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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樣做,我良心難安,我心里不痛快,我連覺都睡不踏實!”
    秦克說罷,又嬉皮笑臉道
    “抱歉,施教授,這只是我的個人行為,如果給您和其他同學帶來麻煩,實在很不好意思。哦對了,我和學委現在不在奧體中心了,我們到外面住了,清靜點,不用擔心我們,考試當天的早上我們一定會到的,你們在門口等我倆就行,哎……我手機沒電了,施教授再見!”
    “搞定,關機,睡覺嘍,學委,明天我帶你去京城到處玩玩呀,我春節時就做好旅游攻略了,我們放松玩兩天,然後……一起殺奔國賽,將那些渣滓們,&bsp&bsp殺個片甲不留!”
    寧青筠咬著紅唇,雖然沒看到秦克的神色,&bsp&bsp但能想像得到他那痞壞痞壞的囂張樣子。
    “壞蛋,&bsp&bsp整天這麼囂張……”
    少女又想到他居然在春節就做好了旅游攻略計劃,&bsp&bsp預訂了酒店,怕今天的挑戰書之事,&bsp&bsp絕非一時沖動,而是早有預謀,甚至可以說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算了……反正這家伙從不做沒把握的事,&bsp&bsp我又不擅長這些,听他的安排就是了。
    只听秦克在門外問道“學委,你睡了沒?怎麼沒半點動靜。”
    寧青筠現在小臉滾燙滾燙的,有點不敢面對他,&bsp&bsp便心慌慌道“……準備睡了。”
    “陌生的環境能睡得著不?需要我給你唱兒歌嗎?”
    寧青筠從心里享受這種被寵溺的感覺,只是嘴里不肯承認,她低聲道“……我又沒攔著你。”
    當天的夜晚,&bsp&bsp雖然是在陌生的床上,&bsp&bsp但寧青筠听著門外秦克熟悉的兒歌聲,心中一片安寧,很快就進入到甜美的夢鄉中。
    ……
    國家奧數組委會里出任副會長,&bsp&bsp出題組的組長岳文道卻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听到這消息的,&bsp&bsp他昨晚有應酬喝醉了,&bsp&bsp現在的太陽穴還有些疼,他拿著打印出來的挑戰書重復看了三遍,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岳會長,&bsp&bsp這事您看……”女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岳文道揉著太陽穴道“放著不用管。”
    “可是……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了,如果不處理……”
    “處理?怎麼處理?他哪點違反參賽規定了?這篇東西看似態度囂張,實際上卻是滴水不漏,&bsp&bsp根本找不到處罰的點。”
    女秘書細想了一遍,震驚道“……確實沒有。”
    “別看這文字里透著張狂,&bsp&bsp但行文極為慎重,針對的只是澄海市和四個奧數強省以及國家集訓隊,暗中卻是舉著替那些二三流的奧數弱省出頭的大義旗號,又打著為鄧弘國抱不平的幌子,&bsp&bsp他真正的目標並非是挑戰,&bsp&bsp而是引起關注。”
    女秘書不解“引起關注?”
    岳文道很享受美女秘書的這份疑惑,&bsp&bsp這樣他解答起來才有成就感
    “對,&bsp&bsp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我們組委會向鄧弘國道歉,而是借助此次事件引發所有關注國賽的人對于‘信息公平’的關注罷了。別的不提,你說他定的目標有可能做到嗎?一個小時完成所有的題目?還有兩種解法?呵,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可他還是定這樣的目標,用意還不夠明顯嗎?”
    女秘書更加想不明白了“那他就情願站門口被人抽耳光?”
    岳文道笑了“第一,根本不會真有人抽他耳光,頂多就是來自那些奧數強省和國家集訓隊學生的冷嘲熱諷,可能嘲諷什麼?也就是‘口出狂言’‘不自量力’罷了,而他願賭服輸,光明磊落,反倒會讓人另眼相看,而那些弱省更會被激起同仇敵愾之心。”
    “第二,就是引發更大的關注,這事件越是發酵,就越可能會引起媒體采訪,最終聚焦到‘信息差異’的不公平上。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女秘書听得暗暗咂舌“這個學生好生厲害。”
    “這份計謀哪可能是一個高中生想得出來的?甚至這份挑戰書,也不可能是這什麼秦克寫的,他只是個工具人,我猜這次的挑戰書,九成九是那施存遠弄出來的,听說他是鄧弘國的大學同窗兼好友,想借題發揮罷了,替老朋友完成心願罷了。呵,一群無聊的理想主義者。”
    “那我們怎樣應對?”
    “不必理會,我們回應,就會引起更大關注,只會中了他的計策。我們按兵不動,&bsp&bsp到時這學生輸了,我們再出面調解,&bsp&bsp大事化小,&bsp&bsp別人反倒會覺得我們胸襟寬廣,&bsp&bsp有容人之量,我們再引導一下媒體,這事件便不了了之。”岳文道自信道。
    “果然還是會長厲害,鄧弘國、施存遠之流,黔驢技窮,不外如是!”女秘書立時大拍馬屁,岳文道得意地淡淡一笑,不再將這“小事”放在心上。
    ——後來每當想起自己這番信心滿滿的“正確推測”,岳文道都想抽自己兩記耳光。當然,這都是他顏面盡失,不得不自動辭去國家奧數組委會副會長、出題組組長一職之後的事了。
    ……
    而在接下來的兩天里,岳文道口中的“工具人”秦克,正拉著他那漂亮可愛的小白菜,在京城里走過古舊的小巷,踏過華貴的宮殿,看過史鐵生輪椅留下過車軌痕跡的天壇,當成是旅游約會了。
    兩人的手機全關機了,算是過得比較輕松自在,至于外界有什麼風風雨雨,秦克不提,寧青筠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月日,奧數國賽當天一早,秦克與寧青筠辦理了退房,坐上了出租車,前往奧體中心考場。
    寧青筠得到秦克的允許,才打開了手機。
    她的手機接連響了好幾下,便停了下來,收到了幾條短信,都是施存遠和林海波問兩人在哪里的。他們對寧青筠倒還算客氣,短信里沒說什麼批評的話。
    但秦克的手機就響個沒停,短信、微信,幾乎要爆炸了。
    秦克把手機丟旁邊,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手機的連續震動才停止。
    秦克重新拿起手機,然後寧青筠便瞧見秦克苦起了臉。
    單馬尾少女忍不住偷偷靠過去瞟了兩眼,見到短信里兩位老教授將秦克狠狠罵了遍,什麼無組織無紀律、膽大妄為、居然還敢將寧青筠也騙走了雲雲。
    “看來要做好準備,接受暴風驟雨的洗禮嘍。”秦克嘆了口氣,關了手機喃喃道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這時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寧青筠忍不住 哧一笑“你還有心思背《海燕》?”
    秦克笑嘻嘻道“為什麼沒心思?不過就是挨批嘛,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臉皮厚。誰批評我,我都能左耳進右耳出。”
    “真是無青筠無奈地搖搖頭。
    “學委不用擔心,反正主犯是我,你是被脅迫的,他們不會罵你的。”秦克一邊說著,一邊從行囊里拿出一條淺紅色的綢帶,以及一支油性筆。
    攤開綢帶,秦克在上面寫上四個大大的字“華海•秦克”!
    他將紅綢綁在額頭上,一甩長長的綢帶,樂滋滋地問道“怎樣,學委,我帥不帥?”
    “幼稚鬼!”寧青筠白了他一眼,見他那里還有條綢帶,便伸手取了過來,又奪過他的油性筆,在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上“華海•寧青筠”,也系到了自己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不過……今天,我陪你幼稚一回!”
    秦克舉起手,寧青筠露出笑容,用力與他“啪”地擊了個掌。
    秦克笑道“嘿,是不是有種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感覺?”
    寧青筠心中其實也真有幾分的熱血沸騰,只覺得這十六年來第一次做這樣幼稚卻熱血的事,嘴里卻說“哪有你說得這麼夸張。”
    這時出租車已到了考場外,秦克交錢後與寧青筠下了車,意氣風發地一揮手“走吧,學委,我們去擊潰一切來犯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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