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高月，對別人很難，對某人來說，額，一樣沒什麼頭緒。身份擱那放著，加上她只是在新人里出挑，遠比不上紅薯，比比東。對她的了解，講真，不多。哪怕新人里受寵，仍然達不到讓某人刻意了解的程度。無非是有個好身子，某人來了興致就讓她伺候，僅此而已。至于具體什麼樣的性格，深入挖掘女孩內心，純純扯淡。所以，在他這...高月除了說服，就只能睡服。子彈上膛，車輛檢查，策馬奔騰。哪怕心情再差，除了努力迎合，也沒第二種選擇。小女僕有精力胡思亂想，工作少，閑的。見證全程，黃珊珊對物理治療精神類疾病有了新的認識。“服，奴婢服了。”確定吃了屬于高月的福利，黃珊珊一抹嘴，豎起大拇指。“說屁話沒用，讓陸瑤思若和那些新人也服才是你接下來需要考慮的事。”羅非魚叼著煙，把玩著碩大的紡錘。強大的力量下，黃珊珊倆紡錘就如同橡皮泥，變換著各種形狀。“珊珊你哪都不錯，就這倆...”顛了顛，“形狀太吃虧了。”“天生的，沒辦法。”黃珊珊毫不在意笑了笑，嘆息道︰“十全十美都是虛妄，修行之人，還得接受真實的自己。無論美與丑，善與惡，只有接受真實的自己，才能走的更遠。”側過身子，女孩將小腿搭在羅非魚大腿，自嘲道︰“就像奴婢，起初因為被爺爺安排，被女僕團選中，恨您恨的要死。可真加入女僕團，獲得普通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力量，奴婢才算明白，自己不該恨您。恰恰相反，奴婢不止不該恨，還應該感謝。感謝您讓我有機會跳出爺爺身份帶來的桎梏，感謝您賜予的力量。”白嫩小手握成拳頭，感受著體內浩瀚的力量，黃珊珊舔了舔嘴角︰“那時奴婢才發現自己真正追求的從來不是黃首長孫女的身份，是力量，強大的力量。奴婢沉迷于力量，為了力量，願意付出努力。哪怕流血流汗，哪怕做許多自己曾經不屑于做的事。”“包括拼命討好我，哪怕放棄大小姐尊嚴？”羅非魚挑挑眉，好笑問。“嗯。”毫不猶豫點點頭，黃珊珊嘲諷道︰“在力量面前，尊嚴屁都不是。畢竟...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我，尊嚴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主僕二人相互對視，神經質的同時大笑。笑聲中充斥著現實，以及對所謂尊嚴的嘲諷。沒錢沒勢沒力量，尊嚴要來又有什麼用，無非是失敗者最後的遮羞布。那種東西從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放棄之後，又努力掙回來的。“閑話到此為止，別轉移話題，我把月月哄好了，記得兌現承諾。”“主人放心。對很多姐妹來說，有機會伺候您都是莫大的榮幸。只要一句話，她們開心還來不及，哪敢挑三揀四。您之所以到今天還找不到願意配合的人，純純是選錯了目標。”食指點在羅非魚胸口，黃珊珊自信道︰“但凡換成沒伺候過的姐妹，您早就成功了。”......羅非魚。一語道破真相，某人都不知道，自己金字招牌擦的這麼亮，“您不信？”見羅非魚皺眉，黃珊珊挑眉問。“信。為什麼不信？”松開黃珊珊，羅某人翻身下床，走向浴室。“走吧，別打擾月月休息，陪我聊聊天渣的事。以前小看你了，今天正好讓我見識見識珊珊大小姐的智慧。”“您以前沒小看奴婢，而是奴婢實力提升的同時，也在努力完善自我。”不滿嘟囔著，黃珊珊麻利翻身下床，走向浴室。回頭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高月，黃珊珊嘴角微微上挑，用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聲音低喃︰“月月啊月月，再不努力完善自己，你可就不配和本姑娘並駕齊驅。”“說說天渣，雇佣兵，還有你對天使星雲局勢的想法。”“您先沖洗著，等洗完澡，奴婢給您按按，邊按邊聊。”“也行。”隱隱約約听到浴室傳出的聲音，原本一臉疲憊，沉沉睡去的高月突兀睜開眼，復雜看向浴室方向。“相比起珊珊，自打加入女僕團，我還真是順風順水慣了，忘記了人骨子里的野心。”挪動著靠在床頭，此時的高月眼中哪還有一點疲憊，單純。燦若星辰的雙眸，熠熠生輝。大局方面許是比不上從小接受黃老教育的黃珊珊，但精明方面，高月自認不輸于人。至于事後疲勞，現在的恢復力雖然比不上自愈因子，卻也不差。區區駕駛帶來的疲憊，不說分分鐘恢復，真有意恢復也算不上難。“不行，下個世界除了煉丹，必須找一些歷史類書籍，人物傳記之類的書看看。再不努力，怕是哪天真就要成為美色，敗也美色。”捏了捏眉心，想到媽媽處得來的生活經驗，高月不禁苦笑。“媽媽呀媽媽，您教那些東西，那是抓住自己丈夫心的方式。你女兒我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小女僕，真向您學習，得寵一時沒問題。從長遠考慮，怕是不夠。女僕團想出人頭地，除了運氣，不斷完善自我，不斷展現出自己價值才是煌煌正道。”思忖的同時，高月眯起眼楮，安靜傾听浴室中兩人對話。黃珊珊簡單闡述自己對天使星雲戰爭發展方向的推測，從女天使防御和反擊方式推演出對方意圖，中間偶爾夾雜著對男天使混編軍團的不屑。接著兩人又談及白天那會，華燁對女僕團戰力的錯誤評估，以及雇佣兵的事。女僕團兩萬人，誰沒幾個聊得來的朋友。別說高月黃珊珊這種新貴，就算老一批人里最不受寵的娜美，不也有妮可羅賓這個朋友。外人都知道雇佣兵和伊人文明的事，更不論女僕團自己人。女人一旦八卦，傳播速度絕對頂級。哪怕回家探親，對伊人文明發生的事，大部分人仍然能第一時間得到小伙伴分享的信息。主人的八卦不敢隨便說，大姐頭和貼身侍女的八卦說的時候需要小心，別人可沒那待遇。區區伊人文明，但凡女僕團超過千歲的人，就沒一人放心上。傳八卦，沒任何心理負擔。“天渣，天使，伊人文明，雇佣兵，女僕團......”將浴室二人對話默默記住，很快在腦海中形成一張關系網。听著黃珊珊分析的頭頭是道，高月可以清晰察覺到自己不足之處，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彌補。先天不足不是錯，有機會彌補不珍惜，那才大錯特錯，錯的離譜。她高月，從不缺少彌補自身不足的決心。哪怕過程會很累，很枯燥，仍然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