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一听,回首喵了一眼身後開口的大臣,那眼神仿佛在告訴他︰兄弟!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唉!這些都是肱骨之臣,有的人還負傷再身!孤知曉愛卿麾下的眾將士乃是人中豪杰,但趁人之危,即便是勝了也不好听不是!”琦皇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但言語中的語氣有些不善,那意思似乎再說,你們一群養尊處優廢物,欺負人家一堆老弱病殘好意思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地下站著的谷梁勝尷尬的都不知道怎麼回琦皇的話,眼楮情不自禁的往坐在燭之武對面的中年漢子望去,那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別光我一個人說啊,你們也想想辦法啊!”
“呼!”中年男子端著酒杯,鼻息間吐出長氣,眉頭不由得緊鎖了起來,半響無奈起身,來到琦皇面前道︰“大王!今日演戲,有此美酒,若是不比斗一番,也是少了些樂趣,況且我武明將士何懼一戰!”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隨即轉過身子,看著第三階的眾多將士,嘿嘿笑道︰“諸位武明功臣,你們是帝國的榮耀啊,你們需要向世人展示你們的武力,百姓會贊頌你們的戰績,會為你們歌功頌德啊!才會放心,因為有你們他們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此話一說,一些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武將,心中皆是有些意動,甚至有許多將士都躍躍欲試了,大臣看罷,笑吟吟的看向琦皇道︰“大王!將士之勢不可違,還請大王成全啊!”
琦皇摸索著胡子,黑色的眼眸盯著中年男子,像是要將他看穿,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黑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中年男子道︰“令狐愛卿既然這樣說了,孤也不好拒絕!”
琦皇說完,一甩衣袖,看向身下的谷梁勝道︰“招人進來吧!”
“臣多謝大王!”谷梁勝如蒙大赦,看著令狐大人,心中多是感激,底下的人也都頗為興奮,心中暗自嘀咕︰大人不愧是大人,一出馬當真是馬到功成,強!真的強啊!”
那員名喚令狐的大臣,全名叫做令狐傷,此時的他嘿嘿一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便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諸葛燭雙目盯著令狐沖,一股無形的壓力浮現在兩人眼前。
令狐傷和諸葛燭兩人本就一直不對付,彼此間更是恩怨不斷,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但琦皇卻是從沒有制止兩人的打算,一直在二階上搖晃著羽扇,喝著美酒的江左,嘴中上揚,把玩著手中的杯盞,眼神玩味。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諸葛燭和令狐傷看似針鋒相對,但若是仔細觀察一番後,便是能夠發掘,他們兩人都在為琦皇辦事,且對琦皇言听計從,只不過一個是光明正大的力抗天下,一個成為了頭羊,為琦皇謀取到最大的利益。
今天的事情,怕是琦皇和令狐傷都已經互相通了氣了,只是兩人打的什麼算盤,誰也不知道。
此刻的琦皇笑吟吟的掐著胡須,看著身下的眾人道︰“今日孤也來點獎勵,以激勵諸位將士!”
“今日若是能入前三者,可在本王的庫房內,選擇一件寶物!”琦皇的聲音剛剛落下,整個校場都紅了眼,這其中還包括這些王子公主。
琦皇此言一出,低下的將士紛紛露出興奮的神采,獎勵啊,而且還是王宮的獎勵,這玩意可不是和爛大街的兵庫能夠比擬的。
這麼說吧,王宮就是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絕世功法、天材地寶送入庫房,而兵庫,顧名思義就是兵部掌管的庫房,這里除了存留大量的兵甲武器之外,該有海量的功法密集。
好東西早就被那些老鼠給啃食的干干淨淨,剩下的和兵營里用的爛大街的沒什麼區別。而且這種情況下,也是有一種名為存留的現象。
所謂的存留,就是士兵將繳獲的物資戰利品,先是自己搜尋一部分,然後再將自己不用的東西填入進去,久而久之,上繳兵庫的東西雖然很多,但幾乎全部都不能用。
這也就形成了死循環,士兵不上交東西,兵庫也無法發放有用的東西,以至于形成了僵局;這也是為什麼每年士兵繳獲許多物資,但上繳確很少的原因。
當然也有皇家插手的地步,就比如前天封查道天宗倉庫的事情,寧越等人是第一批吃桃子的,然後第二批是琦皇身邊私庫的總管在搜查一遍,之後才能輪得到兵部將這些殘羹冷炙給消化干淨。
而兵部的人是最富有的,也是最窮的,說他富有,因為兵部每年都要將大量的無用之物發買出去,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小偷小摸的,雖然留下一大筆錢財,但需要維修盔甲、兵器、報損等一桿事務,有些東西還不能買,需要戶部搭把手。
用一句話來形容,兵部很窮,但兵部里面的人很富有。y
對此琦皇想整頓,諸葛燭也擬出個章程,原本就要提刀上馬了,卻是被半路殺出的江左給懶了下來,三人說的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此時過後,琦皇和諸葛燭都不約而同的不在提這件事情。
“大王英明!”興奮的眾人都回過聲來,谷梁勝此刻也是沖著校場門前的兩個校尉揮了揮手。
寧越看著谷梁勝的動作,朝著身前的文騫神色狐疑道︰“這家伙誰啊?這麼大氣性!”
“谷梁勝,其父親乃是我朝第二大將軍,名喚谷梁大 ,乃是炎皇遺留給琦皇的遺產,也是助琦皇登頂皇位的得力干將!”文騫心中默念傳音給寧越,這種話絕對不能對外說出,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寧越和文騫可以在黃泉路上喝酒了。
“功勛之後……!”
“不算!這家伙本身也有些門道,繳匪、平叛有一套,但對外就……!”文騫的話不言而喻,寧越瞬間就明白了,嘴中嘟囔道︰“內戰強三倍,外戰若七分啊!”
換句話說就是窩里橫老牛逼了,對外就慫了;對于這樣的人,寧越就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