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之上的契科夫臉上滿是自信,他並不認為趙辰能贏。
至于趙辰現在所做的每一步決定,在他看來都不過是徒勞之功,根本毫無勝算不說。
還並無任何贏的可能!
“話雖如此,但莫要輕敵,趙辰好歹也是一國之君。”
洛克挑眉提醒道。
但這也僅僅是他的極限。
至于契科夫打算干什麼,干到什麼程度,和他並沒有太大的關系。
然而契科夫對此卻不屑一顧。
“就算是一國之君又如何,我說他要輸他就得輸,難不成你真以為他有把咱們擊退的本事?”
“是憑借城中那些壓根不知道怎麼打仗的凡人,還是憑借他那已經被擊退的蠻族大軍?”
契科夫眉飛色舞的彰顯著自己對趙辰的輕視。
他絲毫並不認為趙辰有能力擊敗自己。
洛克見狀也不再多言,反正到時候事實總會教契科夫做人。
“雖說那些蠻族部隊現在已經被擊退,但是難保趙辰不會重振旗鼓,另外籌集一批援軍。”
一旁的劉錚突然開口緩緩道。
洛克不免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他原以為劉錚會像先前一樣一直當個啞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突然開口諫言
。
契科夫雖然並不打算听劉錚的任何建議,但是見劉錚難得開口,也突然大發善心。
“那你說說他會怎麼召集援軍?”
“這些援軍還有能力打得過咱們三軍聯合?”
契科夫近乎半調笑、半輕視地問。
而劉錚則像是沒有看出他對自己的輕視那樣,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如今主動進攻的是咱們,咱們所駐扎的地區位處平原。”
為了能夠更加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劉崢特意走到了營帳中央擺放的沙盤旁。
他點出了屬于軍隊目前駐扎的位置以及烏爾巴托城兩者中間的空曠地區。
“這里將是我們交戰的主戰場,烏爾巴托城橫豎一共兩個城門,我們目前僅僅只能觸及到其中一個。”
“但是。”
劉錚指了指己方軍隊後方的位置說。
“這是我們來的地方,這一路兩側多是崇山峻嶺,若是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被派人埋伏斷了咱們的後方支援。”
“更何況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蠻族大軍離羅剎國的位置也相當近,若是想要支援趙辰,他們隨時都可能派兵過來,不論數量多少,對于我們而言都是威脅。”
他的眼中閃
過幾道暗芒。
若是想要打敗趙辰,這些蠻族大軍就必須要加以提防。
然而契科夫听後卻有些神情不悅。
“你又怎麼能保證這些蠻族大軍一定會支援趙辰?”
“有什麼證據?”
契科夫問道。
劉錚一時還真拿不出證據,于是乎只得再三向契科夫保證。
“在我離開南墨帝國之後,據傳聞趙辰就已經和蠻族各部落取得了聯系,甚至從他們那里爭取到了一定程度的支援和保護,所以為了預防本就勝券在握的戰局發生變化,最好還是加以提防。”
“契科夫將軍,我相信您也一定不希望這些粗蠻之人打亂您的計劃。”
契科夫听後,神色稍稍有所緩和,但是眉宇依舊緊皺。
他確實不希望被人打亂自己的計劃。
更何況如若不向趙辰復仇,他也始終出不了心中的那口惡氣。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防。
“如果抽調出一批部隊去預防蠻族大軍進攻,你又怎麼能保證趙辰不會趁著兵力薄弱之際偷襲?”
“別忘了,目前估計趙辰手中最少有十萬人!”
而這十萬人大多也都是南墨帝國來的精兵良將。
契科夫不得不防。
劉錚卻搖
了搖頭,他神色十分淡定地說。
“可我們現在手中有十五萬人,這十五萬對十萬,如果說打不過,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抽調出來一部分來阻止蠻族部隊支援趙辰。”
“哪怕只有兩萬人也好。”
劉錚積極爭取道。
見他這般主動,契科夫不免沉思。
若是真的這麼做,對劉錚又有什麼好處?
是想要立戰功,還是想要趁機搶了趙辰的人頭?
“也不一定非得派人來阻止蠻族部隊支援趙辰。”
二人爭執之際,洛克突然開口道。
眼見兩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到了自己身上,洛克開始緩緩說著自己的計劃。
“蠻族大軍之所以願意支援趙辰,必然事出有因。”
“我們為何不趁此機會拉攏蠻族大軍,讓他們賈誼支援趙辰的同時在趙辰背後捅刀子?”
洛克一本正經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契科夫有些詫異地看了他好幾眼後,方才大笑。
“沒想到被稱為正人君子的洛克竟然也會使這種陰損招數!”
“只怕等消息傳回去後,帝城那些整日心心念念你的姑娘們,又該傷心不已!”
契科夫調侃道。
然而洛
克卻不以為意,他只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後說。
“只要能夠勝利不就行了嗎?”
契科夫明白洛克的意思。
只要能贏一些,陰損招數也不是不能使。
雖然他本意如此,但是這話從洛克嘴中蹦出來多少有些魔幻。
不過既然洛克能想通,那再好不過。
“我還擔心到時候我若這麼干,你會呵斥我不懂禮數,現在來看倒是沒了這種後顧之憂。”
契科夫眉飛色舞的說。
而後他扭頭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劉錚。
“既然洛克都這麼說,那麼和蠻族大軍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最好讓那群人能夠配合咱們的行動,務必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成為我們的盟友!”
洛克不再多言。
但是劉錚的神情在一瞬間有些扭曲,卻又在契科夫的注視之下迅速恢復正常。
“是!”
劉錚低聲道。
雖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出主意的竟然會是洛克。
更別說,這個主意本身和他的估計有些出入。
而且更讓劉錚有些無從適應的是,明明是談判,雙方是平等的存在,怎麼到了契科夫嘴里反而成了羅剎國高蠻族一頭的意思?
真是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