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這一腳極其用力。
    用腰部發力,帶動胯骨,大腿微屈,小腿抻直,狠狠的踩在了沈飛的臀部上。
    沈飛吃力向前踉蹌的好幾步,最終也沒能保持好平衡,但臨倒下時,用雙手撐住了地面,嗆破了點皮,蹭出了點血。
    剛剛攔住他的酒樓服務員們沒有上來給他上演一通這年頭最流行的‘圈踢。’
    只有陳最走了上來,提住了他的脖領子,恨鐵不成鋼︰“你他媽的”
    沈飛無言以對,微微轉過了半張臉︰“三哥。”
    “跟我去醫院。”
    “我”
    “你听我說。”
    “說什麼?”
    沈飛轉過了臉,一臉委屈的喊了一嗓子︰
    “那孩子未必是我的!”
    如果明亮的路燈現在可以換一個顏色,毫無疑問綠色最為應景。
    听到沈飛這句話,不知陳最瞪大了眼珠子,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視,好像听到了不收費不應該听到的話
    【介是我能听的嗎?】
    【你們玩的挺花呀】
    【那麼請問,事情的真相到底是?】
    陳最挑著眉頭,思索了兩秒。
    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總以為受害者是如今躺在病房中的徐夢。
    所以,幾乎下意識的認定了,自己的室友沈飛就是個狗幣,事情就應該簡單的是,狗幣渣男玩了姑娘卻又逃避責任。
    但事實上,兩個人之間感情的事大多還真不被外人所知,所以即便是102徐夢的室友,可能也只是管中窺豹,只看到了事情的冰山一角。
    公平公正的說,是得給沈飛一個狡辯,不是,是辯解的機會。
    所以,陳最立刻就給了沈飛一腳!
    “那不還是有幾率是你的!”
    “我”
    “上車!”
    “”
    強行拖著沈飛給他賽進了奔馳車,坐上駕駛位後陳最直接鎖了後車門。
    在和熱心幫忙的酒樓服務員揮手後,他琢磨了一下直接開向了醫院,並在車輛起步時,說了一個字︰“講!”
    于是被踹了兩腳,腰好像有些錯位,齜牙咧嘴的沈飛開始傾述起了他和徐夢之間的事。
    事情也沒有過度復雜。
    就是有對象的沈飛,和有對象的徐夢在辯論賽後聯絡逐漸頻繁,漸漸的
    “呸!”
    【口區】
    【大學生都玩的這麼花嗎?】
    【讓他說】
    後來沈飛還真和他大學剛開學時的對象分了,打算和徐夢在一起。
    徐夢也和他說分了,可不知是誤會,還是其他的,總而言之某一天被沈飛撞到了兩人還在一起。
    然後事情就是沈飛和徐夢大吵了一架後,算暫時分了手,他也開始了嶄新的生活。
    誰知道,等寒假結束回來時,徐夢居然告訴他,她有了,是自己的。
    正常老爺們在這樣的時刻產生懷疑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且沈飛清楚分明的記得,自己每次都帶套!
    所以
    听到這里,陳最蹙了蹙眉頭,要是沈飛沒撒謊,每次真帶了,那大概率還真他媽的不過真帶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阻擋幾率。
    況且現在徐夢已經打完了,大出血是大出血了,但應該性命無恙,孩子到底是誰的,似乎永遠也說不清。
    那他媽的,這事兒應該怎麼個辦?
    陳最迷茫了
    彈幕們也懵逼了。
    【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或許真相只有徐夢自己清楚了,而且她不一定會說真話。】
    【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永遠都是謎團,不要想著去破解,讓事情過去吧】
    所以當陳最將車開進醫院的停車場後,他還是沒想好,要不要帶沈飛去上樓面對徐夢
    沈飛現在也已經迷茫了︰“我知道也有幾率是我的,但這事要我完全負責,總得給我點證據,畢竟在我們戀愛的時候,她還和她前男友看著挺親密的,這一晃又過了快三個月,我真分不清”
    陳最轉過頭來︰“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沈飛眨了眨眼,欲言又止的看向車窗外的星光︰“我我”
    ……
    復雜的事情不止這一件
    在陳最和沈飛在停車場里看著窗外星光時,趙婉柔和白芷也在欣賞著今晚璀璨的月光。
    徐夢已經醒了,但還很虛弱又睡了過去,由熊盼盼和季清雅照料,她們對視了一眼,姐姐看出了白芷想和自己說些什麼,,于是走出了住院樓,在樓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坐下來後,第一時間並沒有什麼話題好聊。
    她們之間似乎唯一能聊的就是陳最,但顯而易見的是她和她現在誰都不會主動去提陳最。
    這是一種復雜的默契,這一刻她們也有些復雜的心情。
    事實上這已經是第三次柔白見面。
    沒有第一次的劍拔弩張,沒有第二次已成定局感,這一次兩人好像可以說點什麼,同時為徐夢共情點什麼。
    白芷本來也是打算和趙婉柔聊聊徐夢。
    所以呆呆了看了五分鐘的星空之後,白芷再次開口時仍然是︰“謝謝。”
    這是實話,沒有趙婉柔拿錢,徐夢的事情會鬧的非常大,至少這筆錢她和她的室友是拿不出來的,總歸要通知徐夢的家人。
    讓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告訴家人,自己在大學懷胎打胎,差點大出血死掉,還要面對以後的流言蜚語,顯而易見是她不到二十年人生中最難邁過的坎兒
    所以,白芷說完謝謝後,接下來想說的話有些無恥,但她還是必須要說。
    只是沒等她繼續開口,趙婉柔就看著她道︰“不用,錢的事兒也不著急,小姑娘面對這樣的事情需要緩沖和過度,所以等會等她睡醒了,真清醒了,你們也不要告訴和她說讓她通知家里人還我錢,那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壓力。”
    白芷一時無言,顯而易見她想說的話,已經被姐姐說完。
    也是,眼前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件事情的後續呢,又怎麼可能想的比自己少呢。
    可,即便知道她八成一定會從徐夢的角度幫她考慮問題,還是好讓人感覺溫暖和溫柔啊
    如果
    白芷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夜色
    陳最。
    你憑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