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間是雲水泱泱，
指尖上是塵土茫茫，
我檢點五千轉飛光，
太初混沌一雙明目啟張”
n+1的虛擬偶像101在進入十一月下旬的時候，也落下了帷幕。
最後選出了九位虛擬偶像組成團隊出道，在這個成團出道夜，汪川讓卜算子贊助了這首萬神紀。
虛擬偶像們換上古代神話人物的模型, 還直接伴隨著各種做出來的特效，在舞台上呼風喚雨，吞雲吐火，完全就是在任性的燒著技術和金錢。
盡管現場看還會有不少瑕疵，不過這種體驗已經讓現場的粉絲們激動萬分了。
虛擬偶像101開播以後，在 站的熱度就居高不下，也上過不少次微博的熱搜，雖然很多人對為什麼這種數字人能獲得粉絲的狂熱支持無法理解，整個節目並沒有完全破圈，但也可以說取得了成功。
畢竟元宇宙沒有正式到來，炒了一兩年的概念，一直拿不出來什麼新東西，也讓大眾開始漸漸失去關注元宇宙的興趣。
n+1原本對這個節目就沒有超出理性的預期。
而且對n+1來說，原本看上去“過分保守”的只在元宇宙的概念狂歡中做虛擬偶像，反而到現在成為了看上去最腳踏實地的選擇。
借由虛擬偶像101這個節目，讓虛擬偶像越來越拉近與現實偶像的距離，已經達到了n+1的目的。
雖然做這個節目是虧錢的，但大部分錢也不是n+1拿的，從長遠來看，n+1虧的這一部分也能作為品牌價值投資。
另外，這個節目的意義還在于在演出技術方面的更新迭代，對傳統的演出市場有了很大的沖擊。能讓一場完全虛擬的演出做到什麼程度，大大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今天到現場的就有很多業內的舞美設計師，提供技術支持的公司也不算虧太多。
反正節目的冤大頭是吳榮的新人類公司。
說起吳榮，這也是一位實在人, 節目的贊助費沒有任何拖欠的早早到賬。
雖然今天他都沒到現場听說他們公司最近的麻煩不少，好像忽悠不下去，可能隨時都要跑路了。
“怎麼？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景謙笑著問身邊的汪川。
“我就是在想現在的川映，下一步要跟他們怎麼繼續合作。”
汪川也笑了笑。
于照已經被帶走好幾天了，川映的事情雖然還沒有完全塵埃落定，但也跟沈藍那天說的走向大差不差。
安航還游刃有余的向汪川遞來了新的合作意向。
他把原本于幻海主動推動的汪川公司與川映的股份互換事項，加上了一份對賭協議。
原本股份互換大致是用汪川公司15的股份換拆分後青川2的股份，不考慮汪川自己對公司肯定會發展的飛快的預期，還是很厚道的。
因為他們給了汪川的總公司60億的估值，這個估值偏高不少，畢竟汪川在山海音樂和n+1都是只有部分股權，兩家公司起步也沒多久。
安航在遞來的意向中把股份互換改成了20換成2，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因為川映現在不會拆了，會直接換名成青川。三年後如果汪川公司能夠實現全年營收不低于6億和利潤不低于3億，則可以用12億贖回汪川公司20的股份，或者用15億從他手上再買2的青川股份。
如果無法完成對賭協議，汪川公司則需要再賠償5的股份給青川。
雖然計算估值的時候會帶上山海音樂和n+1, 但計算營收的時候，是只算汪川名下的總公司的，其中汪川的唱片業務完全放在山海音樂。
也就是要完成這個營收和利潤, 主要依靠的是汪川的片酬和代言，以及總公司旗下藝人和影視項目投資。
雖然相比較n+1完全掌握旗下虛擬偶像的所有合約，山海音樂的藝人除了唱片合約外，其它合約都授權給總公司代理，但不走流量路線的歌手，這部分營收也貢獻不了多少。
作為對比，今年雖然還沒結束，汪川公司的全年營收可以大致預期在16億，這個營收計入了減持n+1的部分，利潤則預期為5000萬，除了正常開支外，主要是因為投資了御賜小仵作和增資山海音樂。
所以，汪川要完成營收和利潤要求也不是沒有捷徑，比如突擊把山海音樂或者n+1的一部分股份賣了，只要這兩家公司沒有在三年後被經營的賣不出價格。
不過，除了營收和利潤的要求之外，汪川公司需要和青川在三年內高度綁定，三年內汪川公司的影視項目，青川無條件擁有50的投資份額選擇權，同時項目中至少要使用一半的青川藝人，而且在三年內，汪川公司要保證每年都會有一個5000萬投資級別以上的項目上馬，汪川至少需要作為主演參與其中兩個項目。
安航遞過來的對賭協議只是一份草擬的文件，里邊的主要內容潘靈海和沈藍都是知道的。
不過兩人都表示了明確的反對。
就算汪川在三年後完成了對賭協議，也拿不出12億的資金贖回股份，而且三年後青川的經營狀況也未知，從外部找資金用15億聯合收購青川2的股份也不一定合算。
娛樂公司的估值向來偏高，而且經營風險極大，青川、或者說川映雖然估值高，安家和于家也爭的熱鬧，但實際上當前依舊處于勉強經營的狀況。
這種級別的公司想要完全扭轉現在的局面是很難的。
所以在她們看來，完成對賭協議對汪川的價值實際上聊勝于無。
而且雖然從長期來看，汪川公司的發展潛力很大，但三年內6億營收和3億利潤也太難正常達到。
甚至安航還要在對賭協議里把汪川公司綁在青川身上，幾乎等同于在干涉汪川公司的經營，這更是她們認為完全無法接受的。
影視項目中能使絆子的地方太多了，何況還是最關鍵的資金和人員部分，卡一下資金到賬時間，或者藝人暴雷，都會讓整個項目功虧一簣。
這種離譜的對賭協議，潘靈海和沈藍都表示自己聞所未聞，都冷嘲熱諷了一遍安航的迷之自信不知從何而來。
然後兩人都在汪川的沉默面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