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域能力？！
據林塵所知能影響他人的領域能力都達到了s級！
難怪這個米拉德有如此自信能同時對付兩名頂尖的a級神眷者。
雖然處在米拉德認知偏差領域外的林塵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麼不同。
但對于處在他領域範圍之內的蒼白、黑液兩位騎士來說，世界的偏差已經發生了。
在他們的視角中，世界已經發生了顛倒。
眼前的米拉德明明站在他們不遠處，但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之間隔著山海。
這本會讓人覺得這是錯覺，可偏偏他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對此，有所了解的黑液騎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蒼白, 他動用領域了，你得盡快了。
否則待得時間越久，我們對于世界的認知就會越偏離。
他的殺人方式就是如此。
我們對于自己存在的認知產生懷疑後，我們就會死。”
蒼白騎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向前一步︰
“我認為世界就在那里，不管你如何扭曲，如何改變, 你也沒法改變世界。
所以不變的世界，不變的我們, 這是真理。”
隨著蒼白騎士的話音落下。
林塵可以清晰地看見一道白光在紅光的世界中出現。
那些扭曲的紅光受到白光的侵蝕之後逐漸消散，竟是維持了小範圍的真實。
米拉德眼楮眯了眯，他就知道會這樣。
理論上只要蒼白騎士能說服自己，那他的真理能力就是無上限的。
可真理不是如同聖教皇那般的神言，它終究只是個a級能力，這就意味著這能力實際上有很多的缺陷。
而米拉德恰好就能借助這次機會，來試驗試驗無序者聯盟猜想中的真理缺陷。
比如說當真理破碎之時，蒼白騎士的真理還是真理嗎？
所以米拉德並沒有繼續施展能力，反而維持了這詭異的平衡。
接著開口道︰
“蒼白，按照真理來說，只要你認為你是最強之人，你就是最強的。
我說的對嗎？”
意識到什麼的黑液騎士馬上開口︰
“蒼白，別听他說什麼，帶我走！！！”
可蒼白騎士心里的好奇心確實被勾了起來。
不知為何，長久以來，他從沒有想過這麼做。
“沒關系，他破不了我所認定的真理。
關于他所說的, 我確實從沒這麼想過，真是奇怪。
說起來為什麼真理只是a級而不是sss級的神眷能力呢？”
眼見蒼白騎士開始思考起自己最強的可能性，黑液騎士感覺到了不妙︰
“別想太深，他在誘你上當。
蒼白！真理的前提是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
你沒有最強的實力，強行讓自己相信自己最強，那將違背了你的基石！
你忘了嗎？！你不能說謊！”
听到黑液騎士近乎咆哮的勸阻。
蒼白騎士臉上一驚，立即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抬起頭來喃喃道︰
“好險，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之前沒有這個念頭。
但這個念頭確實不是我現在應該思考的。
米拉德，放棄吧，真理在這里你是無法傷害我們的。
現在，我們要走了。
因為路一直在腳下，我們只需要邁步就好，這是真理。”
話音落下，一條彎彎曲曲僅供一人行走的小路出現在了米拉德的認知偏差領域中。
“是嗎？真可憐，擁有真理的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閹割了。”
此話一出，剛邁出腳步的蒼白騎士驀的止住了腳步，回頭寒聲道︰
“你說什麼？！”
米拉德呵呵一笑，甚至收起了領域。
反正在他不加大投入的情況，這初級領域顯然是攔不住他們了。
“我只是說出了一個真理。
所有人的思想都應該是自由的，但這顯然不包括你。”
“蒼白，別听他的！他在拖延時間。
我們再不走就要走不了了！”
听到黑液騎士的催促，蒼白騎士的身影並沒有移動。
相比于逃離這里，他還有更想要知道的東西。
“為什麼我的思想會不自由？”
見到魚兒上鉤，米拉德嘴邊勾勒出一抹微笑︰
“還不明白嗎？如果你思想自由的話，你早就超出了真理的能力界限死亡了。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國王組織在你的思想中設立了障礙。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從來不會說出超出真理承載的真理？”
蒼白騎士頓時陷入了沉思。
見到這一幕的黑液騎士暗道一聲不好。
當下也顧不得這個特意前來接應自己的同伴。
直接順著之前蒼白騎士用真理形成的通往城外的小路狂奔起來。
米拉德對于逃跑的黑液騎士並不在意。
與之相比，蒼白騎士才是更重要的目標人物。
他先前所說不過全是無序者聯盟情報部的分析罷了。
但看蒼白騎士沉思的模樣，米拉德只能說上一句，每年吃上那麼多余燼幣的情報部確實不是廢物。
這弱點分析的很到位啊，省了他好大一筆力氣。
看著米拉德如釋重負的樣子，遠處的林塵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低著頭的蒼白騎士分明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有什麼好如釋重負的，快施展能力制止蒼白騎士啊！
林塵悄悄挪動腳步，將距離再拉開一點。
可認為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米拉德十分自信地等著蒼白騎士的崩潰。
一個a級中佼佼者竟然被他用言語破防了。
這事說出去，可是十分優秀的一筆談資啊。
要是能從蒼白騎士身上研究出什麼國王組織的秘密，那更是再好不過。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米拉德絲毫沒有注意到蒼白騎士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黑桃j面罩。
在面罩之後是一張年輕得過分的臉。
那稚嫩的面容要是真的，那蒼白騎士的真實年齡絕不超過15歲。
此時那張年輕的面龐上並沒有任何的迷茫之色，反而充滿了堅定。
“我不信你說得話，我的思想是我自己的，我是自由的。
所以我所堅信的，那必然就是真理……”
如同自我催眠般的話語從蒼白騎士嘴里吐出。
米拉德微微訝異地看著這臉色蒼白，眼楮卻散發著無比光亮的少年。
“我相信你所認知的都是錯誤的，我眼中的世界才是真實的模樣。
所以，被禁錮了思想的是你而不是我，這是一個真理。”
伴隨著少年的話音落下，有無形的規則如同繩索般套向了米拉德。
明白蒼白騎士使用對人真理的米拉德冷哼一聲。
身上紅芒閃現。
周邊空間立即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你難道不知道改變一個既定事實的難度等同于再造嗎？
那可是sss級的神眷能力，就憑你，還做不到這點！”
【認識偏差•二層•修改現實！】
由米拉德身上迸發出的紅光再次將蒼白騎士所在之地給覆蓋。
這一次米拉德所影響的並不是蒼白騎士的認知，而是世界對其的認知。
當世界認為蒼白騎士不存在時，那麼他就將真的不存在了！
蒼白和米拉德的能力內核看起來極為相似，全都涉及到了規則內的變化。
眼見蒼白騎士就要被不斷侵入的紅光給抹除。
他再度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所有的能力都是一種幻象。
實際上你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罷了，這是一個真理。”
這句以消除自身能力為代價的真理所迸發出的能量無比巨大。
首當其沖的就是蒼白騎士自己。
沒有了神眷能力保護的他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一條手臂一條腿。
但很快，受到影響的米拉德也瞬間失去了領域能力，紅光迅速地消退。
米拉德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蒼白騎士剛剛那一瞬間的力量絕對達到了s級！
竟然將他的能力也短暫地消除了。
沒錯，米拉德可以十分確認這是短暫的影響。
因為現實始終是現實。
被能力影響的現實在世界的修正後都會變回原樣。
只是如今，他要撐過這段時間才行。
好在蒼白騎士已經失去了右臂右腿，想來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情況下。
他一個成年人對付一個殘疾少年，怎麼也是手到擒來之事吧？
米拉德的目光掃視一圈，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向著蒼白騎士走去。
可失去了能力輔助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黑影正悄悄地靠近過來。
舉起石頭準備對著因為失去手腳倒在地上的蒼白騎士下手之際。
噗嗤！
一柄黑色的尖刺從他的胸口透出。
米拉德不解地向著後方望去，在他身後正站著一個他不認識的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
什麼也沒說的將那黑色的尖刺拔出再刺，如此重復數十次。
直到確認了米拉德切切實實死亡之後這才停下手來。
倒在地上的蒼白騎士因為失血的關系，如今臉上滿是病態的白。
他勉強笑了笑，問出了米拉德生前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是誰？”
因為能力同樣在蒼白騎士真理之下失效的林塵早已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忘記他存在的蒼白騎士有些感慨。
事情終于像他曾經推測的那樣，因為國王組織和無序者聯盟之間的緊張，導致那個對他的通緝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至少對于面前的蒼白騎士就是如此。
他顯然早已忘記了林塵這個曾經小人物的面容，更記不起他是國王組織通緝的家伙。
林塵沒有廢話，直接將適應之手變成的尖刺刺入了蒼白騎士的胸膛，送了他最後一程。
看著逐漸失去溫度的尸體，林塵咧了咧嘴，這才回答起蒼白騎士的問題︰
“既然不認識，那還是別認識了吧。”
等蒼白騎士的生機徹底失去後。
那些沉寂已久的能力在血脈之中也開始了蠢蠢欲動。
沒有了真理源頭的影響，世界自行修正真理影響的速度開始變快。
同樣，地上的兩具尸體原有的神眷能力也開始回歸。
只是死人可不會發動神眷能力。
接下來……
【掠奪被動發動！】
【掠奪︰真理a成功！】
【掠奪︰認知偏差s成功！】
【掠奪︰神息靈魂碎片*2！】
……
大豐收！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古人誠不欺我。
在來這里之前林塵可萬萬沒想到能獲得這樣的收獲。
他原以為能撿到黑液騎士的尸體就是最幸運的結果了。
結果現在除了拿到了蒼白騎士的能力還得到了米拉德的能力。
純屬是意外之喜。
而且血脈中的能力隱隱有了交融的趨勢。
這個s級的認知偏差能力還擁有進階的可能。
只不過眼下這處下水道可不是安全進階的好地方。
似米拉德、蒼白騎士這樣的人物死亡必然會引起轟動。
更不要說黑液騎士已經逃離，還有兩個明顯跟米拉德處于同一層次的s級神眷者在罪惡之都。
所以掠奪到能力後的林塵先是將蒼白騎士的身體給焚化。
然後制造了點戰斗假象後，才從錯綜復雜的下水管道中回到了上層。
重新站在罪惡之都地面的林塵並沒有選擇在城中久留，直接選擇了出城。
畢竟在目前的形式下，留在罪惡之都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說林塵將現場簡單偽造成了米拉德被國王組織擊殺的場面。
可誰知道罪惡之都里還有沒有精于斷案的人才。
不管如何，先遠離是非之地避避風頭才是上策。
離開處于黑暗籠罩下的罪惡之都，久違的陽光灑落在林塵身上令他不由地眯了眯眼。
關于未來。
他心里有一個大膽的計劃生成。
只見一陣黑霧過後，林塵已經變成了那個戴著黑桃j面具的蒼白騎士。
隨後林塵對著蒼白騎士的神息靈魂碎片進行了靈魂解析。
一幕幕支離破碎的畫面在林塵的腦海里回閃。
如今擁有著真理能力和蒼白騎士部分記憶的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蒼白騎士。
林塵抬頭簡單地辨別了方向後，快速地向著最近的星墜之地而去。
在剛剛得到的記憶碎片中得知蒼白騎士原先想接應黑液騎士去的地方就在星墜之地。
那里是離罪惡之都最近的地方，也將會是最先發生戰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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