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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轉身一溜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自然是喊掌櫃的去了。
白衣男子,一動不動的在一樓大廳站著。
“恭喜處默榮升千牛衛將軍,寶琳敬你一碗。”
“處默,寶琳敬完,該我了,秦有道也敬你一碗。”
二樓吃酒的聲音傳來,白衣男子冷峻的臉上,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而且還支愣起耳朵傾听了起來。
“處默,多吃肉,多吃,你看看你,在隴佑待了一年,都瘦的沒人形了。”
“是啊,難怪剛剛不去平康坊,處默,你是不是都不行了。”
“秦有道,你小子放屁,俺不行了,俺再不行也比你強,也不知道去年是誰,到了小翠身上,上去就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的大笑聲,掌櫃的快步從後堂走了出來。
“這位爺,您找我有事。”
“三子,快點上茶,這麼久還讓這位爺站著,你小子沒長眼楮啊!”
掌櫃的趕緊對身後的酒保吩咐道。
“這小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樣。”
這掌櫃的可是一位老江湖了,一生閱人無數。
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興隆酒家,之所以能屹立東市不倒。
完全都是靠掌櫃的,察言觀色的本領。
左右逢源的同時,逢年過節,還給其它酒樓掌櫃的送點心意。
畢竟,東市所有的酒樓,除了他以外,個個都有很深的後台和背景。
“你叫鄭全?”
白衣男子冷冷的開口說道。
掌櫃的渾身哆嗦起來,額頭都開始冒汗。
“這位爺,您到底想干什麼?鄭全又是誰?”
“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立馬滾出長安城,饒你一條狗命。”
“二是,跟我去官府,坦白你鄭全當年所犯之事。”
噗通。
掌櫃的跪下了。
“這位爺,這家酒樓,可是我全部的家當,沒了它,我什麼都沒有了啊!”
白衣男子,依然是冷冷的看著掌櫃的。
“這麼說,鄭飆和鄭宇,你都不在乎了,還有三位美嬌娘。”
掌櫃的面如死灰,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這位爺饒命,我馬上滾,馬上滾。”
白衣男子從袖筒里掏出一塊銀錠。
“當年,你用一吊錢,換來了這棟酒樓,今日我用這塊銀錠收回,你還是有的賺的。”
“記住,以後若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活路可言了。”
掌櫃的聞言,長出一口氣。
“多謝爺饒命,多謝爺饒命,小的這就滾。”
鄭全那里還敢要銀錠啊,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爬起來就往外跑去。
酒保整個人都看傻了。
這他娘的啥情況啊?
老板跑路了。
誰他娘的給工錢啊?
跟眼前的白衣男子要?
還是算了吧!
掌櫃的都磕頭磕的咚咚咚響,然後提桶跑路了。
白衣男子轉身往門外走去。
酒保心想,走吧,走吧,快嚇死俺了。
等你走了,俺也立馬跑路。
突然白衣男子停下了。
酒保立馬緊張了起來。
不要看到我,千萬不要看到我。
酒保緊張的閉上了眼楮。
“你叫郭三,來這里兩年了吧?”
“兩年整。”
酒保脫口而出。
睜眼一看,白衣男子正扭頭看著自己。
“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傷及無辜。”
白衣男子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後廚還有兩位廚子,告訴他們各自回家吧。”
酒保郭三有點懵圈。
這白衣男子,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連後廚有兩位廚子都知道。
听到白衣男子語氣有所緩和,郭三壯著膽子開口詢問道。
“這位爺,那俺咋辦?”
“你自己去問掌櫃的吧!”
白衣男子,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這位爺,俺剛才可都看到了,掌櫃的給您磕完頭,跑得比兔子都快,長安城這麼大,俺上哪里找他去。”
白衣男子用手指指樓上。
“程處默,就是這里的新掌櫃,你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他的了。”
“還有剛剛發生之事,不可對外人提及,就連程處默也不行,否則必取你項上人頭。”
白衣男子說完,直接大踏步的走出了酒樓。
郭三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
程處默就是新掌櫃,這也太邪門了吧!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做夢,郭三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還他娘的挺痛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掌櫃的跑路了,來吃酒的程處默竟然成了掌櫃的。
還是先按照那白衣男子的話,去做吧。
郭三跑到櫃台前,將錢櫃打開。
還不錯,里面還有幾百個銅板。
郭三拿出二十個銅板,往後廚走去。
“掌櫃的說了,今日起,關門大吉。”
“這是你倆的工錢,拿著趕緊走吧!”
兩位廚子每人收下十個銅板,沒有磨蹭直接就離開了。
給別人扛活的日子就是這樣,隨時都有被掃地出門的風險。
郭三將後廚仔細檢查了一遍。
看到還有一盆羊肉。
郭三拿起一塊嘗了嘗,確實有點涼了。
于是,郭三在火爐上加熱以後。
端著羊肉,就直奔二樓而去。
程處默三人喝酒喝的正高興呢!
郭三端著熱騰騰的羊肉進來了。
“掌櫃的,這是小的剛熱好的羊肉,您陪尉遲公子和秦公子嘗嘗。”
郭三的話,讓程處默三人都瞪大了眼楮。
不過,程處默瞬間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是,陛下把事情給辦成了。
還真他娘的巧,竟然就選擇了這家酒樓。
“小三子啊,不是俺說你,這羊肉端上來的有點晚啊。幸虧你上來的及時,再晚一時三刻的,俺就要下去罵娘了。”
“掌櫃的,這不是按照您的吩咐,把後廚的人都趕走了嗎,俺這廚藝也不咋地,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還請掌櫃的不要生氣。”
尉遲寶琳和秦有道,看著程處默和酒保一唱一和。
感覺跟真的一樣。
“三子,看仔細了,這位是尉遲寶琳,這位是秦有道。”
“他倆都是跟俺,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以後但凡他倆來咱們酒樓吃酒,通通免費,記住了沒?”
“掌櫃的,俺記住了,您的意思是,俺還可以留在酒樓繼續干?”
郭三激動的開口說道。
他可沒有一技之長,唯一就是這張嘴能白話白話。
“你小子當然可以留下來繼續干,老子看好你,好好干,等著漲工錢吧!”
“得 ,謝謝掌櫃的。”
郭三低頭哈腰的離開了雅間。
“處默,這座酒樓真成你的了?”
“這還能有假?笑看俺程處默了不是!”
程處默意氣風發的端起來酒碗。
“來,喝酒,不要錢的,使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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