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談戀愛之前的男男女女,都熱衷于將簡單的事情變得十分麻煩。
    除非天生性格使然,不然很難有人在這個階段不注重一下自己形象,以及在心上人面前展現出更多優點,用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不提成為戀人之後是不是會原形畢露,互相嫌棄。
    但在這個將戀不戀,又或者被叫做曖昧的這個階段中的確十分美好,似乎每一天的心情都會隨之起飛,每一天的天氣哪怕再差,心里也都十分明媚。
    “這也太差了吧”
    紅磚樓下,五點半就已經起床,簡單洗漱細心整理了自己的陳最正昂著頭。
    松城今天的天空陰雲密布,不見一絲曙光,偶爾還有閃電在一閃而過,劃破了眼眸的同時,也傷了他的心
    這是要下雨啊
    登山,莫非泡湯了?
    反正先趕去姐姐家再說,要是真下雨了,正好可以賴在屋里
    聰明如我
    陳最打定主意,邁開了步子,趁著秋風,追起了方向似乎一致,正在低空飛行的幾只小鳥。
    ……
    站在窗口的趙婉柔看到了幾只正在展翅的鳥兒。
    窗外的陰沉天氣映著她早早就化好的精致妝容,導致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前天天氣預報不是這麼報的!”
    是的,在約陳最去爬山之前,細心的姐姐除了會查攻略之外,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比如天氣,濕度,風向,以及爬山的時間都早,自己要準備一頓早餐,可以和陳最一起吃完之後再出發等等
    早餐是做了。
    剛剛煎好的荷包蛋,培根卷,清粥小菜。
    但好像出不去了,這種天氣上山,純粹是給自己找別扭。
    于是趙婉柔靈機一動,拿出了手機,給陳最發了一條‘你快點’的信息。
    她想著,只要陳最來了,外面下雨了,就出不去了。
    反正都是兩個人在一起,窩在家里也挺好。
    聰明如我~~~!
    ……
    陳最想賴在趙婉柔家里。
    趙婉柔想關門不讓陳最出去。
    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雙向奔赴
    所以當陳最來到了趙婉柔的家里,唉聲嘆氣的表示“這天氣怕是爬山是爬不了,沒準一會就得下一場大雨。”時。
    趙婉柔立刻表示贊同,並說道“那就下唄,沒準就是陣雨過一陣就好了呢,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在家等著就好了。”
    一拍即合。
    兩人坐上了桌。
    一起吃起早餐時,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陳最叼著荷包蛋,趙婉柔拿著培根卷,兩人一起看向窗外,听著雨聲,听著電視里早間新聞的bg,都覺得即便不去爬山,這樣也很好。
    ……
    小雨下了一個整個上午。
    當雨勢漸歇時,天空卻並未轉晴,頗有要再哭一場的意思。
    這期間,陳最和趙婉柔宅在屋子里,看電視,打游戲,聊閑天,時間稍縱即逝。
    眼看臨近中午,雨也越來越小,雖然爬山的行程已經必然擱淺,但趙婉柔還是提議“要不我們出去吃飯吧。”
    陳最問“吃什麼?”
    趙婉柔嘴角一翹“牛排怎麼樣,我知道一家店很好吃。”
    08年的西餐廳在松城本來就沒幾家,陳最之前也沒那個條件去吃,但電視里倒是看了不少,感覺挺美味。
    陳最重重點頭“好,我請客,就是我還沒吃過,不會用刀叉”
    “沒事,用筷子也一樣。”
    趙婉柔一笑,就匆匆跑去了房間里換衣服。
    陳最本以為她幾分鐘就會出來,誰成想這一進去就是十五分鐘,並且還沒有出來的意思
    “不是,姐,你嘛呢?”
    “收拾啊”
    “收拾這麼久啊”
    “門開著呢,你進來。”
    站在房門門口,陳最推門探著頭看了進去,看見了妝發是有了些變化,衣著也已經從居家服,換成了連衣裙配收腰小西裝作為外搭的趙婉柔。
    她正拿著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拿著不同的耳環。
    “那個好看?”
    陳最看著妝容的確和這身衣服很搭,嫵媚且有點小性感的姐姐,眼楮都沒在耳環上。
    “都好看。”
    “說的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啊。”
    “那就這個吧。”
    “可以。”
    “走。”
    趙婉柔站了起來,一路來到門前,就是打開鞋櫃後又犯了難,指了指其中的兩雙小高跟“你看那雙好看?”
    陳最咳了一聲看著姐姐光著的白皙腳丫“都挺好看”
    【看什麼呢,眼珠子給你扣出來!】
    【姐姐的腳,啊,我死了,我戀足癖】
    【要是再穿上】
    陳最按了一下太陽穴,關機,心想這是你們該看的嗎?
    ……
    外面雨過,但沒天晴。
    坐上副駕駛,姐姐上車習慣性的換上了一雙平底鞋,奔馳一路來到了一家並不顯眼,但只要遠遠一看就覺得裝潢十分有格調的西餐廳。
    趙婉柔下車又習慣性的換上了在外面穿的鞋子,也就是今天穿的一雙黑色高跟鞋,熟門熟路的帶陳最走了進去,在一位看似很紳士的服務員引領下入座。
    倆人剛點完餐,就听外面的雨聲又響了起來,雨勢比上午來的急,來的猛。
    中午餐廳里的人也不多,兩人看起了窗外的雨線,當餐食上桌後,陳最拿起了刀叉,義正言辭“我不會。”
    于是趙婉柔站了起來,俯身到他的眼前,手把手的教了起來。
    在她的調教下,陳最理所應當的五分鐘了還沒學會。
    “我這手啊,從小就不好使”
    “不靈巧,你知道吧姐,換燈泡都能擰反。”
    “噢,噢,是這樣的啊。”
    陳最聞著趙婉柔的發香,感受著彼此距離極近下能感受到的溫度,裝笨比裝的宛如一個三流演員。
    姐姐十分耐心細致,不知是看破不說破,還是其實她也很享受這種近距離之下會讓人臉紅心跳的接觸。
    總而言之,窗外小雨轉大雨,窗內曖昧從流動也變成了涌動。
    在這樣的時刻,應該再點一瓶紅酒助助興。
    可這樣的想法剛在腦海里浮現,陳最的手機就響了。
    放下刀叉,他接起電話“喂”
    那邊趙小凱火急火燎的喊道“三哥,倉庫漏水了!”
    陳最“滾蛋,自己想轍去。”
    。
