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閉關,整個新軍營地並不平靜,營地內熱火朝天,一天一打,異常激烈,劇烈的打斗聲,引得林中驚鳥到處亂飛。
四天的時間, 整個新軍營都雞飛狗跳,白天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晚上也是不消停,不時傳出士兵突破的聲音,引來贊嘆和叫罵。
而今日的校場,可謂是熱火朝天。
柳大年手持著長槍,刷出陣陣槍花, 怒視身前喝酒持長刀的徐懷,嘴中叫罵道︰“徐懷!老子今天非要挑下你的大刀!”
“小兔崽子, 毛都沒長齊,別在老夫面前吆五喝六的,能接上老夫三十個回合,算你小子跑得快”徐懷拿著酒壇猛往嘴中灌上一口酒,整個人紅面赤耳,灰白長發隨風飄蕩,倒是頗為威風。
“欺人太甚!兄弟們!給我揍死這些老雜毛!”柳大年嘴中叫罵,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雙手持槍上下反轉,甩出一朵槍花,直接和徐懷打了起來,兩者交戰,火花四射,身後的兵卒皆是卯足勁,血氣涌動,跟隨在柳大年身後,持著兵刃, 招呼著面前的敵人。
兩邊交手, 勢均力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年老的人,爆發力和精力終歸是比不上年輕人,像徐懷這樣壓著柳大年打的,終歸是少數。
最終柳大年在和徐懷交手二十九個回合後,終歸是不敵,身子打飛了出去,卷起滾滾煙霧,徐懷眼見自己陣型潰敗,也不想做那個萬人敵,直接擺弄衣袖,打著招呼道︰“輸了!不打了”
兩邊陣型浩大,說不打就不打,作為幼麟主將的白子夜,率兵和柳大年交戰,但終歸是戰場經驗不足,在加上整體修為低下,直接被挑落下陣營。
柳大年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白子夜,感慨良多道︰“你小子!也是夠厲害的, 能夠和老子交手五十回合,等你突破到結丹境,老子怕也是不是你的對手”
白子夜露出一個堅毅的笑容,沒有廢話,帶著麾下的兵卒下了戰場,整個人頗為無奈,畢竟柳大年的整體實力擺在哪里。
新軍營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蕭霄的注意,閑來無事帶著祁連山到各軍巡查,看著寧越的軍營,蕭霄雙手環保于胸膛前,左手摸索著下巴,眼神玩味道︰“這小子倒是一點意思!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這是想干什麼!”
“這幾日我也曾留意過,寧越將軍隊一份為三,將年紀稍大的和年紀稍小的分開,從而組建兵馬,這幾日比試操練,皆是拼了老命,為的就是爭奪修煉資源”祁連山如實的將情況匯報。
蕭霄撇了眼身側的祁連山,陰陽怪氣道︰“你教他的!”
“並沒有,我將他領到此處就離開了”祁連山如實相告,並未有絲毫的隱瞞。
“如果不是你告訴他的,那這小子有點水平,是個可造之才”蕭霄摸索著下巴,咧著嘴沖著祁連山,似想要考校他一番道︰“你可曾看清楚這一支軍隊的問題和毛病”
“毛病還是有的!其一!軍隊分的太清楚,反而容易暴露出自身的問題,從而被找出破綻,其二!這種分兵方法,不利于軍隊的團結,各軍之間容易出現嫌隙,從而引發爭斗!”祁連山俯瞰下面的軍營,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蕭霄並未說說話,而是在人群中來回掃蕩這寧越的身影,神色不解道︰“這小子人呢?怎麼沒有看到”
“在閉關!”
“這家伙!也是有些意思”蕭霄伸手按著懷中的寶劍,意猶未盡的看著下面打斗的場面,對著祁連山招呼道︰“叫他出關吧?開始部署了”
“明白”
當寧越出了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了,橘黃色的天空被照應的大地通紅,此時的寧越氣息越發平穩,給人一種深重厚實之感。
一直在門口候著的小虎急忙上前提醒道︰“將軍!蕭大將軍派人來了,讓你去軍帳”
“嗯!”寧越點頭應允,似想到什麼,回首看向小虎道︰“軍營里這幾日什麼如何了”
“軍中大部分的獎賞,全部落入了貪狼手里,大部分實力的都保持在凝氣境巔峰,隨時能突破,有三十五人順利結丹”小虎跟隨在寧越身後,將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匯報。
“行!你自己忙去吧!”寧越說完,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沖向蕭霄的軍帳,只留小虎一個蕭索的背影。
來到軍帳,蕭蕭、祁連山、阿蒙四人已經圍坐在一塊,就差寧越一人便可湊上一桌子。
“蕭將軍!要動手了嗎?”寧越按著懷中的活卒刀,目視蕭霄,神色肅穆。
蕭霄把玩著手中的玉簡,將其扔給寧越,開口言語︰“梟山的消息已經打探清楚了,三頭四品巔峰的妖獸,傳聞還有一頭五品的,其疆域太大,有土著妖族部落,想要拿下他,並不輕松”
“有沒有支援”寧越打開手中的玉簡,將里面的信息一覽無余,面色有些難堪。
“支援有!但我勸你不要指望,因為有時候,支援也不一定會及時!”蕭霄拿起桌子上的羊皮地圖和儲物袋,扔給寧越道︰“梟山的地圖,還有的軍需物資,一並交給你”
“如若你將梟山攻克之後,留下三千兵馬結陣駐扎,若是有余力,可過來支援我一二”阿蒙聲音有些沙啞,目前他接下的任務,比之寧越的,更為堅毅。
“若是有可能!我會的!”寧越沖著阿蒙點頭,收回視線,目視蕭霄道︰“何時出發,將軍”
“今日休整!明日隨我出陣!若是需要支援,將這個玉碎捏碎即刻!”蕭霄手拿著一塊璞玉,朝著寧越扔了過去,神色平淡,像是在做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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