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如果說戀愛是有色彩的,那這個色彩一定是粉紅色。
    坐在副駕駛上,陳最看著姐姐被陽光映襯著的粉嫩臉蛋,沉迷于她的美貌無法自拔。
    確定關系後,男女之間往往會發生明顯的變化。
    比如更敢于對視。
    更願意親密接觸。
    更加的肆無忌憚
    察覺著弟弟的目光,開著車的趙婉柔有一點點小緊張,又有一點小開心。
    緊張來源于陳最目光太直接太犀利,小開心則是因為除了直接犀利之外,那種藏不住的喜歡已經在車廂里快洋溢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而且時間一久,陳最的目光就只剩下了柔和,宛如一個白痴一般一動不動。
    如果這時候他在流下兩條口水,或許會更搭配他現在的樣子。
    所以趙婉柔不得不“陳最陳最”
    痴呆狀被打斷,陳最一臉不悅的,囂張的道
    “別打擾我,我看我女朋友天經地義,我女朋友也不能管我!”
    趙婉柔“……”
    弟弟的情話還真是霸道呢
    趙婉柔和陳最相識以來,第一次被凶後認慫
    ……
    四十分鐘的車程開了足足快一個小時。
    車上的兩人用眉來眼去來形容完全不過分。
    陳最似乎已經很進入了男朋友的角色當中,時不時的就會來一兩句情話。
    以至于當車開到學校門前的時候,趙婉柔有些沒听夠
    所以當車輪停止轉動,眼看就要分開的兩人,都有些不想分開。
    于是趙婉柔囑咐了起來
    “書本要記得去寢室取啊”
    “上課的時候要注意听講”
    “在學校里不要和同學們鬧不愉快”
    “哦,對了,不許你偷看其他女同學!”
    陳最听著,樂著。
    一個不想開車走,一個不想下車溜
    說著說著也都覺得好像是有點刻意了,趙婉柔“走吧,走吧。”
    “我真走了。”
    “等一下”
    “嗯?”
    已經抬起了半個屁股的陳最坐了回來。
    趙婉柔俏臉微紅的一昂頭“親一個。”
    陳最從未想過姐姐是這樣的姐姐,當即就探過去了身子。
    “啵兒~~”的一聲輕響,在車廂內傳開。
    趙婉柔立刻轉過了頭,裝作很尋常的樣子“行了,走吧,走吧。”
    陳最“唔那我走啦”
    說完,他戀戀不舍的推開了車門,一下車別過頭,還沒等把車門關上,倒是看到了正巧從不遠處走過來的王東河。
    走在樹蔭下的王東河有些蕭瑟落寞,幾片剛剛泛黃的葉子在他周身飄來飄去,本來挺拔的身板彎了,連一向值得依靠的肩膀都有氣無力的垂了下去。
    這種狀態一看就不是他的正常狀態。
    所以陳最喊了一嗓子“東河!”
    王東河沒理,正繼續朝校園里的方向走著。
    直到又喊了一次,他這才听到,然後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站在路邊,今天穿的格外帥氣,容光煥發,和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的陳最。
    沒有幾步,但王東河走的格外緩慢。
    來到車前,他才對車里的趙婉柔露出了一個尷尬笑容並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陳最問“怎麼了這是?”
    “嗯也沒什麼。”
    “認識你以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到底怎麼了?”
    五大三粗的王東河嘆了口氣“早上吳映雪的父母來了。”
    “嗯?”
    “當時,嗯當時”
    陳最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東河,你先等會,好的故事需要人來分享!”
    一轉頭,立刻對車里的趙婉柔道“姐,走啊,我帶你听我同學的八卦去啊。”
    王東河“……”
    車里的趙婉柔“……”
    但架不住陳最“走走走,去食堂,我給你們點奶茶。”
    ……
    ……
    陳最的行為簡直莫名其妙
    但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如果你有個莫名其妙的朋友在你身邊,你恰巧心情又很差,他會極度緩解你的負面情緒
    就是
    王東河覺得緩解是緩解,但這?
    看著趙婉柔下車被陳最牽住了手,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感都要溢出自己眼眶的畫面,他感覺本來會灰暗的世界,幾近黑白。
    當然他不重要,陳最也不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昨天姐姐就來過他的學校,但顯然結果不太美妙。
    今天下車時,她又說了一句不許自己看其他姑娘,應該是有一點青春危機感潛藏在心。
    那麼怎麼提前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大大方方的帶著她在校園溜達溜達。
    陳最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多多少少給姐姐帶來那麼一丟丟的安全感。
    但他有的,他都想給。
    能做的,他也都會去做。
    哪怕沒什麼用也沒關系,至少想到了,就去執行。
    這或許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覺悟
    總而言之,陳最不由分說,拉著姐姐的手,拽著王東河一起去了食堂。
    一路上,還真遇見了不少臉熟的同學大驚小怪。
    來到賣盒飯的阿姨家門口座下,點了三杯奶茶之後,陳最在這大早上已經清冷的食堂呲溜了一口“東河,請你說出你的故事,讓我倆樂呵不是,感同身受一下。”
    王東河“……”
    看著趙婉柔和陳最,他現在羨慕的老臉都有些扭曲。
    要是他能和吳映雪也
    “唉。”
    趙婉柔也喝了一口倍兒甜的奶茶,今天覺得也就一般甜吧,然後看著王東河,柔聲的問了句“是不是被嫌棄了?”
    面對姐姐,王東河也不藏著掖著,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我家農村戶口的。”
    “說同學就是同學,讓我別有什麼其他想法。”
    “還說,我看起來也和吳映雪不搭,應該是嫌棄我五大三粗的吧”
    陳最看著眼前的彈幕刷新,不由得先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東河你家哪兒的來著?”
    “就寧鄉啊。”
    “有地嗎?”
    “有啊,小時候家里窮,開荒開了幾座小山。”
    喝著奶茶的陳最‘噗’的一聲,把奶茶噴了一桌子
    趙婉柔以為不巧只是嗆到了,所以拿起了紙給陳最擦起了嘴角。
    陳最發誓,他絕對不是無視姐姐,但這一刻他的眼楮只能定格在王東河的臉上。
    如果彈幕所言非虛,眼前這個擁有幾座山的男人,未來會有幾座金山
    趙婉柔關注點倒是很正常,她問道“有個問題,為什麼她父母會和你說這些話,好直白啊。”
    王東河老臉一紅“早上他們來病房的時候,我正在給吳映雪擦腳”
    趙婉柔“……”
    陳最聞言瞪大了眼珠子。
    王東河又解釋道“她說她一天沒洗腳有點干的啊,我才去給她接了水,剛手術完有刀口又不方便彎腰,我就”
    “東河,你有時候就是對人太好了”
    “我”
    “那你現在怎麼想的?”
    王東河看了看食堂的上空,沉默了起來。
    期間陳最和趙婉柔都沒開口說話。
    足足三分鐘後,他終于回過神來,沉聲十分認真的說道“陳最,我想賺錢。”
    陳最本想說你躺兩年就行了
    但這一刻又怎麼能辜負兄弟的盛情?
    所以他也沉聲“東河,我們一直都需要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