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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渣元丹。”
“品級凡級下品。”
“效果恢復些許內息。”
“說明效果低劣，易積丹毒，不可多食。”
“備注渣級丹藥。”
好吧，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
下一個。
“名稱冰素丹。”
“品級後天級下品。”
“效果提高對寒氣的感知能力，提升部分冰屬性的功法修煉效率。”
“說明冰屬性功法的基石級丹藥，以冰屬性功法配合運作，可大幅度減輕丹毒效果。”
“備注修煉冰屬性功法必備丹藥之一。”
方藍眼前一亮，這倒是好東西啊，不過需要修煉時搭配使用，現在倒是不著急。
收好令牌，佩劍掛在腰間，瞥了一眼，好家伙，就是普通秋月劍的升級版，就是耐久提高了一些。
“東西都給你了，現在該談正事，我們現在就去[夜污]那里。你若能活著從里面出來，村里還會另有獎賞。”
說著，夕隊長帶著方藍往外走，方藍則一邊研究新學的功法和新獲得的東西，慢步跟上。
路上一些巡邏隊隊員看到方藍，都錯愕了下，私下議論紛紛。
畢竟巡邏隊是村里比較核心的權力機構，除非新招人入隊，否則里里外外都是熟面孔。
現在看到一個不是村里人，還是生面孔的家伙，自然有些困惑。
“那家伙是誰啊？”
“不知道啊，從來沒見過。”
“你們說，會不會是白天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流民啊？”
“啊？不會吧，流民也有資格進出巡邏隊……等等！他掏出了什麼？”
“沃日？！副隊長身份令牌？他？這個陌生人，居然是副隊長？？”
“一二三……三條杠，太好了！是三隊的副隊長，呼……呼，差點嚇死老子，這玩意要是來我們二隊，誰頂得住啊！”
“假的吧！假的吧！三隊？真是三隊副隊長牌子？沃日啊！空了三年的位置給一個外人？完了完了，我怎麼就攤上這種情況了呢，早知道當初去二隊了！”
周圍突然響起一片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痛苦萬分的樣子。
方藍也沒管他們，他可沒精力給這些人做思想工作，加快速度，跟到夕隊長的後面。
而就是這個舉動，讓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臥槽！！”
“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敢！”
“哈哈！他死定了！上一個跟在夕隊長後面走的人，墳頭草都三丈高了！我記得上次露隊長就因為走得慢，落後面看了一眼，說夕隊長練功太勤快，大腿半透明，都能看到腿毛了。然後露隊長就被狠狠揍了一頓，那殘暴的場面我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踏！
方藍前方之人的腳步突然停住。
下一刻，一股包含殺意的眼神，頓時鎖定到了吃瓜組。
這些隊員一個激靈，連忙止聲就走，不敢逗留片刻。
腿毛？
方藍下意識地視線往下，卻見夕隊長冷冷地將裙擺遮蓋好雙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額……我……”
“走。”
回應他，只有夕隊長冷漠的聲音。
心中咯 一聲，方藍額頭溢汗。
不會……被這女人帶去埋尸吧……
但等走出去，離開巡邏樓好一段距離後，夕隊長卻突然放緩腳步，似是漫不經心地突然開口。
“我已經刮干淨了。”
“啊？”
方藍懵住，夕隊長卻語氣突然再次急轉而下，冷冷地道。
“跟上！”
話音落下，速度暴漲，竟是眨眼間就離得好遠，看的方藍一臉懵，連忙拔腿跟上。
這一次，兩人再無阻礙，直奔[夜污]而去。
……
秋月村，牛馬畜牧區。
說是畜牧區，實際上就是一個大的農場。
圍欄圈定範圍，盆火提供光亮，門口站著巡邏隊的守衛，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這里就是[夜污]區？”
“里面才是，[夜污]的擴散還沒那麼快。”
夕隊長帶著他往前走，直奔牛棚而去。
還沒到牛棚，方藍就看到有一頭母牛，在天上飛。
母牛的肚子漲的很大，背後有兩只人手，像翅膀一樣噗嗤噗嗤的揮動。
可如此滑稽的動作，竟真的讓這頭母牛搖搖晃晃的飛在半空。
這完全不符合力學邏輯的荒誕畫面，讓方藍有些懵。
“那是什麼？”
夕隊長抬頭看了眼“一頭牛。”
“我知道是一頭牛，我是說……那是什麼……品種的牛？”
方藍試著找出一種相對精準的形容，但夕隊長的下一話，卻讓方藍毛骨悚然。
“那是夜污的一部分，不要再看了。”
夜污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方藍還想再問，卻見高空中的母牛，忽然哞的慘叫一聲，身體劇烈搖晃。
方藍聞聲下意識抬頭看去，一只冰涼的玉手卻突然蓋住了他的眼。
“不要看了！！”
但是已經晚了。
或者說，她的手……是半透明的！
夕隊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微變。
而方藍已經透過這半透明的玉手，勉強看到了空中的畫面。
那是一頭腦袋朝下卻靜止在半空，維持著某種劇烈搖晃後動作的母牛。
那倒掛的牛頭，一雙黑色的眼眸，正死死地盯著方藍。
人與牛，完成視線交錯。
下一刻，母牛突然從高空急墜而下！
夕隊長臉色一變。
“壞了！要閉環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走！”
夕隊長收回玉手，轉身往前跑，而她前方的那些巡邏隊隊員則在看到母牛墜落的瞬間，臉色驚恐的瘋狂往外退，如被大浪沖刷螞蟻，黑壓壓的散開。
而他們避讓的中心，則是……那頭墜落的母牛！
“快跑！”
“夜污要閉環了！”
“退開！退開！不要被卷進去！”
“是夕隊長，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砰！
混亂中，母牛落地。
尸體碎裂，肚子炸裂，破開一地的眼球。
人類的眼球。
這些眼球，仿佛在尋找自己的主人般，瘋狂轉動眼珠。
其中一顆眼球，忽然停住轉動，與遠處的方藍搖搖對視。
不知為何，方藍感覺那顆眼球好是眼熟，與自己的眼楮極為相似……不，那是一模一樣！
心中咯 一聲，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雙眼。
摸到的，只有兩個空洞洞的眼眶，以及濕噠噠的黑色鮮血。
他，沒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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