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寶貝，是百年人參。你們看它下面的根須，像不像一個渾身上下長滿觸手的小怪物？”
“該死，你竟然好意思只出這麼點錢，窮鬼！”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你們要是不把價格出高點，我會一直喊第一次。”
“......”紀宇在二樓，微微張大了嘴，他表示這樣的拍賣會，自己真的是第一回見。
小丑在台上手舞足蹈，身為主持人，卻對出價的客人們指指點點，甚至價格低時還會表現的很嫌棄。
不過，僅僅只是限于一樓。
“這具貼身軟甲，做工精細，用料昂貴，我們還專門請了大師為它開光，還給它去了個吉祥如意的名字...奧，把你的豬蹄放下去，我還沒介紹完，你出什麼價？”
“該死的，要是下一次你出價沒有讓我多看見兩個零，我就把你丟到豬圈里！”
“你問我哪里來的豬圈？”
“呵”
小丑冷眼掃視了一圈，意思在明顯不過。
“這混蛋！”唐昊心頭冒起火來，拎著昊天錘就站起身來。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小哥不要激動，怪我，怪我沒腦子，一時嘴快。”
得瑟了半天的小丑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樓還有兩個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連忙躬身道歉，一本正經地舉行著拍賣。
藏在面具下的眼楮卻定定地看著二樓，可惜那里的人毫無反應，連半點聲響都沒有。
有紀宇的結界在，當然如此。
唐昊在阿銀的安撫下壓抑住氣憤，可握緊的拳頭，還是暗自對準了那個討厭的家伙。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真是不識貨...”
“說實話，這麼漂亮的夜光珠，我都不舍得賣給你們...”
小丑嘟嘟囔囔地，不情不願地推動著拍賣流程。好在，被唐昊警告後，他再也不敢當眾嘲諷所有人了。
拍品越來越少，他也越來越沒有精神，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這件，這件好啊，有人要嗎？”
“沒人要，行吧，下一件。”
“嗯..這件，這件我喜歡，不賣了。”
“喂喂喂，後面還有多少東西啊？”
“你們主動一點行不行，非要等我說完才報價？這屆觀眾真...”
唐昊瞪過來一眼
“真帥...”
小丑咳嗽兩聲，撓撓頭，繼續揮著自己手中的錘子。
終于，就剩下最後一件。
一個巴掌大的錦盒被端了上來，
“奧、嗷、嗷！！！”小丑打了興奮劑般，一個蹦子跳起來，卻是突然來了精神。他神采奕奕，大呼小叫著將錦盒舉得老高，照耀在唯一的燈光下。
那些從頭到尾沒喊過價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子。他們等了這麼久，听了這麼久小丑的聒噪，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先生們，女士們，請容我宣布，本場拍賣會，正式開始。”
小丑突然站定，整理衣裝，非常優雅地一個紳士禮，和剛才判若兩人。
“我知道，大家跟我一樣，都是三天前，十分偶然地收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本場拍賣會，將出售一塊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