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女僕，羅某人從來都當戰士培養。新人實力夠用，不影響劇情，立即拉出去見血。古代，哪怕盛世，仍然有山賊土匪橫行于世。更不論，邊境處時不時就有異族燒殺搶掠。羅非魚還在住的崖洞，恰恰就在邊境小城附近。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燒殺搶掠，徘徊在商道附近的土匪。窯洞本就很大的木床再次加大，十幾個少女一臉興奮，嘰嘰喳喳講述自己外出所見所聞。“我昨天殺了一支販賣奴隸的商隊，里面好多人......”“正常。”等少女講完，旁邊小伙伴不屑道︰“販賣奴隸算什麼，我最近打探消息，幾百里外有個什麼寺廟，那里的人才可惡。和尚與貴族一起奴役老百姓，一言不合就要把老百姓往死里抽。還有......他們那听說很流行把美少女剝皮，用來做......”說話的小丫頭一臉憤恨，惡狠狠道︰“等著，等過兩天輪到我見血，我就把那里的貴族還有和尚屠戮一空。”“得了吧你。殺雞都不敢，還屠殺，你有那膽子。”身邊小伙伴嗤笑，不由嘲諷。“就是。前幾天抓回幾只野雞野兔，讓你幫忙處理一只你都躲遠遠的，還殺人。”女孩話音剛落，頓時引得一眾小姐妹哄笑，打趣。別看她說得凶，其實就是個銀槍蠟頭，嘴上說說而已。君子遠庖廚，用她身上最合適。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不忍殺，別人殺了，小丫頭吃的賊香。“哼！”“我是覺得兔兔和野雞可愛，才不舍得殺。你們等著，過幾天我就把那群貴族頭挨個砍下來。”“要不...待會我再抓幾只野雞野兔，回頭你先練練手。”又有人調笑道。“滾，不用你多管閑事。”小丫頭怒視一眾小姐妹。一群人窩在特大號木床嘻嘻哈哈，推推搡搡，不亦樂乎。然而，伴隨著木頭摩擦發出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隨著腳步聲，一名長發垂至腰部，頭發簡單扎起的小女生率先走進房間。女孩穿著符合時代的漢服，粉色外裙被鮮血染紅，眼神木訥，人就像丟了魂。“雯雯？”見到今天出去歷練的小姐妹如同行尸走肉，一群人趕緊跳下床，三兩步跑上前，最近的兩人將人扶住。“雯雯，雖然不知道你選的目標是誰，但主人既然讓你動手，那死的就一定是壞人。清醒點，你那是為善除惡，他們都該死。”不用問，幾人大致就可以猜出情況，有人趕緊安慰。“殺一個壞人就能少死無數好人，你那不是殺人，是救人。”並不是誰都神經大條，第一次殺人很快就能平復。名為雯雯的少女，主動殺人後，明顯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要不然，以她實力也不至于沾上一身血。“幫雯雯把衣服脫了，到處都是血。”“沒錯。去準備熱水，讓雯雯好好放松放松精神。”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將雯雯剝個精光，放進溫水。羅非魚回來，正好看到還呆愣愣的雯雯泡在浴桶，幾個小丫頭圍著浴桶好言安慰。“殺幾個土匪而已，一個個，別大驚小怪。”說話間，順手取出兩只當地的野生山羊扔到廚房。“過去幾個人處理一下，今晚咱們涮鍋子，烤全羊。”“遵命。”見羅非魚回來，一群人趕緊讓開位子，各自忙碌。羅非魚走到浴室，坐在木桶邊，直視雯雯雙眼。良久，緩緩伸出大手，覆蓋在女孩頭頂揉了揉︰“你現在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不是曾經十幾歲的地球小主播。修行幾百年，如果連生死都看不破，那這幾百年就真在虛度光陰。”羅非魚的話仿佛有股魔力，原本眼神呆愣愣的雯雯眼中慢慢有了神采，緊接著，哇的嚎啕大哭。又白又大的車燈在水面起起伏伏，蕩起漣漪。見狀，在廚房處理山羊的一群人同時扭過頭，擔心看向浴室方向。房間沒有牆壁，沒有玻璃，完全處于開放模式。除非布置結界，否則就是一個整體。羅非魚的話，雯雯反應，所有人都一清二楚。羅非魚抬手往人臉蛋捏了捏，不緊不慢收回︰“哭過，以後就別整剛剛那死出。又不是孩子，更何況，即使孩子，敵人也不會慣著你。”“嗯。”哭聲停止，變成嗚咽，雯雯用力點點頭，抬手抹了抹眼淚。結果因為胳膊泡在水里濕淋淋，隨著一抹，臉上水反而變的更多。“一個兩個，真不讓人省心。”嫌棄看了眼不再嗚咽的雯雯，羅非魚起身走向大床。“兩只羊，一只用來烤，一只涮鍋子，麻溜的。”“遵命。”“主人放心，奴婢這就準備配料。”見小伙伴恢復，一群小丫頭立即恢復沒心沒肺模樣，再次忙碌。“有人準備配菜，有人出去點火，好不熱鬧。”將身體簡單清洗干淨，震落水珠，雯雯如同小貓咪，輕手輕腳爬上床，小心翼翼窩進羅非魚懷里。被罵幾句，雖然清醒不少，但第一次殺人，還是連續殺了十幾個的心里陰影，哪那麼容易平復。十幾歲加入女僕團，幾百年一直在訓練，訓練，訓練，心里年齡能有什麼增長。“主人，奴婢是不是很沒用。”小女生紅唇開合，溫熱的氣息打在羅非魚脖頸。癢癢的，讓人心煩意亂。羅非魚面無表情，很自然找到文玩核桃放在掌心盤。“第一次殺人，目前為止，我知道的你算最差勁那個吧。其他人，至少沒你事後表現拉胯。”羅非魚難得放下演技，跟人實話實說。殊不知，他的一句話，雯雯妹子差點被打擊到自閉。尋安慰不止沒成功，還讓人一邊拿捏一邊嘲諷，心里那叫一個苦。小丫頭小臉一垮，不服道︰“殺人誒，奴婢不信，女僕團所有姐姐第一次殺人都比奴婢表現出色。”“出色談不上，至少不像你表現的拉胯。而且，別人第一次見血都幾十歲，只有你們這一批，幾百歲的人，一個個已經到了人類頂峰，還特別拉胯。”“主人，拉胯的只有雯雯自己，您可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打死。”“就是。前天您帶奴婢出去，奴婢自認為表現還行。”羅非魚的話，頓時引得一群小丫頭嬌嗔，表示不服。雯雯粉嫩的小臉紅的如同小隻果，無他，同期小姐妹反駁時都會有意無意看向自己。就差明說，雯雯，你給同期所有姐妹拖後腿了。一群小丫頭嘰嘰喳喳，羅非魚樂的看熱鬧。只有雯雯，將自己縮成團，因為拉胯表現，不好意思參與討論。丟人，太丟人啦，女孩甚至暫時忘了殺人時的血腥，只覺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