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騫面無表情,諸葛錯卻是愣住,看了文騫一眼,神色無奈,伸手將文騫搭載自己身上的手臂撥開,面色不忿道︰“文騫你這桃花運夠旺的,我真是搞不懂, 你哪里吸引這些女的,還是我姐姐他們瞎了眼?”
文騫沒有開口,雙目淡漠的盯著一臉嫌棄的諸葛錯,開口道︰“泡澡嗎?”
諸葛錯一愣,原先撥開文騫的手掌再次耷拉上去,滿臉笑意道︰“姐夫!走著!去哪里”
“啪”文騫一腳踹在諸葛錯的腰間,轉過身子向叢林深處走去, 軍營里有特設的療傷泉水, 在里面療養在合適不過。
“文騫!長公主來了, 你不去參拜一下嗎?”南宮塵虎面色一沉,不曉得這文騫打的什麼算盤,現在不去參見,到時候被京都的那些老東西知道,少不了要參上文騫一本。
“就說本將重傷昏迷”文騫回過頭,掃了眼在門口站著的張滄瀾和寧越道︰“你們跟我來”
寧越和張滄瀾兩人上前,文騫和諸葛錯一人一個,直接耷拉在兩人的肩膀上,張滄瀾一陣錯愕,不知道兩人的用意,寧越雖然實力不濟,但在人情世故上的彎彎繞繞,可以甩張滄瀾好幾條街,當即拖著身上的諸葛錯,招呼著南宮塵虎道︰“南宮將軍,他們兩人昏倒了!您看”
假!實在是太假了!南宮塵虎看著眼前四個人的演習,一時間心中有些堵塞, 額頭上的井字符號不斷突起,南宮塵虎瞄了兩眼諸葛錯和文騫的傷口,無奈的揮手罵道︰“滾遠點”
“得 ”寧越招呼一聲,扛著諸葛錯就往叢林深處走去,南宮塵虎目送四人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頭疼,轉過身子走入樓車,一路上都在考慮如何解釋眼下的情況。
主帳內,軒轅宛雅的芊芊玉手,撫摸著桌子上的文具,似乎在感受著文騫以往存留的氣息,看著紙張上書寫的文字,軒轅一雙美眸流光溢彩,似乎頗為歡喜。
軒轅宛雅身後還站著兩員中年將軍,左邊一人,面色黝黑,身材精干,身穿黑金貔貅甲,腰間佩戴著君子劍,盤頭束發, 上發插著一柄金龍玉簪。觀其面貌國字臉,面若刀削,菱角分明,濃眉大眼,面貌說不上英俊,但渾身的肅殺之氣,讓其無形中多了一絲剛猛的氣質。此人身長八尺,雙臂如猿猴,鼻息間留著胡須,此人便是軒轅令郎,軒轅宛雅的小叔。
右邊一人,自然是長孫灝,和軒轅令朗相比,長孫灝就顯得極其文雅,身長八尺,面色白淨,頭帶白玉竹節冠,八字胡山字長髯,時不時伸手掐著自己的胡須,將其一一梳理,像是頗為在意自己的長 ,因此長孫灝在平京還有個美髯公的外號。
這二人實力皆是在封侯境界,在京都上也是能說得上的話的。
一旁的簫霄看著這兩位沙場宿將,按著懷中的寶劍,在撇了眼上方的軒轅宛雅,簫霄面色淡漠,看著手中傳來的書信,神色無奈。
“臣!南宮塵虎見過長公主,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請長公主見諒”南宮塵虎拱手,沖著長公主彎腰行禮,軍營里有個規矩,那就是穿上盔甲後絕不能雙膝跪地,因為那是投降的行為,即便是一些斥候稟報,也是單膝跪地,決沒有雙膝跪地的說法。
“無妨!將軍幸苦了”軒轅宛雅迫切的轉過身子,向南宮塵虎身後觀望,卻是空無一人,軒轅宛雅心中低落,面露失望道︰“南宮將軍,文騫呢?莫不是還未歸營”
“啟稟長公主,文騫將軍和諸葛錯受了重傷,眼下已經被人帶去療傷了”南宮塵虎神色淡漠,如實的將情況說了出來。
“受傷了!重不重!要不要”軒轅宛雅表現的十分迫切,一旁站著的軒轅令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咳嗽兩聲。
軒轅宛雅自知自己失態,便是不在開口,而是退居一旁,軒轅令郎看著自己這個大佷女,暗自搖頭,他來軍中的目的他大致也知道,當然這件事情沒有外傳,要不然平京就要炸鍋了。
“此次戰獲如何!”軒轅令郎走向主位坐下,背靠主位上,盯著南宮塵虎,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此次重創賀覽和北宮朔,斬首三百熊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