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結束後,王錦離開了她們的房間。
姐妹倆都需要冷靜一下,回憶起過去對她們來說無異于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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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柳德米拉的目的地為什麼是格陵蘭島,塔莉埡那天又為什麼提出換班,
或許以後會得到答案。
其實得不到答案也沒什麼,王錦不想再去揭開她們的傷疤了。
心情有些沉重。
王錦嘆了口氣。
怪談工作者的家庭似乎都不太美滿。
老趙父母離異,為了拉扯妹妹才加入了公司。
雷納德那個不靠譜的親爹直接把他丟給韓東,再之後音信全無。
就連青丘的狐狸公主…她也很久沒見過父母了。
仔細想想,這種現象似乎又有點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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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在正常的家庭,從小享受著父母的關愛,跟同齡人一樣接受教育,參加工作,結交朋友——這樣的人除非吃飽了撐的,否則誰會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玩命?
雖然各有各的路,可如果真有得選,沒幾個人願意苦大仇深地活著。
轉頭看看舷窗。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窗外一片漆黑。
到睡覺的時候了。
嘎吱。
推開臥室門,看到了安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王錦挑起眉頭。
這小姑娘雖然沒什麼表情,可王錦總能準確地從她眼神中讀出情緒。
這次是…期待,以及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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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在啊。”王錦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發現胡小北不知去向。
安妮雙手背在身後,輕輕晃了晃腦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緊接著,她將身後的東西捧到面前,高舉起來。
“辛巴——”
“嗚嗷”
頭上帶著一圈向日葵花邊的小狐狸揮舞著爪子,不情不願地吼了兩聲。
“啊,這是在獅子王。”王錦沉思幾秒,跟上了安妮的思路。
看來她已經不局限于“講故事”了,以後臨睡之前說不定能看到情景劇。
只是這小獅子…怎麼垮著個臉呢?
“你看起來很不情願啊。”王錦從安妮手上接過胡小北,後者像是終于找到救星一樣,邊晃腦袋邊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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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傻仔,她欺負我。”
“那你反抗啊。”王錦戳戳她的小肚子,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
“不行…我這麼蓬松,用不了幾秒就燒光了。”小狐狸可憐兮兮。
王錦揉揉她的小腦袋,很不厚道地笑著。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頭,被安妮克制死死的。
“那就只能往好處想了,精神勝利法。”王錦整理著她脖子上那一圈向日葵花邊,“最起碼很適合你。”
“吃我火箭頭槌!”
——
胡小北決定原諒安妮。
前提是明天讓她舉起金發小蘿莉,喊一聲辛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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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主意當然是王錦出的。
被狐狸從床頭撞到床尾,他不得不想辦法平息大小姐的怒火。
“睡覺吧?”洗漱結束,王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雖說還有很多事需要考慮,可他今天莫名有點疲憊。
“希望明天起來不會滿腦袋都是毛…”小聲嘀咕著,王錦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伸手摸摸身旁。
純棉睡衣的質感很舒服,不知道是什麼位置…摸起來軟乎乎的。
捏一下。
“呀!!流氓啊!!!”
咚!
半分鐘後,王錦站在床邊,捂著發青的眼眶,面色復雜。
狐耳少女穿著跟他同款的睡衣,身後的尾巴快速搖晃著。
“誤會…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變回人形。”王錦低聲解釋著。
“這樣就不會掉毛了,虧我一片好心,你還趁機耍流氓。”胡小北鼓起腮幫子。
“你怕不是對一片好心這個詞有什麼誤解。”王錦瞪著死魚眼,“你在我的床上,我的被窩里,等我出現時一頭槌頂過來…這叫埋伏才對吧?”
“你!”胡小北別過頭去。
“摸一下肚子而已,話說你是不是瘦了?”王錦揉著眼楮。
瘦不瘦他倒是沒注意,但這樣說估計會讓狐狸開心,自己也能早點休息。
“那才不是肚子…等等,瘦了?”胡小北眯起眼楮,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咚!
五分鐘後,王錦頂著倆黑眼圈躺在床上,安詳地進入夢鄉。
身旁是苦惱的狐耳少女,她猶豫著掀開衣領,往里悄悄看了一眼。
呼…終究還是有點在意。
——
“這又是哪出啊?”
大清早,王錦撓著亂糟糟的頭發走進廚房。
胡小北昨天晚上沒掉毛,
好像也沒怎麼睡覺。
凌晨時分,王錦被她跟黃泉嘀嘀咕咕的聲音吵醒。
再到現在,胡小北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神采奕奕地在廚房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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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飯唄,早上好傻仔。”胡小北哼著了兩聲,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的表情。
“你的飯已經做好了…去去去,這份是我們的。”
“自己的?還特意弄了…”王錦打了個哈欠。
看清她身前擺著什麼之後,王錦瞪大眼楮。
“木瓜牛奶煲,木瓜沙拉,糖漬木瓜,爆炒木瓜…哈?木瓜大減價嗎?”
“我跑了好幾個超市才買全呢。”小黃皮子站在鍋邊,用和自己一樣高的勺子攪來攪去。
“小北姐說這東西吃多了能…”
“噓!”伸手捂住黃泉的嘴,胡小北轉頭瞪了眼王錦。
後者一頭霧水。
撓撓腦袋,他不再去看忙活的姑娘們,轉身坐在餐桌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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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考慮的事不少,早飯時間剛好能去做這些。
並不是所有船艙都像王錦這邊一樣和諧。
事實上,大部分海盜的心情都很沉重。
身後的追兵越靠越近,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不得不面對那艘幽海排名第三的飛行荷蘭人。
就算僥幸逃脫,他們也不得不在兩次跳躍後進入第六海域——被稱為海妖之港的不祥之地。
那里遍布礁石與亂流,經驗再豐富的船長也要萬分小心。
一旦速度慢了下來,粉 的空想鄉便會毫不猶豫地轟上來。
更何況還有奇克…不知道他的極限射程是多少, 望手一直提心吊膽。
必須尋找轉機,再這樣下去只會慢性死亡。
在這種絕望的氣氛中,最大的敵人反而是…
“我想我听到船長說,”
“離她而去吧小子,離她而去,明天你就會得到報酬。”
甲板上傳來蕭瑟的歌聲,那是充滿愁緒的愛爾蘭船歌,《leaveernny。
王錦听了出來,那是猶大的聲音。
回憶起昨天晚上他說了什麼,王錦皺起眉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路途漫長,風已停歇,到了我們離開她的時候。”
“污濁的風,高高的浪,離開她吧小子,離開她吧小子。”
歌聲中夾雜著呼喝,王錦加快步子。
!
打開艙門,水手擋住了視線。
“哈!”
啪!
清脆的鞭聲響起,那是只有船長有資格使用的九節鞭。
它正被那瘦高的猶太人握在手上,狠狠鞭笞著綁在柱子上的水手。
“波濤席席,她已經不再破浪。”
“我討厭乘著這艘破船,酒也喝不到,飯也餿到臭,現在弟兄們已經散伙,該上岸了。”
“離開她吧,小子,離開她吧。”
啪!
猶大高聲唱著,鞭聲混合著歌聲,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王錦推開水手,看清了被綁在柱子上的人是誰。
披頭散發,半裸上身的女人。
孔雀。
“怎麼樣啊?第二水手長!”猶大再次揮動鞭子,孔雀本就傷痕累累的後背再次皮開肉綻。
“你平時不是很傲慢嗎?”
啪!
“不是願意擺出一副老人的樣子嗎?”
啪!
“不是總覺得我們這些後上船的兄弟們低你一等嗎?”
!
“我告訴你臭娘們兒!你不過就是早認識船長幾天,趁機爬上了他的床!”
“如果沒有他護著你…你連坨狗屎都算不上!”
猶大重重一拳打在孔雀肚子上,轉身喘氣。
圍觀的海盜沒跟著一起唱。
他們並沒有平日里看別人受罰那種大呼小叫的樣子,反而有些壓抑。
那是壓抑著的興奮,呼吸逐漸急促,那一雙雙眼楮更像是等待啄食尸體的禿鷲。
海盜們在等待結果。
如果猶大沒因為這件事受到懲罰,那麼就代表威爾康不會管。
在此之前,他們沒人敢觸踫船長的威嚴。
猶大是那只出頭鳥,他一直不太安分。
“咳…咳,呸!去你媽的!”
孔雀依舊維持著女海盜的潑辣,哪怕現在這樣,她依舊抬起頭,對猶大吐著帶血的口水。
“你最好繼續打下去,這樣船長來了才有理由砍掉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