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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校尉竟然不知道?”
程處默搖搖頭,端起碗來剛想喝水。
突然, 當一聲將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咋認識俺爹的?”
“你又咋知道俺是程府長子的?”
雲墨聞言笑著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我可是看著程將軍長大的。”
噗……
噗……
伍長趙成和幾位剛剛喝水的士兵,全部被嗆住了。
這小子是找死吧!
怎麼說話如此口無遮攔。
你一個一看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當個莊主也就算了。
竟然還口口聲聲,說看著程將軍長大的。
“你…你…你罵俺……”
程處默的脖子都漲紅了。
這不是明擺著罵人嗎?
連自己的老爹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最起碼也是自己的祖父一輩。
隔壁房間的長孫皇後,趕緊捂住嘴巴,不然會笑出聲來。
雲墨也是尷尬的撓撓頭。
這逼屬實裝大了。
本來自己的意思是,看著程咬金的電視劇和小說長大的。
這下好了,跟他們講電視劇和小說。
那簡直是對牛彈琴。
突然間,雲墨靈機一動,既然裝了,那就干脆再裝大點。
先把程處默唬住再說!
于是雲墨開口了,這一開口徹底鎮住了程處默。
“程咬金,生于年,後改名程知節,字義貞,濟州東阿人。”
“曾祖父,程興,北齊兗州司馬。”
“祖父,程哲,北齊晉州司馬。”
“父親,程婁,官拜隋濟州大都督。”
在程處默震驚的眼神里,雲墨繼續娓娓道來。
“夫人孫氏,乃是縣令之女,誕下長子程處默和次子程處亮,貞觀二年六月……”
雲墨突然打住了,因為再往下說,就是程處默生母的祭日。
現在看著他父親程咬金長大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
再鬧一出他母親去世的消息,這小子不炸毛才怪。
“貞觀二年六月,你程府將有大難臨頭……”
程處默早已經坐不住了,從雲墨開口之後,他便站起身來。
因為雲墨所言,句句屬實。
他的曾祖父,祖父,生平外人知道的不多,即便是知道的,也都是和父親關系極為親密之人。
眼前的少年郎,竟然知道的如此熟悉,程處默焉能不驚!
仙人啊!
也只有仙人才能窺睨古今。
听到貞觀二年,程府將有大難臨頭。
程處默渾身菊花一緊。
“仙人啊,可有化解之道?”
雲墨內心長出一口氣。
仙人就仙人吧,總算把這小子忽悠過去了。
“公子,火鍋來嘍……”
福伯走在前面,兩位男子抬著火鍋跟在身後。
“程校尉,咱們邊吃邊聊。”
“福伯,上酒,上肉。”
“得 !”
福伯爽快的答應一聲。
一壇子酒,被福伯從屏風後面抱了出來。
掀開封泥,福伯便開始大碗倒酒。
美酒的濃香,直往鼻子里鑽,讓程處默使勁吞咽一下口水。
他可是將近一年,未曾喝酒了。
如今的大唐,除了長安城以外,在其它地界,想要喝口酒,那可真是太難了。
鍋里的水已經滾了起來。
雲墨一看湯汁發紅,便知道福伯在里面放了不少辣椒。
福伯將托盤里的牛肉,一股腦全部倒進鍋里。
畢竟這里有十幾位軍爺,想要慢條斯理的吃火鍋,那是不可能的。
“程校尉,你們放心的喝酒吃肉,廚房已經蒸了一大鍋的干糧,走的時候,全部都帶上。”
“仙人,叫俺處默就行,處默還不知仙人名諱。”
雲墨不動筷子,程處默還真不敢動。
“說來也是有緣,本公子姓雲單名一個墨字。”
“以後也別仙人,仙人的稱呼了,被人听去,會有不少麻煩,以後叫我公子和雲墨,本公子都不介意。”
雲墨微笑著抬頭看看天,開口說道。
“處默明白,處默明白,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那程府大難的事情,還請雲公子務必幫忙,處默一生感激不盡!”
程處默起身抱拳施禮,為了程府,即便是現在讓他下跪,也是絕無二話的。
“處默啊,此事本公子答應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本公子一件事情。”
听了雲墨的話,程處默胸膛拍的砰砰響。
“公子,別說是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俺程處默也絕不敢說個不字。”
雲墨點點頭,這程處默果然是一位義氣之人。
以後有他相助,自己返回長安城以後,許多事情就方便的多了。
“處默啊,我想在長安城開家酒樓,到時候,少不了麻煩與你。”
“不過也不會讓你白白操勞,我願意給你五成的收益。”
“你出地盤,我負責酒水和菜品。”
“好,此事俺答應了,一定買下長安城最好的地段。”
程處默一拍大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隔壁的長孫皇後,聞言內心卻是歡喜異常。
如此看來,雲墨這是要準備返回長安城的前奏。
眼看程處默和雲墨相談甚歡,不會再有意外發生。
長孫皇後便走到桌子前坐下,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因為,此時雲雀正趴在牆上,仔細的偷听隔壁說話呢!
雲墨听到程處默一口答應下來,便再次邀請程處默一行喝酒吃肉。
“公子,您不動筷子,俺們怎麼好意思。”
程處默咧嘴笑著說道。
“處默,不要客氣了,我們剛剛用過早膳,現在還不餓,你們盡管隨意,吃完了還有。”
听到雲墨如此說,程處默雖然震驚,這里竟然還有早膳吃,可是鍋里的肉香和碗里的酒香。
都已經讓程處默忍耐不住了,若不是雲墨在場,早就一個餓虎撲食,大塊朵頤起來。
“既然公子如此說,俺就不客氣了,兄弟們快謝過雲公子。”
“多謝雲公子!”
十幾位士兵,剛剛算是听出來了,面前的少年郎屬實不簡單。
程處默率先夾住一片,肥瘦相間的肉塊。
放進口中一嚼。
嘶!
程處默辣的滿頭冒汗。
“俺滴娘 ,這是牛肉?”
雲墨微笑著點點頭。
“好吃嗎?”
“好吃,雖然天子禁止宰牛,俺爹可是不怕,俺也跟著享過不少口福。”
“不過,俺們程府煮的牛肉,可沒有公子這牛肉好吃,味道差遠了。”
隔壁正在奮筆疾書的長孫皇後,听聞程處默的話,苦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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