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任誰有趙婉柔這樣的女朋友,都值得被羨慕嫉妒恨。
    當哥三個目送她和陳最手牽著手的甜蜜離開後,考慮到目前自身的窘境,不能說悲傷逆流成河吧,但總覺得要一梗脖子,昂起頭高喊一嗓子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
    不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年輕人最不缺乏的就是面對糟糕生活的勇氣。
    三人都快速了進行了一番自我調整。
    王東河第一個離開了公司,用在村里抗豬的百米速度飆回了經濟學院,找到了一個同班同學,將今天姐姐送給他的情侶表中的女士那款遞給了她,讓她幫忙送到吳映雪的寢室。
    看到手表的吳映雪其實內心是欣喜的。
    處對象的時候她挺主動,但在一起之後,她卻屬于那種生氣了就悶不吭聲,不說原諒,也不說不原諒,能給想不明白的老爺們憋死的女孩
    所以收到手表後,她也沒有問同學王東河在哪里,就是禮貌的將人送走後鑽進了被窩,看著表還是悶悶不樂。
    可表會說話。
    當她的手指輕觸質感十足的表殼時,忽然表了傳來了喊聲。
    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你下來啊!”
    聲音來自手表,但不止來自手表,還來自窗外。
    站在女寢樓下高喊的王東河,好像是沒用過對講機的土鱉,因為吳映雪听不見所以喊的格外大聲。
    所以窗外的聲音和表里的聲音形成了雙聲道,在吳映雪的耳邊振聾發聵,還驚擾了同寢的是有。
    寢室的兩個室友也出現了混亂,一個看向窗外,一個看著吳映雪的表。
    窗邊的室友道“在樓下”
    床邊的是有道“在表里”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齊齊的看向吳映雪“差不多得了。”
    吳映雪一噘嘴,剛要辯駁,就被兩個姐妹好頓勸說
    沒等她們勸說完,表里和樓下再次傳來了王東河的聲音“你下來啊!”
    吳映雪“……”
    她沒听勸,但覺得讓王東河這麼在樓下喊很影響其他同學,發現表上有個按鈕,她就一邊按著一邊來到了窗戶邊上,看到了冰天雪地中,昂著頭宛如一個大傻子的王東河正在揮手
    這一瞬,她原諒了他。
    雖然不知道原諒了什麼,但原諒了
    然後吳映雪對著表問了聲“你能听見嗎?”
    王東河傻了吧唧的喊著“能!”
    吳映雪白眼,不明白既然這表能當對講機,你在這喊什麼喊
    但這現在當然不是重點,她問道“你錯了嗎?”
    “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都錯了。”
    “那行吧,你等我”
    “好”
    “嘻嘻。”
    笑了一聲,吳映雪立刻套上了羽絨服沖到了樓下。
    于是女寢宿舍樓,不知第幾千萬次見證了一對校園情侶的重歸于好。
    他們和很多正處于青春中的情侶都是一樣的稀里糊涂,和好後會立刻遺忘因為什麼事情生的氣,一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一個原諒了個寂寞
    但的確又重新親密了起來
    就離譜
    ……
    許當午緊隨王東河之後離開了公司。
    起初,他本打算直接回家,因為沒有什麼要約的人,也沒有人約他。
    只是剛一出門,就感受到了整條學院南路的節日氛圍濃郁,就想著走走散散心。
    于是走著走著,他有慣性的雙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小區里,在一個轉角後來到了楚荷奶茶店的門前。
    今天過節,奶茶店的生意當然不可能差,門前排起了長龍,三五成群,情侶比比皆是。
    許當午也想買一杯奶茶,但看到這麼多人,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一點手都伸。
    推開奶茶店的大門,今天扎了兩個小辮子,打扮格外清爽的趙楚荷正在收錢“八塊,謝謝。”
    抬頭看到許當午之後,立刻宛如看到了救星“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
    “這麼巧嗎?”
    “是啊,姥姥站了一天有點站不住了,你替她。”
    許當午熟門熟路的鑽進了吧台里,姥姥看到他沒說話,但一笑總算一下靠在了後面的牆壁上,先直了直腰。
    一切都看起來很自然。
    這要源于奶茶活動時,他和趙楚荷在三輪車建立起的純潔友誼,後來奶茶活動結束後,他也會時不時的來溜達一圈,所以一直都未生疏。
    制作奶茶倒是有些生疏,許當午不由得問道“顧的服務員呢?”
    趙楚荷“過節去了啊。”
    許當午對于趙楚荷的答案也不意外,于是開頭悶頭做奶茶。
    一轉眼,在不知道賣出了多少杯之後,天色已經漸暗,客流也漸少。
    找到一個機會,趙楚荷拿著牌子將打樣牌子掛了上去。
    許當午用抹布擦了擦手,就看見似乎永遠都活力滿滿的趙楚荷對姥姥道“姥姥你走吧,店里我們收拾,收拾完我就回家。”
    姥姥一笑,沒說什麼,對著許當午點了一下頭,似乎對這傻小子很放心,穿上棉襖就出了門,回家給趙楚荷準備晚飯去了。
    待她走後,許當午和趙楚荷一個擦機器,一個擦地又忙了十幾分鐘,小店里重新整潔。
    兩人也一前一後的先後走出了店門,抬頭發現已是星光璀璨時。
    清冷的光束落在了趙楚荷的小臉上,她沒著急回家,而是從兜里掏出了一顆通紅的隻果“姥姥給我買的,我不愛吃,今天大家都送隻果,送你,別嫌棄哦。”
    許當午一愣,接過了隻果,然後臉上露出了獨屬于他的憨批笑容。
    “走吧。”
    趙楚荷嘴邊噴這白氣,甩起了兩個小辮,踩著雪地發出了兩聲咯吱的脆響。
    許當午卻在身後“等一下”
    趙楚荷回過頭,眼神里出現疑惑,不知是剛才打掃衛生時干活干多了,還是一出門早有了冷空氣奇襲,總之她的小臉現在看起來像是剛剛送給許當午的紅隻果,但聲音很自然“怎麼了?”
    許當午從兜里掏出了他本來準備送給王可可可,但卻沒送出去,擁有精美包裝還扎了一個小蝴蝶的隻果。
    “送你的。”
    趙楚荷看著他笑容綻放,但接過來一琢磨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當然也察覺到了許當午喜歡的人是火鍋店里的那位可會打扮女孩,所以看著這精美的包裝。
    “不是別人不要才給我的吧?”
    許當午沒心虛,堅決搖頭“不是!”
    “真的?”
    “真的。”
    趙楚荷一昂頭“那還行。”
    說罷轉頭,又揚起了兩條可愛的小辮子。
    星光照亮了她的影子,許當午跟在她的身後,傻傻一笑,他沒撒謊,送給趙楚荷的隻果的確之前是為王可可準備的,但這一刻發自真心,他就是想送給趙楚荷的。
    嗯
    邏輯沒毛病。
    ……
    趙小凱是絕對無法忍受在平安夜回到寢室睡大覺的。
    可陳最和姐姐二人世界去了,王東河估計找吳映雪跪舔腳丫去了,許當午個悶葫蘆應該回家了總不可能去泡妞,沈飛那狗幣都快退出404了,天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他只好動用了一下大腦,飛快的篩選出了這個節日里能和他一起出去嗨皮的朋友。
    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唐志華,想起了沿江路六十九號。
    風裹椒麻的那個夜晚,他們的確听了陳最的建議,去了tv。
    只是過程,並不美好。
    內天晚上喝多了唐志華嘴里吵吵著要兩個,也真點了兩個,就是還沒等人姑娘坐在身邊,他就宛如死豬似的睡了過去。
    再加上趙小凱自己點的,一共三個姑娘開始圍著趙小凱轉。
    這導致了趙小凱忍痛摸起了三個妹妹的大腿,從半夜一直摸到凌晨三點,給其中一個姑娘摸的問他要不要出去玩。
    他一看唐志華,總不能給他扔在這,只能婉言拒絕
    當然事情發展到這還是挺美好的,但tv是二十四小時的,姑娘們並不是,等人家下班了,摸了一晚上的大腿的趙小凱,人傻了,難受了。
    自己一個人,又整不動完全睡成死豬的唐志華。
    總之,好不容易給他弄醒時,已經天光大亮,哥倆一起看到了了松城清晨五點的太陽。
    往事不堪回首
    將這些畫面過了一遍的趙小凱拿起手機給唐志華撥了電話。
    “喂,老唐。”
    “小凱。”
    “你沒和陳最表姐和好吧?”
    “能不提了嗎”
    “那就好,那就好。”
    “怎麼了?”
    “出去玩啊?”
    “去哪兒?”
    “去看松城明天清晨五點的太陽!”
    唐志華懂了,正忸捏呢,趙小凱那邊“我來接你。”
    穿上衣服打上車,先去學校將不知是冬天臉凍紅的,還是想到他上次喝多記憶力的殘存畫面而臉紅的唐志華接上,一路直奔目的地。
    沿江路六十九號,就叫六十九號tv,坐落于松花江畔旁,tv的牌子呈純白色,潔淨素雅,相比土不拉幾的金碧輝煌,一看就非常有格調。
    與裝修風格統一的是,這里面的公主也多走清純路線。
    如果陳最來,一定會高呼雯雯誠不欺我。
    但可惜,趙小凱不止捷足先登,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來光顧。
    今天過節,人還真多。
    等了足有半個小時才排到位置。
    但趙小凱知道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拉著唐志華走進有些昏暗的包間之中,眉飛色舞的v正在電視上播放。
    跟著節奏點著頭,趙小凱問道“還要兩個嗎?”
    清醒時明顯是老實本分人的唐志華老臉一紅,似是想起不久之前那一晚的殘存畫面,害羞的同時,不得不說還有些身為男人都會有的小小興奮。
    就是沒等他回話,包廂大門就被推開。
    先是一名類似老鴇的三十多歲女人走了進來,笑容燦爛的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然後一水的短裙高跟,但風塵氣息並不濃郁,也相對青春清純的姑娘們排成一行羞答答的走了進來,擋住了正在播放著眉飛色舞的電視劇,讓本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忽然消聲。
    包間內並不明亮的光線下,燈球在晃著她們的潔白大腿。
    趙小凱目光一掃,看向了主管姑娘們的女士,財大氣粗道“都留下來吧。”
    唐志華人傻了,看著一排姑娘沒差幾個人,但還是道“是不是太多了?”
    趙小凱一昂頭,一道激光照亮了他的雙眸“我能打十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