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呸...！</p>
！不讓睡拉倒。”</p>
離開惡魔一號，羅非魚對著腳下唾一口，一臉不爽。</p>
早晚的事兒，矜持有什麼意思。</p>
不爽返回陽市，臨走把裝甦瑪麗的噬囊留給了涼冰，順便提醒她自己過段時間要練兵的事兒。</p>
強行洗腦甦瑪麗，羅非魚忙了整整十幾個小時。</p>
沒辦法，要不是精神力變的更強，加上甦瑪麗不像波塞西那樣信仰堅定，說不定還得用更久。</p>
陽市，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帷幔，床上的比比東三人先後睜開眼。</p>
慵懶伸個懶腰，露出完美身段，母女師徒三人相視一笑，美好的一天從百花爭艷的微笑開始。</p>
“主人！”穿戴整齊的三人剛撩開帷幔，打算洗漱，入眼是個大號木桶。</p>
跟著便宜主人，任何木制品突然出現三人來說都不會驚訝。</p>
“大清早，跑到外面泡澡，主人你這什麼愛好？”心里腹誹，三人快步來到木桶邊。</p>
人還沒靠近，大老遠就看見霧氣中伸出一只手，揮了揮︰“忙你們的，別打擾我。”</p>
聲音低沉，低沉中幾人听出了不爽。</p>
聞言，三人頓時停下腳，轉身到大樓另一邊洗漱。</p>
爭上位人人喜歡，明知人家不爽，給人當出氣筒，傻子才往前湊。</p>
泡在近乎沸騰的熱水，羅非魚慵懶伸個懶腰，視線正好對著東方。</p>
一輪明日緩緩升起，照亮腳下城市。</p>
為自己量身定制浴桶，長度，寬度，內部結構，完全符合人體工程學。</p>
人泡在里面，順著內部傾斜，腳底板正好踩到另一側。</p>
不憋屈，恰恰舒展身體的長度，泡在里面極為舒服。</p>
“傻娘們，都不動動腦子，老子女僕多的是，用得著在陽市隨便找人？”嘴里滴滴咕咕，精神消耗不小的羅某人借著溫水，時間不長已經沉沉睡去。</p>
等再睜開眼，太陽已經高高掛在頭頂。</p>
“睡了幾個小時，這次精神力消耗還真不小。”揉了揉太陽穴，羅非魚輕輕爽爽跳出木桶。</p>
落地剎那，身體微微一震，皮膚表面附著的水珠瞬間脫離。</p>
“三分歸元氣，七分靠打拼。</p>
果然，練成三分歸元氣的我也逃不脫努力打拼的命運啊。”一走一過，在羅剎神 和小狐狸注視下，羅非魚一把操起天使神 ，大步走進帷幔。</p>
金色長發垂落，擋住天使神 紅彤彤的小臉。</p>
區區涼冰，區區小紅毛，少了誰世界都一樣轉。</p>
不遠處樓頂，天使靈溪目睹全程，紅著臉，狠狠瞪著晃動的帷幔。</p>
床，屋頂，帷幔，完全連在一起，活了上千年，靈溪妹子太懂了。</p>
“人渣，混蛋，臭流氓！</p>
！”嘴里不停碎碎念，偷窺某人洗澡靈溪妹子沒臉紅，現在整張臉已經紅成豬肝色。</p>
幾次展開雙翼想去警告某人適可而止，考慮到對方人渣本性，又強忍住殺人沖動。</p>
一帷幔之隔，比比東和胡列娜師徒面面相窺，眼神閃爍。</p>
主動進去？被動進去？師徒二人還在糾結。</p>
尤其是比比東，視線望向天使靈溪所在大樓，心里只覺荒唐。</p>
帷幔整整搖晃一下午，就仿佛正在咀嚼的吃人巨獸，天使靈溪親眼目睹比比東和胡列娜進去，再也沒出來。</p>
金烏西垂，玉兔東升。羅非魚換上沙灘褲，踩著人字拖，伸著懶腰走出帷幔。</p>
月光下，肌肉線條流暢稜角分明，又絲毫不顯臃腫。</p>
視線瞥了眼，人刷的出現在另一處樓頂。</p>
“我就是人渣，你們天使口中可恥卑鄙的人渣，監視我有意義嗎？”</p>
羅非魚突然消失，天使靈溪早已見怪不怪。</p>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小天使不覺吃驚。</p>
“女王命令，關注你，不能讓你與邪惡為伍。”不緊不慢轉身，天使靈溪看向羅非魚，明亮的雙眸充斥復雜，視線下意識微微向下調整，然後又趕緊挪開。</p>
微微冷哼，羅非魚從天使靈溪身邊走過，一屁股坐在大樓護欄。</p>
不知什麼時候起，喜歡上了大樓護欄。</p>
“無聊的小把戲。</p>
前天我去了一趟北之星，昨天在惡魔女王閨房待了一晚。</p>
你留下監視我，又有什麼意義？”無視天使靈溪驚訝到鐵青的臉色，羅非魚身子一扭，竟然直接倒在只有不足一尺寬的大樓護欄，一半身體完全懸空。</p>
鐵青的臉色慢慢恢復，天使靈溪倔強注視羅非魚，語氣堅定︰“如果你與邪惡為伍，我和阿追會阻止你。”</p>
“別扯澹。</p>
整天把正義、邪惡掛在嘴邊，你們天使是小孩子啊。”仿佛沒听出天使靈溪話里深層含義，羅非魚神情帶上幾分惆悵，自嘲道︰“幾百年經歷告訴我，這世上口口聲聲自詡正義的人，要麼是幼稚鬼，要麼是偽君子。</p>
沒有任何人，任何國家，任何文明可以做到絕對正義。”側頭，好笑看向天使靈溪︰“告訴我，你們審判惡魔牽連毀滅的星球。</p>
對于星球上那些普通人來說，你們天使是正是惡？”</p>
“我們審判的星球都是信仰惡魔，殺戮後的星球。</p>
對于宇宙來說，他們就是邪惡，天使就是正義。”沒任何猶豫，天使靈溪就給出回答。</p>
“沒錯，說的真好。”</p>
天使靈溪有點懵，還以為羅非魚會用話反駁自己，沒想到人家居然認同。</p>
“這貨，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歪頭上下打量羅非魚，“上上下下都挺正常，不像有什麼大病。”</p>
“贏了，那些文明毀滅，天使自然就是正義。</p>
我想問問，如果天使輸了，你覺得那些星球的人會怎麼看待天使？</p>
如果凱莎女王戰敗，天使被惡魔追的滿宇宙逃跑，你覺得惡魔有沒有能力重新定義正義與邪惡？”</p>
天使靈溪收回視線，表情前所未有嚴肅，沉聲道“羅非魚，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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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齡比你大，經歷比你多，勝利即正義那套說辭比你更懂。”聲音越發沉重︰“但正義就是正義，不會因為輸贏亦或者別人篡改就能抹黑。”</p>
鏗鏘有力，字字如刀，仿佛要把自己信念融入整個世界。</p>
羅非魚瞥了眼天使靈溪，澹澹吐出兩個字︰“天真。”</p>
不搭理怒視自己的天使靈溪，羅非魚撇撇嘴︰“好壞論行不論心，論心無好人。</p>
天使的正義不止要束縛人的行為，還束縛人的思想，本就已經誤入歧途。”</p>
“羅非魚，你的思想很危險。”沒與羅非魚繼續爭辯，天使靈溪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p>
“呵呵”輕笑，羅非魚搖搖頭，嗤笑道︰“辯論不過我，我的思想就很危險。</p>
果然，凱莎的正義在你們的過度解讀下早已誤入歧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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