疼痛。
這痛苦的源頭在她的顱內,在她的雙手,在她的腳踝,在她渾身的每一處地方。
在她想要發出痛哀嚎的時候,她猛然發現自己好像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盡力的撐開自己被疼痛摧殘而顫抖不已的眼皮,逐漸擴大的視線範圍先是一片朦朧,然後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而後一幕極其恐怖,詭異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簾。
石柱旁,牧野正準備抽出黑刀,忽然間他猛地看向李恨水,看向李恨水觸及石柱的手指。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石柱頂端那段血紅色的文字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快速接竄入李恨水的體內。
他瞪圓了眼楮,眼睜睜的看著李恨水在極快的時間里像是瓷娃娃摔在地上一樣,寸寸碎裂。
牧野的心跳忽然停滯,腳下的地面在李恨水身體碎裂的同時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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