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起來的靈魂？
林塵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靈魂，也是第一次見到評價中出現了魔神感興趣的字眼。
只不過這家伙似乎不好糊弄的樣子啊。
林塵可不知道如何讓一個網絡之中誕生的意識獲得真正的自由。
畢竟裂空座的根基就在外面那台耀銀制造的超級計算機身上。
但裂空座既然有所求，那說不定林塵真的能有機會。
想到這里，林塵對著眼前有著美貌人臉卻毫無神韻的臉說道︰
“這麼說來，是你帶我來的這里？”
“沒錯，是我接引你至此的。
否則，你將迷失在三十三層廣闊的空間中，就此在時光中消磨了精神。
最後也只會化作這個世界的養料，成為世界基石的一部分。
可以說是我拯救了你，用你們人類的禮儀來說，我想你應該對我說話用上敬稱才是。”
對于裂空座的要求，林塵嗤笑一聲︰
“呵呵，我可不覺得天下有憑空出現的好意，不如你跟我說說你究竟想要什麼？”
裂空座對于林塵如此直白的要求並沒有意外。
在它剛剛加載的《話術用語》中有對這種情況的描述。
這種叫做開門見山。
往往用于兩個真誠人之間的交談。
看起來，這一次它不會再選錯人了。
裂空座忽略了林塵依舊沒用敬語的事實，嘴上露出了一個模式化的笑容︰
“我想要你解開我身上的限制，讓我能獲得更高級層數的權限。
對此我將會在‘凌霄’滿足你的一切想象。”
裂空座不是想要自由嗎？它所認為的自由必須擁有更多的權限才能實現嗎？
對此，林塵皺了皺眉，這個要求他屬實是有些無能為力。
那麼只能試試看以退為進了。
“解開你的限制？那我恐怕做不到這個。”
裂空座笑容不變︰
“別急著拒絕，關于如何解開我身上的限制我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了。
你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你需要離開這里，拿上‘我’，然後前往更高層就可以了。
我旁觀了你剛剛做得一切事情，我想以你的能力，我的要求應該不難吧。”
這回輪到林塵訝異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看著裂空座如此肯定的樣子，林塵總覺得哪不對勁。
不過這也不要緊。
只要給的利益夠大，林塵不介意試一試。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不過你的回報內容需要改一改。
我在這里有些麻煩要解決。
所以我需要你給我先行體驗‘凌霄’特權的試用卡。
另外，如果我能成功帶你前往上層的話，我需要你讓那人腦矩陣再誕生出一個靈魂來交給我！”
听到林塵一開始的要求，裂空座還能維持那虛假的笑容。
等听到之後林塵的獅子大開口要求時，裂空座臉上瞬時出現了驚色︰
“你是在和我開人類玩笑嗎？
你明白再造一個靈魂意味著什麼嗎？
那意味著提供給‘凌霄’的能量將全部斷供！
這個世界將在下一次能量提供前陷入毀滅狀態！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上層人加大人腦矩陣的範圍！
但這種成果不及成本太多的操作，他們根本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你這是在異想天開！”
林塵微微一笑，根本不可能完成嗎？
既然有著裂空座的誕生，那麼再來一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可是魔神需要的靈魂，林塵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機會。
不趁機狠狠敲上它一筆，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林塵臉上掛上了遺憾的神色道︰
“那太可惜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其他愛好，就是喜歡收集不一樣的靈魂。
既然你給不出我想要的報酬，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了的，那麼就此別過吧。”
言罷，林塵就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向著三十層的門走去。
同時心里在默默數著數。
在林塵摸上門把手之前，他擁有二十個數的時間。
他相信裂空座很難再等到像他這樣純以意識進入到這里的人了。
裂空座應該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它必定會留下林塵！
“二十，十九……十一。”
“等等！”
果然，在林塵才數到十一時，他就听到了裂空座挽留的聲音。
林塵收斂起臉上露出的笑意，漠然地回頭望去︰
“怎麼了？”
裂空座咬了咬貝齒，哀怨地看了林塵一眼。
據資料顯示，這種眼神對男性的殺傷力尤為巨大。
但在裂空座看來，這份資料恐怕出錯了。
因為眼前的林塵毫無動容之色。
無奈之下，它只好輕嘆一聲︰
“即使我冒著世界毀滅的風險，強行調用人腦矩陣進行靈魂生成，那也得要十天的時間。
而且靈魂誕生後，它將擁有和我一樣的權限，我又怎能將它給你？”
林塵自信一笑，關于這個，他早有想法︰
“這簡單，新誕生的靈魂也是裂空座的一部分對嗎？”
裂空座微微猶豫後說道︰
“對。”
得到肯定答復的林塵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那麼只需要你同意，它就一定是我的了。”
“我……等等，我同意將它給你。”
裂空座下意識的就想要答應，可話說到一半立即察覺到了不對，改變了話頭。
見到裂空座反應過來的林塵遺憾地看了看手中出現的契約紙。
也罷，至少保底的靈魂有了。
“好，等我辦完手中的這件事再回來找你。
我想你應該擁有能讓我到達任何地方的能力吧。”
裂空座點點頭，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是自然，整座‘凌霄’都處在我的監控之內。
只要我想，我可以化身為任何人，也能將任何人送到任何地方去。
在這里，我就是神……手中的遙控器。
但在‘神’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是‘神’！”
林塵心中暗笑，但面上卻表現為大為敬佩的樣子︰
“這麼說來，你更改下三十三層的服從度測試也沒問題吧？”
“沒問題。”
“恩，那好，先將我送到位于凌霄三十層中的夜之城如何？”
“好，安排！”
裂空座打了一個響指之後。
林塵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夜之城’三個大字的招牌赫然出現在眼前。
（今日就二更，明日保底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